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趴在男人的耳側,喘息都像怕驚動畢良似的壓低,說出來的話倒很是大膽:“你的房間很寬敞呢。”先是不解的睜圓,等明白了臉一片血紅。少年已經嘴角上揚,笑也跳脫出來,為身下人的遲鈍而笑,卻絕不是嘲笑,隻是覺得這樣有點笨拙有點害羞的他真的可以用可愛來形容。隨著笑意的深入,身體也開始動了起來,抱著畢良的大腿,前後搖晃著,緩慢中帶著獨占的重擊。少年似笑而笑的麵孔在上方晃動如風中蠟燭,漸漸模糊起來。不管怎麽想著去接納去承受,屈辱還是排山倒海的直衝男人的心頭,同時少年的撞擊也如海浪一次一次拍擊著他的深處。 弑火 正文 第120章 惆悵是疼?是苦?是澀?躺於少年身下的畢良睜圓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風徐徐從兩側拂過,捋起幾縷發絲,輕柔飄著。從少年起伏的肩膀上看著最上方的樹枝搭建成一個天衣無縫的棚頂,也許不完全是天衣無縫的,還有幾段月光鑽進縫隙裏,灑下一片朦朧。越來越不真實起來——少年的貫穿從緩慢開始漸漸有了急切,隨著那急切,撞擊也蠻橫,被連續的摩擦著,內部像著火一樣的熱。窒息的節奏,畢良緊緊抓著少年的胳膊,少年的健康麥色肌膚晃在月下泛著蜜的光暈,一圈一圈,從柴睿澤的身體上蕩漾開,擴散到畢良的呼吸裏。頭轉向被男人緊抓的胳膊,雖被抓得有點疼,但是少年卻露出滿意的微笑。畢竟是將近夏的春日,薄意的微涼被少年無限的欲望升騰起溫度。“叔叔,吸鐵石一樣的體質呢。”少年笑著說。男人的體內先是險象環生的緊窒,然後在向裏走會有一片寬敞的空地,四周是柔暖的內壁,接著再向裏麵挺進就是粗糲的終點,進入男人的身體就像經曆了一場尋寶的曆險,而寶藏總是藏在最深處,嵌在峭壁上,隻要用心的尋找就會發現,接下來隻要采摘就好。進入的速度是慢的,但是撞擊的力度卻是大的。“啊——!”男人驚叫,身體內幾乎被深埋的地帶被少年找出,並被狠狠頂著。拱高腰,不知是想要更多刺激還是要阻止這種刺激的侵襲,男人慌亂的搖頭,雙手推拒少年的胸膛。拉下畢良的雙手,填補畢良嘴唇的空缺,身下武器開始毫無保留的掠奪著屬於自己的寶藏,不知節製的律動,青春賦予少年人的旺盛精力,燃燒著畢良的身心也點燃了整片林子。一片葉子掉下樹,輕輕落於畢良的額頭,連本人都沒發現,激情中的少年卻看見了,停下火烈的動作,帶著溫柔的心情取下葉子,拂去男人臉上的汗珠,暫時壓抑下難耐的欲望,端詳男人緊閉的眼睛和緊皺的眉頭、顫抖的眼毛、還有幹澀的唇邊。這樣的叔叔別有一番令人欲火攀升的誘人氣質呢!這樣想著,扔掉手中的葉子,加緊了攻勢。月好像遊蕩於天高的界外,光也投下零碎的記憶,在林間形成星星點點的影子和陰暗的分界。赤裸著身體躺於這中間的畢良早沒了去想其中的憂鬱。忍耐著胸口上少年的啃舔,牙齒的撕磨,像是等待屠宰的羔羊,有點自暴自棄還有點自暴自棄後的麻木——。要嚐盡男人所有滋味般的,少年在畢良的全身留下每一個綿長的吻。突然翻過男人的身體,從背後貫穿,摟著男人的腰,用力向自己的凶器上貼合。因為腿腳不便,右腿沒有支撐功能,每次的衝刺後,總是會令畢良向右邊傾倒,頭重重撞在地上,很疼卻沒發出疼的叫喊,一直忍著。直到身後的永無止境的撞擊戛然而止,一股熱流湧入其中。少年起身,整理好衣裝,然後為男人一一穿好褲子襯衫。畢良努力想自己作這些,卻感到力不從心的羞愧,任憑少年把他抱進車裏。然後在車裏,竟又是一番索求。