“我根本沒使勁,”俞衡繼續給他按摩,動作堪稱輕緩,“這麽疼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是你自己的問題。”何硯之:“……”“低頭,”俞衡順手連脖子也幫他按了,“你這不治上幾個月恐怕是好不徹底。”何硯之並不想麵對,他輕聲說:“你啥會兒畢業?”“還有一年,怎麽了?”“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正式過上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俞衡詫異地瞧他:“就您這樣還幻想幸福生活?沒羞沒臊你都沒資本好嗎?你不要做夢了,在你康複之前我絕對不會碰你的。”何硯之瞬間絕望了:“別吧……”俞衡沒再理他,手順著他脊椎一路向下,一直按到腰間,又把人翻過來,開始揉膝蓋。何硯之渾身上下大概沒幾個地方是沒病的,俞衡給他來完一套,隻感覺比自己去健身還累人。他正蹲在地上,對方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頭發。“幹嘛?”俞衡莫名其妙。何硯之強迫他抬頭:“我說,咱倆都分開倆月了,我這回來你居然沒點表示?比如……親我一下什麽的?”“不親,”俞衡撥開他的手,“你讓我生氣了,讓我擔心了,還想讓我親你,做夢。”“那我親你行不行?你沒惹我生氣,也沒讓我擔心,我不介意。”“?”俞衡正要起身,某人忽然將他一拽,他一個沒站穩往前撲倒,何硯之也跟著往後倒,一下子變成了他壓住對方的姿勢。“??”何硯之一不做二不休,拿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強行讓他靠近自己,並附唇吻了上去。俞衡:“……”硯總這沒勁壓他,被壓倒是挺熟練的。雖然掙開他輕而易舉,但小保鏢到底是沒忍心,他配合對方結束了這個吻,便聽他說:“我想你了。”“我比你想我還要想你。”“對不起,”何硯之聲音很輕,“以後不會再這麽幹了,這是最後一次。”“你知道就好。”“我終於能心安理得地功成身退了,”何硯之放開他,仰躺在床上,思緒一下子飄到遠處,“想想也覺得怪不可思議的,我居然真的堅持下來了。”俞衡並不想細想這個“堅持”背後的故事,他坐起身:“我會拉上我舍友追你劇的。”何硯之臉色一變。他連忙擺手:“不不不,你舍友就算了,別禍害人家了哈,聽話。”“不是現在的舍友,我說費錚。”何硯之有點驚訝:“你們居然還有聯係?”“當然。”硯總大概這輩子沒體會過這麽長久的友情,居然有點羨慕,他翻個身:“我想睡了。”“嗯。”俞衡自然不會攔著他睡覺,重新給他擦了一點紅花油,還不忘給他穿好衣服。衣服蹭上紅花油能洗,床單可就不那麽方便了。何硯之一個人睡了倆月酒店的雙人床,每天都感覺身邊空空蕩蕩,現在俞衡躺在他旁邊,終於彌補住這個空位,讓他渾身都舒坦起來。俞衡跟他感受類似——不過他還好一點,至少他身邊有貓。小幸運霸占何硯之的位置兩個月,早把那當成了自己的地盤,突然發現這“寶地”躺上了別人,立馬不高興了,喵喵叫著聲討那個膽敢占它位置的兩腳獸,以及另外那個助紂為虐的兩腳獸。何硯之被它拱來拱去,癢得睡不著,一怒之下將它抱起來舉在跟前:“你怎麽回事?看清楚我是誰,這本來就是我的位置好嗎?”小幸運兩隻耳朵往後一背,委委屈屈地發出一聲“喵”。“你還委屈上了?”何硯之把它放到自己胸口,“你的名字還是我給你起的,你叫一聲幹爹不過分吧?你對你幹爹就這種態度?吾閨女叛逆傷透我的心。”俞衡在一邊笑出聲來:“給貓當幹爹,你到底是想說它是人,還是想說你是畜牲?”何硯之:“?”這小兔崽子怎麽說話呢?“而且,”俞衡又說,“你從回來到現在,一身膏藥加紅花油味兒,我都快不記得你應該什麽味兒了,你還指望貓能認出來?”“你的嗅覺能跟貓比?”何硯之嗤之以鼻,且還在為上一句話憤憤不平,“我要是畜牲,那你就禽獸不如。”“是是是,我禽獸不如,”俞衡翹起嘴角,低聲說,“你等著吧,等你好了,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禽獸不如’。”“不,不用等我好了,”何硯之一把拽住他的領口,“就現在。”第139章 看病“別做夢了,”俞衡伸手將他推開,“我可怕你變成一次性的,過了今晚就報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