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簡一臉不太情願的把鴨脖子塞進嘴裏咬了一口,整個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好似看見初戀。


    心動,口齒生津香味濃鬱,快速的啃了一塊鴨脖子,蕭行簡優雅的拿出手絹擦了擦嘴角。


    “師妹啊,我和師傅兩個人平時啊,都吃食堂,你說你身為咱們師徒四人中唯一的女同誌是不是應該格外多照顧我們一下。”


    說著又把一隻鴨翅塞進嘴裏,速度不能慢了,看看老爺子吃的,一口酒一口肉的。


    林未晚坐在椅子上拿起鴨翅吃著,“這是給你們準備過年的,怎麽?今天準備全吃光?”


    今天已經是二十七了,林未晚知道自己過年這幾天不一定能出來,想到自己的特長。


    送禮物總不能大過年送藥丸吧,做衣服師傅沒什麽問題,但是給師兄做恐怕被人知道不好說。最後想了一圈隻能做點拿手菜了。


    “那你還跟我們搶著吃,下次記得多做點。”秦老爺子一口小酒下去,感覺美滋滋的。


    林未晚這次做的的鹵味沒有那麽辣,畢竟師兄的腿還是忌口比較好。


    其中有兩樣微微帶了點辣意而已,這個時代肉食本就少。


    能吃上鹵味那條件就別說能有幾家了,林未晚的手藝自然錦上添花。


    聊了一會,林未晚回家就看見夜暨白剛好拎著行李包下車。


    “暨白。”林未晚高興的撲過去。當麵對山市的情況以後。


    回來的所有人包括林未晚都很珍惜身邊的人,相處的每一刻。


    “我想你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林未晚耳邊響起,不自然的讓人聽了心跳加速。


    同樣的畫麵,兩人進屋,家人都圍了過來,與林未晚第一次來的時候的變化很大。


    沒有孩子撲過來喊爸爸,夜歸星乖乖的走過來喊了聲“二叔。”


    沈竹站在夜歸星身後帶著淺淺的笑,微微點頭,“暨白你回來了。”


    夜司瑤也穩穩的站在一旁,“二哥。”


    “別都站著,趕緊進來。”夜老太太看著自己出色的孫子就開心。


    林未晚摘下帽子,從腿下開始解開羊絨大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到最上麵一顆。


    夜暨白把自己的帽子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直接順手接過林未晚褪下的羊絨大衣掛起來。


    兩個人的動作不緊不慢,看起來是那麽和諧。仿佛兩人在同一個時空,而夜家其他人被隔開在外。


    一雙璧人一起走向客廳,真真應了那句夫妻同心鴻案相莊。


    林未晚帶著淡淡的笑意陪在夜暨白身邊坐下,兩年時間的變化真大。


    一家人笑著談了一會,夜老爺子把林未晚做的鹵味拿出來。


    “來乖孫,快嚐嚐小晚做的,真是不錯。”


    夜老爺子今天路過廚房可是吃了不少,這味道太香了。


    夜暨白伸手拿了一片肉片,表情與蕭行簡一般無二,隻不過夜暨白是驚喜的望向林未晚。


    眼睛裏多少有些控訴的意味,之前怎麽不給自己做。


    想到有段時間在家屬院天天吃同樣的菜…….夜暨白的眼神更幽怨了。現在夜暨白看見西瓜都不想吃了。


    兩人哄著漫漫入睡,回了房間,林未晚把搭訕的男人告訴了夜暨白。


    夜暨白思索一番,“糖果呢?”


    “在爺爺書房。”林未晚向樓下指了指。


    “我會找人去查。你盡量讓人陪著你出去。不要單獨行動。”