當車啟動的時候,畢良真的是連胳膊抬起都難了。幾點了?應該是敏思、士博熟睡的時間吧?想著想著,頭竟清醒不困,以彎曲的神態趴在後座上,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真的是逐漸逐漸渺小,而世界逐漸逐漸的擴大了——“在這裏停下吧。”看見熟悉的街道,畢良輕輕的對少年說。柴睿澤踩了刹車,卻沒有放下畢良的意思,沒按開車門的機關。就這樣靜著,畢良不是驚訝於少年的沉默,而是看著漸亮的天空,聽見有清掃的聲音,突然害怕了——。無所遁形的害怕——不能暴露在日光下的害怕。而柴睿澤就是放手前的遲疑,最終不知是哪個理由戰勝了他的獨占欲。還是開了車門。畢良倉皇的下車,頭都沒回的往家走。“叔叔——。”很輕,足夠畢良聽見的一聲輕喚,令他駐足。“你總覺得你虧欠他,那麽我們呢?你對我們就拋棄了嗎?”清晨的大街,霧籠罩著,樓房街道都隱沒於灰淡裏,隔了一段時間的靜寂後,畢良轉過身,直麵少年的悲哀開口:“債是債,也要有大小之分——。”少年看著幾米之外的畢良,卻感到畢良的麵孔逐漸模糊起來,當他向前跑去時。男人已經消失在十字路口上。站在路口,四麵八方的、千篇一律的街道和樓房再一次惆悵了少年。畢良匆匆的往家趕,奇怪,每每很疼的傷口很無力的身體,總在他想要完成某個目的時又再積攢起力量,常說的潛能就是指這個嗎?從一家商店的拐角處走過去的時候,霍的停住腳步,不是因為裏麵的貨物引燃了他的購買欲,而是櫥窗玻璃上的鏡子毫無預警的映出了他的臉——滄桑疲憊的臉,被這樣的臉驚住了的畢良,有點驚慌盯著鏡子裏的那個人看著,一種熟悉的陌生,很少在鏡子裏看過自己的模樣,今天在霧氣迷蒙的鏡子裏看到了,格外清晰。原來,是這樣的——鏡子裏的人好像很累很想好好睡一覺,好像曾經對世界的種種不肖都化成現在的一種妥協。嗯,是啊,已經就這樣妥協了——不好嗎?忽然,頭忽悠一下的,幾欲昏倒,勉強踉蹌兩下才站穩,再次抬頭,鏡子中的自己竟添加了一層瀕死的蒼白。對那張鏡子笑笑——難道你是女巫的魔鏡嗎?嗬嗬。搖頭,繼續朝家走去。早晨,柴敏思和翁士博起床的時候,桌子前照例擺放好了麵包牛奶,隻是準備早餐的人不在房間裏了。 弑火 正文 第121章 人物從淩晨5點開始,醫院陸續接到幾個因為喝了汙染水而中毒的病患,本來中毒不屬於腦外科管,但是現在醫院急缺人手,畢良他就自告奮勇的跑過來,其他人躲都躲不過來的差事,他卻急著往前衝。突然之間住進來幾十號人,他挨個為病患吸氧作檢查,一直到晚上9點,一口飯沒吃,這次中毒事件很嚴重,前後有幾十人死亡,傷者更是不計其數。眼見著生死從眼前來來去去,生命的無辜離世,生者的沉重悲慟,一同敲擊著畢良的心髒。有的家屬撕扯著畢良的衣領哭喊著逝者的名字,質問醫生的無能,畢良一一接下他們的痛苦和眼淚。作醫生是為了拯救生命,還有也是因為對那個人的憧憬,但是現在,不要說憧憬,連最起碼的拯救都談不上。醫生的職責和獸醫不同,沒有人會為了一頭牲口而哭得死去活來,也許唯一為牲口流淚的隻有他這個治病的人。現在呢,醫治人,不僅僅要承擔每一份生命的重量,還要承擔其他人的期盼,一旦期盼落空,就是紛杳而來的譴責和悲傷。可以承受拳打腳踢的人,可以承受侮辱強暴的人,不一定能承受別人的肝腸寸斷,也沒法讓撕心裂肺的血淚不沾濕自己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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