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的人死了。你這聲東擊西之法,貌似沒成功啊。”


    “罷了,也是個廢物。死了便死了,看來得由雜家親自去一趟。”


    一位富態的老者從一座山間的閣樓中走出,自山上緩緩走下。


    看著走得不快,卻一步一景,沒人知道他去往何處。


    老者麵龐上的皺紋微動,嘴裏念叨著:“殿下需要的奇物,雜家自然會去取到……”


    這老者走了半日路,已是到了又一處山野鄉間。


    天上飄著小雪,卻無法沾濕他分毫,或是挨著近水,他的腿腳開始不利索,捶著小腿,駐足在一條岔道前。


    兩位女子恰巧禦劍飛臨此地,其中一位麵色驟變,推開身旁的女娃。


    “走!快去問天學院。”


    隻見推開女子的手瞬間被切為兩段,切口平整,白骨和血都來不及流出,便在空中炸開化為粉末。


    “師尊!”


    隱藏在粉色霧氣中的女子大驚失色,她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手段,竟然有些心驚肉跳!


    兩位女子自然是黃九劍仙與韓怡笑。


    “入道境!”


    黃九劍仙的聲音顫抖,許是傷口疼得無法保持清醒。


    入道境,便可稱帝!


    力量層次將從借力天地規則,蛻變為成長出自己的規則大道!


    而黃九劍仙看著自己的傷勢,顯然已經具有規則之力。


    “不是正常的入道境,否則夏國怎麽沒有使者前來……”


    黃九劍仙心驚肉跳,但也沉得住氣。


    夏國境內,普通大帝是沒有資格出手的。


    “你不是正常的入道境,可是來自上界的使者?”黃九劍仙成名已久,自是知道諸多秘辛。


    老者淡淡道:“你還不算蠢,就算雜家是靠著資源臨時填出來的入道境,也不是你們這些下等人能抗衡的。”


    稱下界問天學院出師後的弟子為下等人!這老者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既然是隨著你家主子來下界曆練的,何故要來此處!而不是護著你家主子。”


    老者看向黃九劍仙以及她身旁的女子,目光邪淫了刹那。


    “嗬嗬,我家殿下在上界便得到了數位特殊體質的女子,這位自然不會錯過。”


    黃九麵色大變:“奇物是你賣給秦家的!?”


    老者的咯咯咯笑了一會兒,看著兩人在自己的天地規則中掙紮,沒有說話,他喜歡這種蹂躪下界螻蟻的感覺。


    他也喜歡看著殿下將一個個高傲無比的女子踩在腳下。


    一個個冰清玉潔的仙女,還不是屈服於殿下的風采之下,最後都是服服帖帖的。


    哪怕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但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加讓他享受這種扭曲的畫麵......


    黃九手上的飛劍不斷衝擊著兩邊的屏障,她擔憂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韓怡笑無法逃脫。


    入道境的天地規則如囚籠一般,不斷向內擠壓,大帝之下無人可以抗衡。


    韓怡笑的眉心閃出一點金芒,囚籠收攏的力量突然被打斷了。


    “嗯?問天學院的頂級護道印?還真是看重你啊。不過…問天學院的功法,對我們沒用,誰叫都是自家人呢。”


    老者的嘴中響起晦澀的咒文,韓怡笑眉心的金芒漸漸黯淡,連粉色的迷霧都開始褪去。


    一張傾國傾城的麵龐露出,讓老者的眼皮都跳動了一番,哪怕他這個年紀,他這個殘破的身軀,都無法抵擋這樣一張臉……


    “好好好好,如此女子,殿下定不會讓你玉殞香消。”


    老者再懂不過了,囚籠開始幻變為霧氣,包裹著韓怡笑,麻痹了她的思維,她如一個木偶般呆呆地浮在空中,落在老者的手上。


    黃九劍仙心急如焚,拚著畢生修為也無濟於事。


    大帝規則與天地完全不是一個東西,甚至這位老者還出生於上界,先天上便強於下界。


    而老者身後不遠處,風雷巨動,狂風呼嘯之下,似有雷海從天上落下。


    “嗯?何人在那突破,好驚人的異象……”


    老者有些疑惑,他的計劃之外出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樣的下界天驕,倒是可以收為自己的義子,在自己調教下,日後可以好好服侍殿下的後人。


    他此番下界來也本就有這打算,畢竟他壽元無多,否則家主也不會被派來下界保護殿下。


    老者的幾道規則印痕貫穿了黃九的琵琶骨和內髒,將其打落在地,如爛泥一般橫在地上,他連回頭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在他看來,那突破之人比這黃九重要多了。


    而且黃九隻是個引出韓怡笑的棋子,已經失去了價值,你會管一隻螞蟻的死活嗎?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風暴的中央,看一位容貌俊美的男子,甚至看到時,有一陣恍惚。


    陷入了一個抉擇:是收為義子還是獻給家主換取突破資源……


    而突破中央的靈氣風暴,一幅世間百態圖升起,化為天景之相,成就天景!


