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紀飛單單站在書架前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想必在皇室中的地位不會低。


    而宇初晴則是活脫脫的鄰家女孩模樣,倒是沒有皇室的威儀在,處處表現得很隨意。


    但楚運不敢小覷這個女子,之前紅塵之眼看到的那男子敵意一般,這女子倒是不簡單,明顯有問題。


    就在他決定先拿捏這個女子時,宇初晴撩了一下耳邊的秀發,糯糯道:“若不是皇浦琴,我還沒這麽早認識你呢。”


    一時間楚運的大腦飛速轉動,皇浦琴的事跡浮現。


    當初他去參加金宇學院的招生前,救下一個名叫徐燕的女子,那徐燕便是被皇浦琴暗算的,皇浦琴之後便想暗殺自己,甚至派出了殺手。


    那時的他不願與夏國的貴族結仇,如今倒是好了,他已經是天景境了,更別說有楊宗直當自己的靠山,完全無懼夏國的這些貴族。


    而且皇浦琴也隻是皇浦家的一個後輩罷了,連最普通的話語權都夠不著。


    “啊?你已經忘了嗎?她可恨你了,一直跟我說你的壞話。我當初也隻是隨便一聽,還以為哪個男子欺負了她。”


    宇初晴解釋著:“所以我在老祖那聽到你的名字時,便直接回問天學院來了,否則我還在皇室秘境中修煉呢。”


    “不過,現在一瞧,怕你是把皇浦琴的魂都勾走了啊~~”


    她說得很是曖昧,步步緊逼楚運。


    楚運淡然一笑道:“我與她壓根沒說幾句話,隻是與皇浦小姐發生了些誤會罷了,何來勾走了魂之說?”


    “哦?是嗎?‘楚運’這兩個字出現的頻率,可是充滿了這位皇浦琴的內心啊。”宇初晴毫不退讓。


    這事她可是很驚訝的,皇浦琴雖然與自己稱不上好姐妹,但也算一個不錯的炫耀對象,可這炫耀對象現在都沒興趣聽自己的收獲了,滿腦子就想著“楚運”二字,這可不簡單。


    宇初晴猜測,楚運怕是都成了皇浦琴的心魔了。


    楚運也是有些詫異,他之前跟皇浦琴確實沒發生什麽啊,那能讓她有巨大變化的,應該就是徐燕了……


    也不知道徐燕在東洲的問天學院幹了什麽,竟然刺激到了皇浦琴。


    “晴妹,別再聊你們女兒家的事了,該讓我們說些正事了。”


    宇紀飛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他實在不想聽女兒家的愛恨情仇,聽得都頭大。


    明明是修煉為王的天下,整天搞這些情情愛愛的玩意煩不煩。


    “也對,我也想知道你們的態度。”楚運順著接話道,說得也挺委婉。


    這個“你們”二字,還特地強調了一番。其實說的便是皇室的態度。


    皇室掌握著兩界之間的幾座已發現的通道,但無法摧毀,不過應該是建立了防守的陣法,可以保證短時間內戰況平緩。


    但這通道的位置又是機密,不方便讓外人知曉,楚運的出現無異於讓皇室內部都出現了兩種聲音。


    一邊是支持破壞通道,另一邊其實是在爭取共存,他們知道無法與妖族全界抗衡,所以願意做出退讓,但大家也知道妖族不好說話。


    主戰是肯定的,隻是戰到什麽程度的區別!


    原本是爭取共存一派占據上風,而現在卻是破壞的一派壓過一頭。


    因為理論上說,隻需要破壞完所有的兩界通道,趕在妖族還沒發起進攻前掌控局勢,妖族便已經輸了!


    “通道的數量不會是一個小數字,所以我們需要知道你破壞通道需要什麽代價。”


    宇紀飛先行試探。


    楚運斟酌道:“沒什麽特別大的代價,隻是我會勞累,理論上靈氣隻需要一直補充,便可以一直施展力量破壞。”


    他當然不會講免費,賺錢嘛,不寒磣!況且大帝隻給5個世界幣一個通道,太廉價了,好歹要自己爭取一些價格!


    而且他強了,破壞通道也會更順手,這是一個良性循環!


    這世界本來就沒有免費的買賣,而去他也不是發戰爭財,隻是想要為自己謀取合理的利益,否則就是壓榨啊。


    而宇紀飛也很識相,他大概猜到楚運是有某種功法可以破壞通道了,但沒有明問。因為楚運既然這麽講,那便是做了準備。他沒必要再去踩坑。


    宇紀飛揉了揉下巴,隨意道:“那你覺得靈氣補充的耗費大概在多少呢?”


    楚運伸出五指,宇紀飛反問道:“五個世界幣?”


    兩人默契對視了片刻:“好,那便是十五個世界幣,我替你爭取。”


    “但是你破壞通道的效率,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爭取這個價位啊。”


    宇紀飛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不如我們先去破壞一座,再造勢……”


    宇初晴跺腳打斷道:“哥!~?”


    誰知楚運直接勾搭著宇紀飛的肩膀,嬉笑道:“走走走,我們羅漢局,這小姑娘家啥都不懂,走走走,我請客……”


    開玩笑,難得碰上一個腦袋靈光的合作者,怎麽可以讓這個小姑娘攪渾了。


    這可是十五個世界幣的生意,哪怕他們分成,自己也是賺的!