    夜暨白覺得對方主要目標是林未晚,也許還有別的目的,但是肯定是向著林未晚來的。


    過年總是開心的,鞭炮聲,紅對聯,家家歡聲笑語。


    小孩子們更高興了,不光有平時吃不到的好吃的,而且還有紅包。


    紅包無論大小,孩子們都樂的滿屋子跑。


    林未晚帶著漫漫自然收到了全家的紅包。


    當然林未晚同樣給夜歸星和夜司瑤秦阿姨和趙阿姨準備了紅包。


    雖然各有不同,但是卻剛好適合,做的周全。


    至於長輩的新年禮物,自然不能大過年送藥丸什麽不吉利的東西。


    林未晚隻能別出心裁的做了一套精致的銀耳釘送給夜母。


    夜老爺子的是一副手雕桃木的象棋。桃木這種並不貴重的東西卻另有含義,而且雕工精湛,老爺子自然喜歡。


    現在出去幾乎很少有穿金戴銀的,可以說基本沒有。


    低調的也是帶兩個銀飾而已,而且金子是無法隨意買賣的。私下是更不可交易的東西。


    送給夜奶奶的是一條純銀手鐲,但是花紋雕刻卻很複雜,而且還用了一些壘絲工藝,裏麵包含了五顆小小的彩色舌頭。


    可以說精致都是說輕了,“奶奶,這五塊彩色石頭各有寓意,代表福祿壽喜財,我手撮,隻能做到這個效果了。”林未晚解釋著。


    夜奶奶卻喜歡的緊,哪有女人不喜歡首飾的,可是時代不同。


    銀製的倒是不少人帶,但是一般人有的寧願不帶,土又大眾。


    夜老太太趕緊把鐲子戴上,臉上的笑容像小女孩得到一件漂亮的寶貝一樣。


    “弟妹的東西就是不同,人長得漂亮精致,送出的禮物也精致漂亮。”


    沈竹輕聲誇讚著,對於林未晚為長輩準備的禮物多少有些心裏不滿。


    就不能大眾一點麽?非要出挑,把別人顯的卑微渺小。


    這一看,她親手做的衣服看起來就廉價許多。


    “大嫂你就取笑我吧,明知道我針線活做的不好,這些東西就是有點小愛好才做出來的。”


    林未晚微笑的對著沈竹說著,不然聽了沈竹的話,自己有點特意討好的意味了。


    沈竹幾乎年年都是送親手縫製的衣服,林未晚總不能跟著一起做衣服吧。


    衣服多好,省錢,心意重,穿上就能想到那人做的。


    她再做就沒意義了,送珠寶金子,她倒是不缺,但是那玩意不是拿在明麵的東西。


    最後林未晚隻能想到給家裏女人做些銀首飾。


    男士就好辦了,茶葉,象棋,筆呀都好辦。


    接過每個人厚厚的紅包,林未晚高興的收起來。


    轉眼間已經1977年了,馬上就要恢複高考了。


    林未晚覺得有一種衝出牢籠的感覺,就像一隻雄鷹,等待展翅高飛那一刻。


    上一世,因為沈時禮的反對和身體的狀況,一個人跟傻子一樣被那兩家人忽悠著失去了自我。


    林未晚深深的吸了口氣,這輩子沒有什麽可以阻攔她前進的步伐。沒有人可以阻止她想要的生活。


    回到房間,夜暨白一雙眸子深深的看著林未晚。


    身高和氣勢的壓迫下,林未晚被夜暨白逼退在沙發裏。


    高大的身影擋住燈光,夜暨白把林未晚整個籠罩在自己的身影裏。


    看著小媳婦滑嫩嫩的肌膚,夜暨白呼吸加重,伸出手去觸摸林未晚粉白的臉龐。


    夜暨白微微彎下腰,整個人更加接近林未晚,目光深處帶著莫名的光,薄唇輕起,“有沒有想我。”


    低沉磁性微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未晚整個人縮在沙發裏看著沉重的呼吸撒在自己臉上的夜暨白。


    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額前的碎發因為身體前傾落下來兩縷微微遮住濃密有型的眉毛。


    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處陰影,若隱若現遮擋那雙眸子裏的光華。


    林未晚隻覺得心如鹿撞,臉也在慢慢發熱。


    果然美色誤人,一雙手臂搭在夜暨白的肩膀上,順勢摟住男人的脖子。


    林未晚微微抬起頭讓兩人更加貼近些,紅唇輕啟,一雙眸子靈動流轉間帶著一絲溫柔。


    “你….猜…..”林未晚似有若無的盯著夜暨白,嘴角上揚。


    “我猜不出….”夜暨白雙眼低垂看著林未晚的紅唇說著。


    “但是…..我可以試一試……”低啞的聲音讓人聽了耳朵酥癢異常,林未晚忍不住向後靠去。


    然後這細微的動作卻沒能得逞,一雙強壯有力的臂膀把林未晚輕鬆的抱了起來,走向浴室。


    “你幹什麽?”林未晚微微掙紮,但是在夜暨白懷裏卻顯得那麽蒼白無力。


    “我要洗個澡。”夜暨白呼吸沉重,言語卻十分鎮靜。


    “我不洗,我洗過了。”林未晚想要下地。


    然而掙紮無效,直接被抱進浴室,耳邊傳來酥癢。


    “你幫我….”


