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有意忽略了很多細節,張江從小就地痞流氓,不學無術他一概沒跟但姬說,可能他有他的顧慮吧!不想讓張江的美好形象在但姬心中分崩離析,就讓她對未來女婿的美好形象固若金湯吧!


    “一兩百億?這麽說,張總的父親張雨澤才是那個幕後老板,我們亦儒找到了一個好人家了?”


    吳勇打心眼就瞧不起妻子那副勢利眼,他笑容可掬道:“那也不一定張總的父親就一定是幕後老板,根據我進一步的調查,你的未來親家張雨澤嗜酒如命,還愛在家裏聚眾賭博,你說他哪像個幕後老板?”


    “有可能此幕後老板非彼幕後老板,我們講的不是同一個意思,有些人看似背負很多資產,實則都是負債,他的名下資產都是幫人背負的。”


    但姬的分析,吳勇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張總對父親名下資產是否做了資產隔離,我們不得而知,但就其張總的個人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這不是挺好的嗎?”但姬欣喜說:“對了,你說張父張雨澤嗜酒如命?他還喜歡在家裏聚眾賭博?這未來親家怎麽能這樣,跟我們的未來女婿完全是不搭邊的形象呐!”


    “所以才叫你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跟這樣的人成為親家?”


    “我願意,”她說時夾一塊豆腐放進丈夫的碗裏,“我一百個願意。我們家亦儒是嫁給張總,又不是嫁給他的父親,不過到時得讓張總把他在父親名下的資產轉移到我們亦儒的名下。”


    吳勇不置可否說:“這要看你的個人魅力了。”


    “看我的個人魅力?我說老吳,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決定權是我能夠決定的嗎?這得看人家張總的意見吧!亦儒說話可能會起到作用,我一個丈母娘算老幾呀!”


    “你不要輕看了自己,你可是丈母娘,嫁不嫁女兒可是你說了算的。”


    “嫁,隻要他張江過來提親,我立馬把亦儒嫁過去。”


    “看你心急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麽著急也沒用。”吳勇夾起碗中的那塊豆腐,端詳了一眼,悠哉遊哉地放進嘴裏,他接著扒拉了兩口飯,夾起幾根蒜苗,就這樣混合著吃,他吃得那個細嚼慢咽。


    但姬聽了有些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到嘴的鴨子還飛了不成。”


    這事誰知道呢?現代年輕人的愛情連快餐都不如。


    吳勇想歸想,他換種說法跟妻子說道:“我親自出馬,他肯定飛不了,你讓亦儒約一下張總,我來會會他。”


    “成,一會亦儒回來,我就跟她說。”這頓飯,但姬吃得那個賊香。


    十一月二十號這天中午,亦儒突然接到張雨澤的來電,她都不用腦子過濾,就知道是張江那家夥的主意。


    電話那頭張父興高采烈地說道:“亦儒,我兒子小江回家了,你快過來我家,我們都想念你了,我這就去給你們買好吃的。


    小江回家我還得感謝你呢!想不到你隨口一說的事,這麽快就實現了,真的要好好感謝你才行。”


    亦儒趕緊打住他的千恩萬謝,要不是此張江非彼張江,她差點就跟張父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了。


    事情既然躲不過,那就去吧!張江這家夥不聽勸,她想也是,他聽勸才怪呢!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她怪自己一時衝動,以後做事可不能這麽魯莽了。


    事情的後續一係列問題,真夠讓人頭痛的,到時兩個張江怎麽辦?她想,絕對不能讓他們兩人同時去見雙方父母,不然事情就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對自己父母這邊,還可以用編造是雙胞胎兄弟堂而皇之,但對張父那邊,他有幾個兒子,是不是孿生兄弟,他可是一清二楚。希望這事張江未卜先知,早有安排,不然真的會讓人抓狂。


    亦儒來到那個熟悉的1702號按了按門鈴,幫他開門的人是張江,隻見他上下打量著亦儒,亦儒那一身英姿颯爽的警服,讓他立馬收斂起了自己的訕皮訕臉。


    他那雙賊眉鼠眼的眼睛跟沒見過美女似的,一刻不停地在亦儒的臉上胸前橫來掃去,絲毫不顧及亦儒的感受。


    亦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那種肆無忌憚,非常明顯放蕩不羈的眼神,她似乎也沒那麽反感,那種熟悉的味道,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態度頗為寬鬆。


    來這裏,就感覺回到自己另一個家一樣,這種感覺曾經令她深感奇怪,但自從張江跟她揭秘過後,她就對此了然於胸了,對家的那種親切感也更上一層了。


    亦儒不但不抗拒家的感覺,反倒去擁抱這種美好,隻是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礙眼,不,她對他還有那麽一些心存偏愛的感覺。


    張江左手依靠在門框上,他對亦儒調戲說:“喏!想跟我來個製服誘惑呀!”瞧他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亦儒隻想揍他一頓。


    於是她的右手肘了一下他的肚子,疼得他隻好抱著肚子忍氣吞聲地把她讓進客廳來。


    張父找個借口出去買醬醋,給他們這兩小年輕留下了私人空間,張江心裏似有怨氣說:“妞!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什麽案件重審,罪刑重判,你這是唬誰呢?誰知道你這娘們安的是什麽心,想想我都來氣,你就大方地讓我親一口消消氣。”