    “居然是世間百態之相,看來此子對人心的洞察非常不凡,看來獻給家主也是不錯的選擇,若能再幫我美言幾句……”


    老者仿佛看到了一個香餑餑,但完全沒有管那人是怎麽想的。


    他看著天景之境異象的完成,再等到一切謝幕。


    在他看來,這些境界都是一樣的,這小子境界越高,家主賞玩的時間便能越久,畢竟去了上界,淪為籠中鳥就別想著修煉了,隻有一條路等著你。


    楚運的眼中,早就看出了這老者的歪心思,不由得犯惡心。


    他來救援黃九與韓怡笑,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大帝,無奈之下,隻能在此地突破。


    可這突破的動靜比他想的大太多,明明已經找了個無人之地,還是被這個老者感應到。


    “嗬嗬嗬,小娃娃過來,雜家來賜你一段機緣。”


    老者招手道,迎接他的是銳利的劍氣,夾雜著一縷青紅。


    “嗯?哼!”


    天地規則驟變,入道境自成規則領域,劍氣瞬間逸散。


    老者的身旁還懸浮這昏迷的韓怡笑,他看著前方的楚運,麵色不善。


    “小子,雜家好好跟你講話,你就這麽動手呢?”


    誰料楚運沒有廢話,鬥星劍陣憑空而起,籠罩向老者。


    老者右手一抬,大帝之威盡顯,直接將剛剛落下的楚運拋飛向空中,可緊接著他蒼老的麵龐上露出一絲疑惑。


    “這小子…為什麽我控製不了他,他隻是天景之境啊……”


    他發現自己的規則隻能傷害楚運,不能控製楚運,甚至隻要靠近楚運,便會有青紅之氣圍剿自己的規則。


    “劍氣規則?奇才。”


    老者的目光突然不善,這年歲不大的青年明明隻是個天景境,竟然能掌握大帝才擁有的自成規則之力!


    而他才剛剛突破天景,也就是說,他最起碼在魂法境便已經掌握了此等規則之力!


    隻是下界規則較弱,層次上不能與自己一樣罷了!


    “這樣的天才,想必殿下和主人都會喜歡……”


    目光更為火熱了一番,他已經不想收其為義子了,想必這位日後種下奴役之法,會是主人甚至殿下的左膀右臂!


    那他呢?他便能成為大功之臣,以此換取突破資源再躋身新的境界,徹底擺脫壽元困擾……


    老者的呼吸漸漸急促,內心開始躁動,卻突然驚醒。


    “轟~!敢壞我心神!”


    老者的麵色瞬間從潮紅變為蒼老之態,看向楚運的目光更為凶戾:此子竟然會擾亂心神的幻覺功法!


    楚運原本便被拋飛出去,才剛剛從地上踉蹌爬起,整個過程從老者陷入幻覺還不過一息。


    獸紋的聲音響起:“這家夥雖是個假入道境,但也不是你能抗衡的,是為了下界強行提升的境界,還是撤退吧。那女子落在上界的人手裏,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


    楚運的嘴角撇了撇,吐了口血痰,沉默不語。


    斬身、斬念、斬平生,三道劍招齊出,萬朝劍轟鳴而至。


    劍氣不斷攀升,匯雲聚龍,衝向老者。


    老者的右手輕輕一撫,輕描淡寫般擦去,什麽都沒剩。


    “真弱啊,下界的修士,太弱小了。”


    他身為大帝,自然有他的傲氣,在上界他雖是個外麵撿來的閹人,遭盡白眼,但在這下界,他可是大帝!


    楚運劍竅穴中的天鳴劍衝出,劍勢再次攀升,雙劍在空中交織,不斷衝向老者,卻仍然無法抗衡。


    而老者的眼眸中,湧現出了諸多複雜的情緒。


    “這兩把劍都不簡單,你確實是個天選之子,不過,再多的機緣加身,也不過是別人的嫁衣。”


    樸素的一掌從天而降,直愣愣地砸在楚運所在的方圓三裏,所有的一切盡數灰飛煙滅,僅留楚運一人衣衫襤褸,站在地上。


    “你若是願意跪下,我可以好好教你。”


    老者為之動容了一些,好像楚運就是從前的自己,也是這麽銳不可當,可最後還是淪為了別人的陪襯,甚至想著服侍別人的後代。


    “教我?教我怎麽做狗嗎?”楚運譏笑道。


    這下倒是老者麵容扭曲了一番,大喝道:“等你變成一隻狗,便會來求雜家!”


    一躍而起,甚至沒管身旁的韓怡笑,大帝之威盡顯。


    而遠在夏國中洲的問天學院中,一位中年緩緩起身。


    “怎麽回事?夏國境內出現了帝威。”


    他的目光凝望而去,竟發現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位入道境正全力殺向一個天景境!


    這天景境幹了什麽啊!


    這位中年瞬間趕至,但他也知道那位天景境定是完蛋的,自己也隻是趕去收個屍,順便嗬斥一下上界的人不守規矩。


    可下一刻,他愣住了,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閉關太久,眼睛花了。


    隻見那天景境的青年胸中飛出第三把劍,刺穿了那老者的右眼。


    又好似不解氣,再如切豆花一般,直通到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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