    林未晚的臉再次紅透…….一夜旖旎,月亮害羞的偷偷躲進雲層裏。


    家屬院的好處之一就是房屋建造沒有偷工減料,隔音效果非常好。


    早起林未晚眼睛都沒睜開把被子扣在頭上,摸黑取出一粒藥丸第一時間塞進嘴裏。


    被子被拉下來,“不覺得捂的慌。”


    夜暨白從後麵把林未晚抱在懷裏,眼睛閉著,像抱娃娃一樣。


    本來沒睡醒,但是被子猛的被拽走,夜暨白還是清醒了一下。


    隻能拉開被子,把那窩起來的小兔子抱回懷裏。


    下顎放在柔軟的頭發上,夜暨白又安心的睡著了。


    林未晚的藥丸起了效果,整個人精神多了,腰和腿也不酸疼了。


    不然剛醒那會感覺整個人昨晚跑了兩千米一樣。


    這會精神多了,林未晚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多,該下樓吃早飯了。


    不然一大家子就等兩個人多不好意思。


    想到這裏就去拉夜暨白纏在腰間的手臂準備起床。


    一股炙熱在腰間,林未晚死勁扯著夜暨白的胳膊,“快起來,下樓吃早飯了。”


    夜暨白更不願意鬆手了,原本朦朧的睡意也沒有了,反而被另一股力量取代。


    “看來你沒吃飽。”清晨的嗓音更加低沉沙啞。


    林未晚死勁掙脫著,“別鬧了。趕緊起床。”


    “不起,放假不用起早…….”


    臨近中午林未晚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


    屋裏幾人各忙各的,並沒有過多的注視,反而是秦阿姨看見林未晚。


    “給你們準備了飯菜,在中廳,過來吃吧,還熱乎著。”


    林未晚聽了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跟著走了過去。


    夜暨白看著小媳婦的樣子嘴角輕輕上揚不自知。


    沈竹帶著夜歸星在客廳看圖書,餘光看見兩人間的相互。


    原本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下去,整個人顯得嚴肅許多。


    夜歸星把脖子一縮安安靜靜的看著手裏的圖書。


    吃完飯,兩人抱著漫漫玩了一會就一起出了門看電影。


    雖然林未晚覺得沒什麽可看的,但是和夜暨白的二人時光難的,別說看電影,就是看星星也可以。


    沈竹帶著夜歸星畫了一會畫就不畫了,穿好衣服帶夜歸星在大院裏走走,散步。


    放假了,夜歸星覺得比自己上學還累,所有的事情都要聽從沈竹的安排。


    又不能擺臭臉,隻能聽話的屁顛顛跟在沈竹身後散步。


    年底二十八,街上的人非常多,不是買年貨的就是跟著熱鬧一起逛街的。


    街道上不說人擠人也是非常多,夜暨白把林未晚的針織帽子往下拽了拽。又把圍脖往上圍了圍。


    不為別的,林未晚一身深藍色的呢子大衣配上白色的針織圍脖和帽子太顯眼了。


    夜暨白就差把林未晚整個人都蓋上了。


    “你圍這麽緊我沒辦法呼吸了。”林未晚現在就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悶悶的說著。


    “我怕你受涼,你還想吃些什麽?要不要去吃烤鴨?”夜暨白貼著走在林未晚身邊問著。


    “呃……飽了。”林未晚覺得現在根本不餓,跟上一頓飯的時間才過了三個多小時。


    “真的飽了?”夜暨白小聲的在林未晚耳邊說著。


    林未晚感覺頭皮一麻,這貨什麽時候這樣了。


    是自己多想了,還是夜暨白………


    “過一會再說吧,我們走走溜達一圈吧。”林未晚轉移話題說著。


    沈竹看著林未晚夜暨白兩人回來,眼睛一轉,“弟妹看了什麽電影?好看麽?”


    林未晚換掉皮鞋,夜暨白給小妻子摘著帽子和圍脖,


    “還行吧,就是電影院的人太多,恐怕大嫂不會喜歡。要是嫂子哪天想去,我和媽陪你一起去看怎麽樣?”林未晚看向夜母說著。


    “我這麽大歲數了跟你們年輕人擠什麽,你們去看吧。”說到這裏夜母突然想到林未晚那師兄。


    “不過話說回來,嚐試一次也不是不行。”夜母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林未晚卻覺得哪裏不對,正常根據她的了解夜母這個人做了什麽決定不會反手就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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