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宋耀亭不知道,在這個小區裏來找張秋月的男人,有好幾個,而且在黃岩鎮張秋月理發店附近也有好多男人去找她,張秋月每天在屈辱當中掙著為數不多的鈔票,每月將錢打給她媽。


    年前回家時,張秋月的媽媽對張秋月和張瑩月說,“現在老家好多人家都過好了,男人回家都給媳婦買首飾,金鐲、玉鐲、金項鏈、金耳環啥的,你兩個哥哥買不起,你的兩個嫂子都吵著過年要是給買不上就離婚,你們兩個想辦法給她們一人帶點首飾回來。”


    那語氣就像張秋月和張瑩月會變首飾似的。


    張秋月和張瑩月非常生氣,可是從小受到的根深蒂固的教育,使她們就是不敢反抗。


    於是,張秋月就把自己的首飾和包包都拿回去孝敬了她們的嫂子,害怕銀行卡拿回去被她們發現了給扣下,就和房產證放在一起給藏了起來。


    今天晚上宋耀亭也是瘋了,他逼著張秋月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訴了一遍,宋耀亭一邊聽一邊罵張秋月的父母不是人,又罵張秋月和張瑩月沒骨氣,沒思想,沒頭腦,是一對沒用的破爛貨,又罵自己,是傻瓜。不是嗎?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說,還給她買了房子,給她往這源源不斷的拿錢,結果換來的是什麽呢?


    除了心痛,更多的是屈辱。


    宋耀亭又想到了暖暖,她問張秋月,“暖暖是誰的孩子?”


    其實張秋月真不敢確定暖暖是不是宋耀亭的?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她哪敢說別的呀,就一口咬定暖暖就是宋耀亭的女兒。


    宋耀亭說:“我不會聽你一麵之詞的,我要去做鑒定,如果我鑒定出來暖暖,不是我的孩子,張秋月你就等著……”


    說著,宋耀亭起身拿了一把剪刀,就去了暖暖的房間。


    張秋月嚇壞了,她以為宋耀亭要去把暖暖殺了,一下從床上撲過去,抓住剪刀說:“老公,你不要動暖暖,不要動暖暖,她真的是你的女兒,犯錯的是我,你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動她!”


    宋耀亭瞪了她一眼,怒喝:“不要叫我老公,你不配!”使勁抖落張秋月的手,來到暖暖的房間,打開燈,從暖暖頭發上剪了一縷頭發,然後關了燈出來。


    從裏麵出來,再也沒看張秋月一眼,轉身衝出了門口。


    張秋月趴在地上悲痛大哭,她該怎麽辦呢?


    宋耀亭從樓上下來才發現手裏還握著一把剪刀,他掏了掏口袋,口袋裏有一塊衛生紙,他把頭發放進去,卷起來又裝回口袋,然後拿著剪刀上了車,把剪刀扔在了副駕駛座的腳下,一腳油門回了家。


    宋耀亭回到家,馬大媽還沒睡,給他打開門問:“你怎麽又這麽晚才回來?”


    宋耀亭已經在路上編好了瞎話,”今天晚上我們在飯店裏宴請了一批客商,明天我要去市裏出一趟,我去收拾東西,媽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馬大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搖搖頭回了房間。


    宋耀亭回到臥室,打開燈,坐在床上想著剛才的事。


    這些都是他意料之中的,可是當時那兩個人擺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暴跳如雷,我為什麽會這麽生氣?難道我還愛著她嗎?


    呸,我愛那樣的一個婊子幹嘛?不管她出於什麽原因,她也不應該出賣自己的肉體換錢,而且是貼補別人,這樣的人不值得人愛,我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我受到了羞辱,對不起家人,是自責,是羞愧。


    不能再做對不起人的事了,這個事情一定要弄清。


    坐了一會兒,他從自己櫥子裏拿了一身睡衣去洗了個澡,回來以後他想準備出一身明天穿的衣服,去市裏做親子鑒定。


    他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床邊的椅子上,然後又從他今天穿的口袋裏掏出張秋月那張身份證,看著張秋月那張長相姣好的臉,宋耀亭默默的罵著自己:你這個以貌取人的家夥,怎麽就那麽耐不住寂寞?怎麽就那麽沒有責任感?竟然被這麽一個女人套上了,可不是嘛,當年要不是張秋月在理發店主動對他投懷送抱的去挑逗他,他這種人是不會主動出擊的。


    想著一走神,身份證掉到了床縫裏。


    宋耀亭掀開床墊找身份證,發現床墊下放著兩個信封,這是什麽?


    他把兩個信封拿出來,又找了找,身份證也在裏麵,都拿出來扔在床上。


    他打開第一個信封,看到上麵寫著“親子鑒定”四個字,啥?這是誰的親子鑒定。


    宋耀亭的腦子裏突然一暈,頓時一片空白。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怎麽我剛要去做親子鑒定,這裏就出來一個親子鑒定了,他翻到最後麵,結果發現這個親子鑒定竟然是他和暖暖的,且結果竟然是具有親子的關係,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出現了幻覺?他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的直咧嘴,不是幻覺呀,於是他又拿過另外一個信封,打開一看,還是她和暖暖的親子鑒定,可是這個結果竟然是相似程度25%,他又查看了兩次鑒定的日期,25%的要早於百99.99%的,這是誰做的?為什麽還要做兩次?為什麽兩次的結果不相同?


    穩定了一下情緒,宋耀亭想到了在他家的床底下還能是誰做的,肯定是小麗呀!


    原來小麗早就懷疑我了,還偷偷的做了親子鑒定,在她證明了我和暖暖的關係以後才對我攤牌……這個女人心思可夠重的。


    又一想,如果在小麗心裏根本不在乎他宋耀亭的話,隻要她知道了張秋月給他生了個女兒這個事兒後,她就可以拿著這件事來向他發難,可是她沒有,偏偏要證明了暖暖是他的女兒以後,她才挑明了這個事兒,而且並沒有難為他,這不是怕冤枉了他嗎?想到這兒,宋耀亭更是覺得無地自容,在小麗那裏,隻是不相信他宋耀亭能做出這件事的,隻有在證據麵前她才相信了,相信了也沒有難為他,他做了些什麽呢?自己眼睛瞎了,看上那麽一個女人,心也瞎了,不做任何調查,不加考驗考察竟然就給她花了那麽多錢,對得起誰?


    她想問問小麗這件事,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小麗睡了嗎?


    思前想後宋耀亭還是拿起手機,把兩張親子鑒定的關鍵部分拍了照片,從微信上發給了小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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