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像軍人般威武挺拔,一張清瘦的瓜子臉,棱角分明。從有形之中可以判斷,他喜歡健身,注重身材管理,說不定還是個練家子。


    亦儒的拘謹羞澀倒顯得張江直率灑脫,他那雙賊溜溜的眼神,隻需瞄一眼,就知道,亦儒今天的穿著打扮,是經過精心準備的。


    他就跟通透似的,把她們母女倆一切都看在眼裏。寒暄過後,吳母借口就要出去,被亦儒輕輕地扯了衣袖。


    但姬眼捷手快地把女兒的手扯開,滿臉堆笑又滿懷期待地走出了勳江會所,留下女兒獨自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多少顯得孤男寡女。


    “你媽媽說,你想參與我們的慈善活動?”這是張江打破僵局的開始,那種突如其來的尷尬場麵,對他這類老江湖來講,能駕輕就熟。


    “有這個想法,”說完就不再言語了。


    “我們不要這麽幹站著,想喝點什麽嗎?”


    “隨便,”


    張江熟絡地招呼著服務生,心想這妞是故意用有點冰冷的口氣,掩飾她內心的小鹿亂撞嗎?


    有些拿不準的他隻好即興發揮,“會打台球嗎?”


    “可以,”


    “走。”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堅挺自信。亦儒跟隨其後,兩人走到台球前,張江熟練地擺弄著球杆,示意她也去挑選自己中意的球杆。


    服務生手腳麻利地把球擺好,帶門出去時,又有服務生敲門進來,一人手中端著果盤,一人推著貨架車,貨架車裏裝滿了各類冷飲熱飲。擺好這些,他們就關門出去了。


    “女士優先。”


    隻見亦儒擺出姿勢,揮動球杆,重重一擊,剛壘好的球被撞擊得七零八落,正好有個13號球滾進洞裏。


    一個回合下來,熱身過後的亦儒不再那麽拘謹。


    “你了解慈善活動嗎?”


    “吳某不才,請張先生賜教。”


    “看你文縐縐的,你就叫我老張吧!”


    她一愣,回神笑了出來,調侃道:“會不會把你叫得太老了。”


    “不,是叫親切了,我看你有點拘謹,我很威嚴嗎?”


    她的鼻孔出著氣,“哼!你平易近人得很。”


    他的球杆輕輕一推,擊進最後的那顆黑球,“總算給我掰回了一局。”


    “嚇!”本宮不知道你是故意謙讓的嗎?


    張江吃了幾塊哈密瓜、一塊梨,被切成塊的水果擺放得整整齊齊,被他這麽一吃,就有了缺口。他用手按了一下按鈕,服務生開門進來迅速把球擺好。


    “咱們扯平了可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亦儒有點好奇他的話裏話外,他看著亦儒這個悶葫蘆,也不期待她能說點什麽,就自顧自說了。


    “得有輸有贏,還得下賭注,不得玩出點心跳的感覺來哈!”他也不知為何,在她麵前,那個成熟穩重的的男人一下子就原形畢露出他的玩世不恭。


    亦儒心想,玩什麽呢?心跳,我現在的內心還沒完全平複呢!


    她不禁要問:“怎麽下注?”


    “今天,不管我問你什麽,或你問我什麽,我們都要誠實回答對方,這就是我們的賭注,勝利者的權力。”


    “真心話大冒險嗎?”


    “它的升級版。”


    張江讓她先揮杆,她表現得很不客氣,勢在必得。


    他們邊打,張江邊跟她講解慈善活動的事。慈善並沒有表麵上那樣,裏邊有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也有扶貧救弱。裏邊苦差事不少,也少不了交際,講究的是一份用心。


    不一會兒,就勝局已定,“你輸了。”


    亦儒端起一杯橙汁,啜飲著,“我認賭服輸,想問什麽,你問好啦!”


    “聽說你們局裏,有幾件難破的案件,我這個不用你來回答,一會兒的關鍵問題才需要你。”


    “這些都是局裏保密的,恕我不能回答。”她拎不清他,他是想跟自己隨便聊聊工作上的事套近乎呢?還是裏邊有什麽案件跟他有關。


    “你看你,我都還沒問,你都還不知道我要問啥呢!就這麽無情了,說好的認賭服輸,就這樣不作數啦?”


    “我很好奇,你究竟了解多少這些刑事案件?”


    “好,我可以回答你,也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亦儒心想,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可以,但前提是,你的問題,我能回答,不違反紀律。


    “成。”


    “那老張,請你先回答我。”


    “你的這一聲老張,讓我感覺親切得很。”


    “別套近乎,快說。”


    “嗬嗬!你急什麽,”他拿起酸梅湯杯,一啜一啜著,氣勢上,要拿捏到位。


    “前年的911命案,是不是毫無進展?”


