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起,一個浪打過來。


    軒寶高興地對煜兒說道:“哥哥,馬上我們又可以挖到更多的蟶子了。我跟你說,這些小海鮮,最好吃的就是蟶子了。每次我都想挖好多好多,瑪麗阿姨做的蟶子簡直味道一絕。”


    軒寶說著就一副饞樣。


    煜兒笑著摸了摸他的唇角:“擦擦口水。”


    軒寶叫嚷起來:“啊啊啊,你的手幹淨嗎?”


    煜兒笑:“或許,不那麽幹淨。剛才抓了一下螃蟹。”


    “啊啊啊!”軒寶叫得更厲害了。


    煜兒唇角揚起,跑得飛快。


    初兒看著兩個哥哥打鬧的樣子,她笑著說道:“爹地,你看二哥好幼稚哦。”


    “對。”湛南琛溫柔地認同。


    初兒拉著爹地蹲下,安排道:“爹地,你撒鹽,對著這種小洞洞撒。一會兒蟶子就出來了,我們就可以撿到好多了。”


    唐希澄拎著一個小桶,一旁邊撿貝殼。


    湛南琛找小洞洞,撒鹽。


    撒了一會兒,他轉頭問唐希澄:“老婆你撿這麽多貝殼做什麽?”


    “說不定裏麵能挖出珍珠。”唐希澄笑著說道,“以前在y國的時候,我們也撿過好多,開出來的珍珠,我給初兒做了好幾個珍珠包包。”


    “珍珠包?”湛南琛好奇,他從來沒有見到過。


    初兒說道:“對,還有珍珠項鏈,我全部放在房間裏啦。爹地,回去我就給你看呀!”


    “好。”湛南琛溫柔地應聲。


    看到一隻蟶子白嫩的觸角伸出來了,湛南琛立即提醒初兒:“寶貝,出來了,這裏,這裏。”


    軒寶那邊,發現了一隻饅頭蟹,饅頭蟹抱著媳婦跑得飛快,軒寶和煜兒一直追著看。


    軒寶還嚷嚷:“媽咪,我們又看到饅頭蟹抱媳婦啦。”


    唐希澄哭笑不得。


    兩個孩子一直在追那隻蟹,那隻蟹最後躲到了一塊小石頭後麵。


    它以為自己藏好了,然後開始刨坑。


    湛南琛和唐希澄相視而笑。


    玩了兩個多小時,唐希澄看初兒眼皮都有點打架了,她笑道:“好了,我們去找個店加工一下這些東西,吃了飯就回酒店睡午覺。下午帶他們去買點東西,然後回家。”


    “媽咪,我還想再玩一會兒。”初兒蹲在沙灘上,轉頭用力睜著眼睛說道。


    湛南琛和唐希澄對視一眼,哭笑不得。


    初兒困得都快要睡著了,還想玩。


    “寶貝,以後我們還會再來玩的。”唐希澄說。


    “那要來玩哦。”初兒說。


    “好。”


    “爹地,我有點累,你抱我吖。”初兒說。


    湛南琛趕緊把初兒抱起來。


    初兒往湛南琛懷裏一栽,睡著了。


    “哈哈。”唐希澄忍俊不禁。


    湛南琛也笑得滿眼溫柔。


    抱著女兒,看著妻子和兩個精力旺盛的兒子,他覺得人生無比完美。


    湛南琛讓司機幫忙把海產品拿去店裏加工。


    他們帶孩子先回酒店洗澡休息。


    唐希澄才洗完澡,電話就響起來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你好,唐希澄嗎?”


    “哪位?”唐希澄問道。


    電話那頭的男人:“我是總裁的助理,有個項目想要和你談談,請問你有空嗎?”


    “抱歉,我沒空。你有什麽事情找我助理談就好了。”唐希澄的聲音比剛才冷了一些。


    這是不懂規矩啊!


    助理談事找老板談?


    就算她隻是漣漪的老板,隻是陸氏旗下醫美公司的負責人,那也是老板。


    既然是助理對接,那就應該聯係她的助理而不是直接找她。


    唐希澄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太也的別墅。


    一個男人拿著被掛斷的電話無奈地向太也匯報:“先生,電話掛斷了。”


    太也平靜地說道:“我看到了,也聽到了。”


    助理說道:“唐希澄似乎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脾氣不太好的樣子。我已經自報家門說我是的助理了,她還是不給麵子地掛斷了電話。”


    太也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著挑了挑眉梢:“有個性的人,往往能成大事。她的電話掛得對,談項目,助理就得對助理。助理對老板,隻有在自認為不如別人的情況下,才成立。”


    “先生,那接下來我們怎麽做?”助理問道。


    太也笑道:“再看看吧。什麽時候讓我看到她的能耐了,我會親自聯係她的。”


    “好的,先生。”助理立即恭敬地應聲,然後退下。


    ……


    何見玲在醫院住院了兩天。


    中途她給陸昌年打了個電話,說她住院。


    陸昌年不耐煩地說:“住院就好好住院,不要再作死。”


    這兩天的新聞他看得煩死了。


    昨晚有個小型的慈善晚宴他都沒有去參加。


    他現在很不願意見到熟人。


    熟人一笑,他就覺得他們在笑話他頭頂戴了綠帽子。


    人類很奇怪。


    大家做成功了,成為老板成為企業家了,身邊如果沒有漂亮的秘書,會被人笑話。


    長年是同一個秘書,也會被人笑話。


    大家都以換漂亮秘書為榮。


    他們圈子裏流行一句話,白天叫秘書,晚上秘書叫。


    男人以換女人的速度、數量和質量為榮。


    但是一旦自家的女人不安於室,他們的天就塌掉了,瞬間淪為所有男人的笑柄。


    昨天一個公司的老總打電話給他聊完項目就閑聊,閑聊就問他看新聞沒有,這個事情怎麽不壓一壓?


    是他不想壓嗎?


    公關部已經被他罵了幾次了,還是沒把新聞壓下去。


    後來一個新人說花錢砸一個大眾更感興趣的大新聞,才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他現在恨不得何見玲死,他還管她住不住院?


    何見玲打電話給陸昌年,是心裏還存著最後一絲猶豫。


    因為她躺在病床上回憶了一晚上。


    從他們情竇初開的美好,到初嚐禁果的青澀興奮。


    青春悸動、情投意合、你儂我儂,再到唐清歡死了以後他們的平淡幸福。


    雖然男人都有點花花腸子,但是陸昌年已經比很多男人好了,起碼沒有為外麵的野花鬧著離婚。


    對外麵那些女人,他確實隻走腎不走心的。


    但是如今,他對她已經絕情絕義了。


    給陸昌年打完電話以後,何見玲又撥了另一個電話:“上次我跟你說的慢性藥,你開個價吧,送到醫院來,我在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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