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麽大的兒子了?!”男孩驚訝。“嗬嗬,叔叔已經是36歲的人了。”畢良大笑起來,坦率而自然,不是那種成天說自己‘老了’的中年人,他對年齡沒什麽概念,歲月走了就走了,沒什麽好抱怨的,有閑工夫感歎歲月蹉跎,還不如抓緊做好眼前的。老了沒什麽不好,36歲時和35歲時所感受的東西都不一樣,怎麽能隨便就說36歲不好呢。“叔叔看起來很年輕呢。”男孩悶聲嘟囔。“哈哈!”第一次有人這麽說,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隻好傻笑,突然地鐵門要關,男人驚慌失措的跑出去:“啊!這站我下!”不忘回頭和男孩揮手告別:“再見了!”男孩也微笑的揮手。門慢慢合上,男孩的笑臉也消失在門後。畢良突然產生悵然若失的感覺,站在原地,這樣的情形是不是很像和士博敏思告別呢。甩甩頭,甩掉不合情理的胡思亂想。邁步走出地鐵站。繞過一片山林,幾經周折,終於,柴家的大宅子顯現出了輪廓。 弑火 正文 第107章 賤種‘那你可以跟我走嘍。’‘能不能緩我一天?’‘你和高利貸也討價還價?’‘……不會。不過,你們也不是高利貸,——對麽?’‘……,好吧,就給你8個小時。8個小時後,要是沒來,我們就派人去抓你可愛的弟弟。’‘別讓敏思知道——。就這麽說好了。’‘嗯哼。’的cd0這就是那天柴敏思沒聽見的所有內幕。在推開門的時候,他不自覺的麻痹了所有感官,似在磨著他的耐性,沉重的大門在眼前不緊不慢的開啟,遲疑了一下,還是踏入一步,也許是踏入萬劫不複。無所謂了,地獄也要陪你走一遭。“你遲到了,嗯,足足晚了15秒鍾,說吧,該怎麽罰你?”火山都可以被凍結的聲音響起。嗯,對了,就是這個了。一個人冷到這種程度,真想看看他的心髒是不是雪山鑄造的。整片大廳,柴睿琪正坐中央,四周無人,柴家也有這麽荒涼的時候呢。見男人半天沒反應,怒火直升腦頂,從椅子躍起,直直抓住他胳膊,死盯著他的眼,恨不得連他的靈魂也一並摧毀。畢良用同樣威力的目光頂撞著柴睿琪。兩人都不鬆口的互相對視,持續了半天,終於,柴睿琪猛地鬆開畢良手臂,一個匪夷所思的笑詭異於他的臉上:“我總在想,畢良,你是個異類,全世界都不歡迎你,一定吃了很多苦頭吧?可是,不管怎麽悲慘,你還是有滋有味的自娛自樂著,不能不算作一個奇跡。”不理睬他明顯的挑釁,集中精神,全身警戒,被蛇咬過的人都知道一件事,蛇是最冷血的動物,它們總是在對方最放鬆最不耐煩的時候進攻。“咂咂!真看不出來,平日一副聖潔純淨的樣子~~。”惡意的眸子對著畢良渾身上下的掃射。“你想說什麽?!”忍無可忍的低吼,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柴睿琪近乎猥褻的目光,最終還是爆發。突然,柴敏思貼上畢良耳邊:“你那些事我都知道哦。”盡管,語意惡劣,口氣暗諷性十足,但是從柴睿琪嘴中出來,還是染上了一分寒氣。畢良不禁打個冷戰,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裏有話,迎麵就被一疊東西差點擊倒,當那疊東西跳上半空,散成花的時候。畢良還以為下了一場焚燒屍體的酸雨。是什麽?!不是什麽?!在耳邊嘶聲嚎叫——慢慢的、抽空氧氣的、每一口呼吸都在痛,彎下腰,一個不穩趔趄在地,手沒命的抖,艱辛的撿起一張開落的相片——重重包圍的中間、構圖的重點——那個羸弱的男人,腿大開,恬不知恥的嘴也大開……。。再也無力繼續看下去,眼睛也跟著酸軟,所視的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花花綠綠也渺茫起來。提起男人的下巴,很滿意他現在的狀態,冰封的嗓音中可算含了一些感情色彩,卻是殘酷的色彩:“原來白天裝純潔晚上幹這種勾當啊!還真小看了你!”張開嘴想為自己作最後的申辯。想說什麽呢?說什麽都是罪——。還是合上吧。瞧著眼前的人第一次顯出脆弱,奪冠的喜悅占據心頭,乘勝追擊:“好像裏麵還有弟弟和——兒子呢!”拾起一張‘全家福’,在男人眼前晃動。任憑對方惡毒的攻擊,他隻有無力,唯一僅存的力氣也在催促他快點逃離。霍的起身,踉蹌著向門跑去。雖然吃了一驚,慢了半拍,柴睿琪還是準確把男人堵在門前。“你跑不了了——。”音未落下,襯衫一分為二。“以前我把你想得太好了,像你這種賤種活該天生被操。”龐大的身軀壓下畢良的瘦長——。 弑火 正文 第108章 失望當柴睿琪密實的身影撲向他時,頓時一大片黑霧籠罩而來。好似烏雲密布,重重祥雲被遮住,隻能等待著陰雨盡快結束。畢良承受不了柴睿琪的衝力,脊背著地,椎骨收到重重撞擊,還不等他為疼痛緩上一口氣。健碩沉重的身體壓得他幾近窒息,想要奮力的呼吸,剛張開嘴,嘴中的空氣卻被快速的奪去。在柴睿琪終於肯放過嘴唇的掠奪時,畢良大口大口的吞咽著與氣體的交流,神智也冉冉回升。抬頭,看著眼前依然在笑的男子,胸腔的憤怒難平:“你說的還債就是這個意思嗎?”“你以為呢?”咬上畢良左側的頸項,使勁的榨取他的血肉。眼皮沉重合上,悲腔回蕩,鼻孔也因此受影響的放大。可笑他明明沒比其他男人少了什麽,也沒比女人多了什麽,為什麽總被當成女人一樣的對待?原因何在?如果還債是挨打是出錢,他都欣然接受,但是,再遭受侵害,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毫不猶豫的照著柴睿琪耳朵咬下。“啊——!”怒吼響徹整間空曠。抹去嘴角的血漬,吃力的站起,他已經夠慈悲了,隻是給柴睿琪耳朵添上一條傷疤,他不是殘忍的人,泰森的行徑做不來。回望一眼柴睿琪捂著耳朵縮在一邊,瘸拐走向門,握住把手,讓他離開一個病人,而且病還是他親手造成,真的有點難。同樣他也明白,這是最佳逃跑的機會。甩掉惱人的仁慈,拉開,驚訝的發現,門比來時重了很多。“你打不開的,上鎖了。”不知何時,柴睿琪已經站起身,血一直順著耳際流淌到潔白的褲腰,直聳雲間的身驅,立刻把整間寬廣映襯得狹小,眼不再隻是單調的冰冷,而是夾雜著刹人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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