    “刑偵隊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簡單的事,不應當傻瓜都知道嗎?都快兩年了,你們這件案子都沒破,說明了這案件的難度。”


    “可你的用詞是毫無進展,說明你對911命案的了解程度,不妨說說。”


    “這是件幽靈命案,我說不了。”


    “你怎麽知道是件幽靈案件?你在我們局裏有人?”


    “如果非得這麽說,那這個人也大概是你。”


    亦儒有些害羞地躲過他那雙目不轉睛的眼睛,仿佛他的眼神裏裝著一台吃人機器。


    “其他案件你又了解多少?”


    “聽說,太平鎮傷人事件,你們破案了。”


    亦儒不由自主地問道:“你都是聽誰說的?”


    “如今網絡這麽發達,上網一查,不就什麽都知道了。”


    張江非常輕鬆自在地笑笑,“瞧瞧你這眼神,跟盯殺犯人似的。”


    “不好意思,老張,讓你見笑了,我的職業病又犯了。”


    “我的問題不涉及你們刑事案件,你不用那麽緊張。”


    “那你的問題是?”亦儒不免好奇。


    張江靠進來,貼著她的耳朵吹氣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亦儒猝不及防,隻覺得一股癢癢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愣了一下,旋即快速閃開他,心髒怦怦直跳著。心都被他搞亂了,還怎麽對他現場分析。


    “我······!”


    “緊張了吧!瞧你這妞樣,逗你玩的呢!”


    “你······!”亦儒故作生氣,卻是一臉的羞澀。


    張江聞著她這股味道,細細品味著她的小鹿亂撞。靜悄悄地房間裏,春光蕩漾。


    品味夠了的張江問道:“你怎麽回去?”


    “我···打的回去,”心裏不禁疑問,這麽快就結束了嗎?


    “這樣,我安排人送你回去,我這邊有事,可能離開一段時間,這陣子,你都不一定能見到我。”


    期待落空,她顯得有點失落,但很快就被他後邊的話,勾引起了自信。心裏想著,誰稀罕見你,真是自作多情。


    她的自信多少給了她些許勇氣,“不用,我自己能回去。”


    他們邊走邊聊,這勳江會所也不大,很快就走出了門口。


    “好,回到家報個平安。”


    她忍不住問上一句,“你這是要去哪裏?”


    張江得意又神秘般地笑了笑,“我的秘密。”


    “哦!”她不死心地繼續問道:“你多久能回來?”


    “我也不確定,你不用擔心找不著我。”


    “淨開玩笑。”我沒事找你幹嗎!


    “嘿嘿!”氣氛玩味到這種程度,他猜,這妞會想她,不但會想他,還想他想到抓狂。


    一輛比亞迪無人駕駛汽車到了會所門口,張江禮貌地給她打開車門,左手擋在車頂,護送她上去。


    “哦!對了,接下來的慈善活動,蔣凡凡會帶你。”


    亦儒很想說,這都是我媽的安排,並無意參與,但她終究還是說不出口。


    回到家的亦儒,跟張江匯報了平安,心想這混蛋,色膽包天,對警察都敢性騷擾,非得給他點顏色看看不可。


    但心裏期待的回信並沒有,連個表情包都沒有,她失落地躺在床上,看著乳白的天花板,出了神。


    老張對市局刑事案件的了解,是跟他說的那麽回事嗎?網上查查?像他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會為了跟自己話題對口而特意去了解這些刑事案件嗎?完全不像是臨時抱抱佛腳的樣子。


    這事恐怕沒那麽簡單,他好像知道不少,隻是不願意講。這人,神秘得很,他的家庭背景,得好好查查。


    上坡唐杜家老宅,陳晨對著這座年久失修的老宅裏裏外外都勘察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之處。旁邊的秦賢滿臉嫌棄地看著牆上的青苔、蜘蛛網,以及脫落一地的大白油漆。


    估計這老宅,有一兩年沒人打掃清理了吧!陳晨看著客廳木板上那堆封塵已久的布偶泰迪熊,便伸手拿起一個仔細端詳個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他聯想到日本拍的那些布偶殺人恐怖片,這些變態編導真他娘的,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


    無功而返的陳晨隻好收工回局裏,上坡唐周圍攝像記錄裏明明記錄著杜悅的身影,他來上坡唐難不成是玩兒的,根本就沒有踏進他家的那座老宅?


    “這不正常嗎?”秦賢對著他在牆上擺弄的那些案情分析回應著。


    “我怎麽感覺這裏邊不太正常,這裏邊一定另有隱情。”根據他多年的偵探經驗,他不會輕易否定任何一條線索。


    “回自己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尋找熟悉的味道,不算正常?”


    “我的個人直覺,說不上來,也許你說得是對的,可這案子就破不了,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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