    他對著亦儒挑釁說:“喂!妞!爺就親一口。”


    張江作勢要過來親她,亦儒臉一橫,對他瞪著眼比畫著拳頭,他立馬蔫了回去。


    “你這小子,給我安放點,小心我踢爆你。”


    “是菊花嗎?”張江一臉壞笑,亦儒冷哼一聲不理他。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你既然愛上他,自然也會愛上我。他如今身陷囹圄,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呀!我查過了,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至少判十年。


    整整十年光陰呐!你是想改弦更張呢?還是換我頂替他的位置?我跟你說,我可不願意當他的替身,你要跟我在一起,就要真心實意愛上我,我這人對待愛情可是非常真摯的。”


    他家夥臉皮真厚,亦儒對他大聲怒斥道:“你給我閉嘴,閉上你的狗嘴。”


    她說時還怒氣衝衝地狠狠掐他的手臂,疼得他嗷嗷直叫。


    “你···輕點,疼死爺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輕重,手臂都被你掐淤青了。”


    亦儒怒目圓睜道:“我讓你說,我讓你多嘴,在我麵前,你最好學會閉嘴,閉嘴知道嗎?”說時還要作勢去揍他,嚇得他趕緊閃開了。


    “我要告你警察打人,還是無緣無故打人的那種。”


    他用手撫摸著受傷的部位,略顯痛苦的臉上寫滿了委屈。


    “我不想跟你貧嘴,我今天來,你應該清楚我的目的。”


    亦儒有種開門見山的味道。


    張江裝模做樣說:“我還真不清楚你的目的,如果硬要我猜的話,你對我的目的不單純。”


    “既然你知道我此次前來目的不單純,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那麽就請說出你的訴求吧!


    合適我們就一拍即合,不合適我們就各奔東西,互不打擾。”


    “說服我爸轉移資產到我的名下,就跟當初說好的那樣,我分你一半。”


    “你這家夥主意打的可溜了哈,你爸資產轉移到你的名下了,請問誰來監督你?誰又能保證我的利益?”


    “我這人實誠的很,童叟無欺。”張江一臉的真誠。


    他的話,保準鬼都不信,但這不是她來的目的,不必要跟他在這方麵掰扯。


    “我相信你說的,但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父親名下的資產已經做了離岸托管,我們根本就轉移不出來,你就不要在此浪費時間了。”


    “不會吧?你就這麽輕易放棄到嘴的肉啦?”


    “我告訴你,這錢不是你爸的,也不是你和我的,而是人家張總的。”


    你這樣做,無異於虎口奪食。


    “還不如說是你的,你想獨吞嗎?他去坐十年甚至十幾年的牢,你是他的女朋友,據有他的資產倒是心安理得嘛!”


    “我沒有這個意思。”


    張江搶斷她說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會安好心引誘我說我爸名下擁有十億資產呢?”


    事已至此,亦儒也是百口難辨,她跟他撂下狠話說:


    “以後你要是過來找我,我定要你好看,就此別過。”


    亦儒說完就急忙往外跑,正好被回來的張父撞個正著,他慌裏慌張地說道:


    “亦儒,我們還沒吃飯呢!一起吃完飯再走。”


    “不了張叔叔,我局裏突然有事,催我快回去,你們吃,我走了,拜拜!”


    亦儒這一走,張江真的著急了,他好不容易才想到以此讓她來家裏,怎會輕易放她走呢!


    張江急忙攔在了亦儒的前麵說:“我爸都說了,吃完飯再走。”


    亦儒見此情形,想了想,她也不好讓張父難堪,就答應了下來。


    原先的計劃裏,本來是一起吃飯的,隻不過剛才的談判不順,鬧了點情緒,現在內心倒是平複了不少。


    亦儒晚上回到家,聯係上張江,說爸爸要見他,亦儒問他什麽時間方便見一麵。


    張江的回答是明天早上十點半鍾,亦儒想不到張江回複的會這麽爽快,還不用她等待很久的時間。


    “那,一會你過來接我下班,請我吃刺身,明天我陪你一起過去見爸爸。”


    她說時臉上浮現出櫻桃紅,她想著今晚各種可能性,內心的荷爾蒙伴隨著血液擴張,很快就散發到了全身。


    “好,”他們從海上餐廳出來過了一個愉悅的晚上。


    秋天的風,吹起片片落葉又隨風飄落,她想起一年四季更迭,又想起潮起潮落,人生亦是如此,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如夢幻般迎來了她的新篇章。


    宛如這秋天的風,用它那神奇的畫筆,給樹葉塗上淺紅、嫩黃、深紫、翠綠以及各種各樣的彩色,繪畫出一幅五顏六色的的生命之畫。命運就在這四季的輪回更迭中走完她那短暫又美好的一生。


    一輛騰勢n7開啟了它的自動駕駛模式,他們坐到了車的後排,這樣就可以挨在一起,想親想抱都比前排來的方麵。


    亦儒用手機設置好目的地,騰勢n7的無人駕駛模式在它絲滑的平穩中,不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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