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硯之正在胡思亂想,突然聽到門響,俞衡回來給他扔下最愛的豆幹和救命的手機:“把卡裝上試試吧,看用著順不順手。”手機非常符合他的描述,黑色、輕薄,手感很好。何硯之裝上手機卡,第一件事是先把壁紙和鎖屏換了,緊接著從應用商店下載好消消樂,先登上去看看自己號在不在。還好他之前是企鵝登錄,要是遊客就完蛋了。何硯之憋了一天,拿到新手機就撒不開手,俞衡在一邊觀察他,覺得他臉色好多了,應該是已經緩了過來。這麽大個明星,什麽風浪沒經曆過,不至於被一個整蠱視頻嚇破膽。俞衡在廚房洗菜,並說:“過兩天就是清明,我媽墓已經遷好了,到時候我跟我妹去掃墓,你自己在家待著,行嗎?”何硯之抬起頭:“你爸不去嗎?”“我爸前兩天在學校把腰扭了,應該是去不了了,”俞衡歎口氣,“他現在課都讓別人代,在家歇了好幾天了。”何硯之沒聽他提起過,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未來老丈人,遂問:“嚴重嗎?”俞衡:“沒什麽大事,歇幾天就好了。”何硯之點頭:“那你去唄,你要是去一天,我就自己吃小火鍋。”“要不了那麽久,我又不住墓地,”俞衡說,“對了,你父母……真的不需要意思意思掃個墓嗎?”“掃什麽墓,我媽葬在哪我都不知道,”何硯之嗤一聲,“她喪事是那個小白臉辦的,小白臉本來想找我,我沒理他,我跟他說,你要是不想買墓地,就隨便找個地方把骨灰撒了,但他好像跟我媽還有點感情——就算沒感情還拿了她的錢呢,最後沒撒,具體埋在哪我沒問。”俞衡並不是個特別八卦的人,但何硯之家這些事他還是抱有十足的好奇,追問道:“小白臉長得好看嗎?怎麽能迷住你媽?”何硯之:“好看個屁,一看就是整容臉,我第一回 見他覺得他村得不行,後來倒是慢慢捯飭得好看了點,也不知道我媽給了他多少錢讓他整容……怎麽就看對眼的呢,我也很費解。”俞衡在砂鍋裏燉上雞腿,準備煲湯,帶著點調侃意味地說:“所以你是純天然的?”何硯之愣了一下:“你覺得我哪裏像整過?”俞衡:“就是因為太完美,才完美得有點不真實。”何硯之撇嘴:“那照這樣講,你應該是人工智能。”俞衡:“不,現在的人工智能都是人工智障,我可比它們智能多了,請不要侮辱我的智商。”何硯之把手機切換到自拍,試試新手機的前置攝像頭:“要說整容的話……點過痣算嗎?我初中的時候點過一顆痣。”“為什麽要點?”俞衡從廚房出來,叼了他一包豆幹,“在什麽地方?”“不記得了,好像下巴這裏吧,”何硯之伸手摸了摸,但過去太久,又沒留下什麽痕跡,他自己也找不到,“當時覺得特別礙眼,一衝動就去點了。”俞衡在他麵前坐下來,對著他的臉細細端詳,有點想象不出在他下巴上加一顆痣是什麽樣子。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從茶幾上找了根筆,在對方下巴上比劃:“這裏嗎?”“差不多吧,再往右點。”俞衡輕輕給他塗了個小黑點,沉思片刻:“不太好看。”“……你有毛病嗎?”何硯之用看人工智障的眼神看他,“本來就不好看,要是好看我能去點?”俞衡挑眉。何硯之也拿起一包豆幹,用牙齒嗑開:“我說真的,我特別討厭那個小白臉,本來我媽雖然卷著我爸的錢跑了,但逢年過節還是會給我打點零花錢,也偶爾會給我寄點零食什麽的,自從她認識了小白臉,就再也沒跟我聯係過,我給她打電話她根本不接,再打就直接拉黑我——你說,找一個比兒子還小的情人,她到底什麽心態?”俞衡:“咱倆不也差八歲?”“她倆是差二十八歲好嗎!”何硯之抬高音量,“二十八歲,和八歲,能比?”俞衡:“……不能。”何硯之不知想到什麽,臉色忽然微微變了:“等等,你別誤會,這個真的不是遺傳,我以前也沒想過我會找一個比自己小的……”俞衡頓時笑了:“其實吧,你不提醒,我根本沒往這方麵聯想。”何硯之:“……”俞衡湊上前來,附在他耳邊輕聲說:“其實我無所謂,八歲在我接受範圍內,不過二十八歲……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我想說那個小白臉也是個狠人——或者,你媽是不是跟你一樣,顯得特別年輕?”“還好吧,五十像四十,四十像三十。”何硯之說,“但這也改變不了他們差兩輪還多的事實,我覺得他就是為了錢。”俞衡:“萬一我也是為了錢呢?”何硯之瞧他一眼:“不用萬一,你本來就是為了錢才來給我當保鏢的,不過這個性質不一樣,你什麽樣我還是有點數的,你要真盼著我早死想繼承我家產,昨天也不至於慌慌張張跑回來。”俞衡:“……”他無奈一勾唇角,俯身輕輕吻他,堵住他的“理智分析”。隨即他皺起眉:“麻辣味的豆幹?你胃好了嗎就吃辣的?”何硯之:“……”這也行?他都及時把包裝扔進垃圾桶了,居然還能被發現?第65章 掃墓小保鏢神色不善,硯總忍不住一縮脖子,小聲嘟囔:“你買來不就是給我吃的嗎?”俞衡:“我買了那麽多不辣的,你怎麽就偏偏得挑辣的?”何硯之撓了撓嘴角:“這個……我也沒看啊,隨手摸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