    而這宇紀飛明顯腦袋很可以,確實有帝王家的腦子在,是個非常完美的合作對象,自己開個口,那家夥就會順著思路走!


    幾句話之後,兩人已經在聊分成了,活脫脫像兩個許久未見的老友。


    而宇初晴一臉嫌棄地看著她的哥哥和楚運二人相談甚歡。


    “兩個賊子……”


    她內心鄙夷,對兩人談論的內容十分鄙夷。


    宇紀飛發現楚運也是個靈活腦子,別提多輕鬆了:“就這麽定了,你十,我五,皇室的壓力我替你擋下。”


    他也一直想賺取些世界幣,畢竟世界幣在下界是稀罕物,但在上界可什麽都不是,上界沒有世界幣那就是寸步難行,據說諸多天驕都為了這幾枚臭錢頷首低眉。


    而他自幼生長在玄宇皇室之中,自然知道很多上界之事,世界幣對於他來講,也是越多越好,難得碰到這賺錢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同時他準備添油加醋一番,不過都得靠楚運的表現,同時內心盤算著,若是楚運表現不好,他可以爭取到7和8分成,這樣才是妙事。


    兩人看似相談甚歡,都在暗罵對方黑心,楚運則是賺了便宜便不再得寸進尺,做生意嘛,吃相還是要有的。


    畢竟這隻是第一次合作,說不定日後還有很多機會,結個善緣也是不錯……


    就這樣兩人在問天學院的北區酒樓中,一醉方休。


    宇初晴百無聊賴地看著兩個人各懷心思,實在無語:男人才是麻煩的生物,還是女孩子好。


    天明拂曉之時,宇初晴拖著嘴裏喊著“三日後再聚”的宇紀飛,掩麵離去,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而楚運則是醉意濃厚,卻在兩人走後瞬間清醒。


    “真是難搞啊,不愧是皇室的後人,心機不淺啊。”


    楚運敲著桌角,丟出三粒星辰金,算是結了賬。


    小二蹲在角落,打著瞌睡,被這楚運拍了拍肩膀,一時間驚醒。


    眼神落寞地看著那一桌狼藉,心中鄙夷,卻還是陪笑著說著慢走。


    原本看著這三個家夥胡吃海喝到天亮,麵色不太好,心想著:哪跑來的二世祖,不知道給服務費嗎?


    自己忙活了一晚上,這三個人走前竟然一些打點都不給。


    若不是他幹的這一行有些年份了,還真是按捺不住這火氣。


    若不是要養家糊口,傻子才來問天學院的北區幹這落魄營生,真希望早點湊足大兒子的學費,送去個二等宗門也是不錯的。


    好歹他也在問天學院幹營生,地位再低,終歸名頭在。


    小二拖著身子走到桌前,見了三粒金燦燦的星辰金,眼神瞬間透亮。


    這可是三粒星辰金,一粒便可結賬,剩下兩粒嘛,自然是可以進了自己的口袋。


    趕忙拾起,咬了一口星辰金,麵色都紅潤些許。


    “賺了賺了。”


    一時間回神,他不由得透過清晨的霧氣看著楚運離去,心想著這樣的貴客才是北區的貴客啊,瞧瞧這涵養就是不一樣。


    那些不給服務費的二世祖,那才叫一個麻煩。


    而樓下傳來掌櫃的笑罵聲:“還看!人早就走遠了。瞧你這財迷,把店裏的那酒錢份拿來!你一個妙遊境,老是惦記著這幾分錢,掉不掉價!”


    小二笑眯眯地走來說道:“這有啥,等爺攢夠了錢,就去找老朋友疏通疏通,往年那小子的資質肯定能送去東洲的金宇學院,如今怕是隻能送去寰古學院了。”


    掌櫃撇了撇嘴,也就你敢這麽與我說話了,收起那一粒星辰金,打烊了。還能休息兩個時辰,馬上就又要開張了。


    一路上已經有人往酒樓趕了,他們定的便是午席。


    楚運瞧著這些人往酒樓的方向趕,不由得回頭望了望喃喃道:“皇室就是有錢,昨天晚上竟然是包場?”


    獸紋不屑道:“與其糾結這個,不如說說你的打算,他打算帶你去破壞界麵通道,你願意被當槍使?”


    楚運回道:“無所謂,有錢拿就行,其實若是真的沒錢,我也要去破壞通道的,不是還要養你這個貪吃鬼嗎?”


    有宇紀飛帶路也就順利一些,但楚運並不在乎,最重要的還是世界幣的積攢和力量的提升。


    連皇室的小子都在謀劃自家的世界幣,這就很說明問題了,世界幣這種貨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三日後出發前往北洲的林海穀通道,那時候會有眾多皇室成員到場,以及問天學院的一堆強者,你有信心不?”


    獸紋提醒道,它可不希望楚運太飄,免得到時候翻車了。


    楚運隨意道:“不是我有沒有信心的問題,而是他們準備割多少肉的問題。”


    他可是想把界麵通道全拆了喂獸紋的人,就怕皇室被某些東西牽製著,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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