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摸著火辣辣的臉頰遠遠看到馬中奎與幾個海匪擠眉弄眼交頭接耳。


    林墨不由無名火冒起,大吼道:“都特麽給老子站好,等著人來交班。”


    見林墨發了火,幾名海匪當即麵容一肅,筆直地站好,生怕林墨打他們一頓出氣。


    大約過了一刻鍾,一隊十六人的海匪打著哈欠到來。這夥海匪正是來接替龍海波到春雨樓站崗的人。


    林墨當即吩咐人上樓把剛劫掠來的女修帶來,準備押往葉雲真的主寨。


    來換班的海匪大隊長名叫殷長壽,同樣是啟元巔峰修為。


    殷長壽拍了拍林墨的肩膀,笑道:“聽說你昨晚把梅娘收了?滋味如何?”


    林墨斜眼道:“消息很靈通嘛。”


    殷長壽歎了口氣:“這裏就巴掌大的地方,放個屁,別人都能聽到響,還有什麽事瞞得了?說說,那娘們兒滋味怎麽樣?”說完一臉猥瑣地擠眉弄眼。


    老子還沒吃著,那知道什麽滋味兒?


    林墨咳嗽一聲當即學著龍海波的表情,龍飛色舞道:“一個字,絕,再一個字,爽。”


    殷長壽嘿嘿道:“那一巴掌也扇得夠爽吧?”


    林墨嘿嘿道:“老子扇她扇得更多,她打我一巴掌算個逑。”


    接下來林墨就昨晚的事,充分地發揮了想象力,與殷長壽展開了一段隻有男人才懂的對話·········


    大約幾分鍾,馬中奎一行把一眾女修帶到,這裏麵就有破伯扮作的陸若梅。


    林墨當即停止了閑聊,帶著十五名海匪押著一眾女修前往主寨。


    在前往主寨的路上,林墨有意無意地把破伯扮作的陸若梅安排在了最後且與眾人拉開一定的距離。


    一眾海匪也沒多想,畢竟自家的大隊長是老大,是他說了算,他是個什麽貨色大家夥都心知肚明。


    林墨低聲道:“破伯,一會兒我會押這些人去密室,你中途化作我現在的模樣返回主寨伺機偷襲葉雲真,理由嘛隨便找一個就是。”


    破伯有些意外:“計劃變了?”


    林墨點點頭:“若有可能,盡可能的留葉雲真一命,我有用。如果不好辦,那就以自身安危為主。”


    破伯皺眉:“一個海匪有什麽用?”


    林墨當即把梅娘的事與昨晚大略發生的事與自己想要收了這一夥人的想法說了一遍。


    破伯聽完後眼中閃過異色,隨後點點頭:“我盡力而為。什麽時候動手?”


    林墨想了想:“等我見了葉雲真再決定時間。


    破伯點了點頭。


    林墨慎重道:“若事不可為,當以自身安危為重。”說完偷偷地再塞給破伯二張雷劍符。


    破伯不接:“少爺放心,我以前在江湖上打混,什麽場麵沒見過?雷劍符你留著,我自有保命的手段。”


    麵對元真境都不怵?


    林墨一怔,正待再勸,主寨卻到了,十多名海匪正站在寨門二邊看向這邊,林墨也隻好作罷。


    一行人來到主寨大殿。


    葉雲真負手在一眾女修身邊來回走動著,突然問:“海波,這些女子都讓萍兒驗過了嗎?”


    萍兒便是葉雲真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主要負責春雨樓窯子的生意,海匪都稱其為萍大姐。


    林墨略彎著身,一臉笑意回:“萍大姐驗過了,都是雛兒,錯不了。”心下不禁想了一下,破伯是怎麽躲過那老鴇子的毒眼的?


    葉雲真“嗯”了聲,隨後壓低聲音道:“那位的脾氣這幾天有些暴燥,小心伺候著,記住,少說話,站遠一點,不要惹怒他,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那家夥又變得暴戾了?


    林墨應下。


    葉雲真大手一揮:“去吧,那位應該等不及了。”


    林墨當即領著馬中奎幾名海匪向後寨而去。


    林墨熟門熟路的穿過一條石徑小路,來到主寨花園中的假山處打開了機關。


    隨著“隆隆”聲響起,假山移開,露出一條長長的台階,台階頂部每隔數米便有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明光石鑲嵌,把通道照得如同白晝。


    林墨偏了偏了頭,馬中奎會意,當即率著幾名海匪當先而行。


    林墨又把破伯扮作的陸若梅放在了最後。


    林墨低聲道:“你在這裏待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便返回,最好弄得狼狽點,就說少主發狂了,殺了馬中奎等人,葉雲真聽後必然大驚,那就是你最好的動手時機。”


    破伯點了點頭:“你能應付得過來嗎?”


    林墨:“放心,我已從龍海波口中問清楚了這裏的情況,裏麵隻有十五個人,修為最高的隻是一個啟元巔峰的大隊長,我有符妖在手,還有法寶與雷劍符,完全沒問題。”


    林墨沒說實話,他已把符妖與法寶葫蘆交給了梅娘另有大用,所以並沒有帶在身上,這麽說,隻是安破伯的心而已。


    畢竟要打開一個女人的心,還是要大度一些,要下點本錢才行。


    破伯點了點頭。


    順著長長的階梯一路向下,在經過一個拐角處時,破伯扮作的陸若梅卻再也沒出現。


    一路向下,或平直而行,一行人來到一個大一點的洞窟內。


    林墨出聲道:“馬中奎,你幾個到後麵來一下。”


    馬中奎應了一聲,帶著幾名海匪小跑著往回走。


    那十多名女修也機械般齊齊地停了下來。


    林墨罵罵咧咧道:“特麽耳朵塞驢毛了?老子叫你們停了嗎?快走。”說完,抬腳踹了一名女修的屁股。


    那名女修對林墨怒目而視。


    林墨:“喲嗬,特麽敢瞪我?信不信老子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光著走?”


    這威脅有點大。


    那名女修不敢再看林墨,咬著唇,眼含淚扭頭就走。


    一群女修見到這一幕也不敢出聲,低著個腦袋默默向前快步而走。


    馬中奎幾人也隻是看了眼那群女修,也沒多想,更沒有發現少了一名女修。


    馬中奎:“大隊長,叫我們有啥吩咐?”


    林墨:“剛才大當家私下告訴我,那位又變得暴躁了,所以你們就不要跟去了,由我一個人去就好。”


    馬中奎一怔,這麽為我們著想?


    隨後馬中奎一臉的感動:“大隊長,那你可要當心呐。我們就在這裏等你。”


    林墨“嗯”了聲:“不要亂走動,等我回來。”說完大步而去。


    一名海匪低聲道:“怎麽感覺大隊長好像跟以往不一樣了?”


    馬中奎斜眼:“你懂個屁啊,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大隊長心情好了,心腸自然也變好了。”


    幾名海匪“哦”了聲,一臉的恍然大悟,要是大隊長天天心情都這麽好,那該多好啊。


    不一會兒,林墨獨自一人帶著十多名女修來到水若安居住的地下空間。


    空間很大,大得如同一個地下的村莊。


    說是地下也不全對,因為這裏流水淙淙有橋有亭有房屋院落,還有樹木植被與花花?草,還有幾名男女海匪在遠處走動著,還有一些可愛的小動物在樹叢中出沒。


    要不是見不到陽光,讓人很是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了世外之地。


    一處竹亭,二名啟元境的海匪站在亭外。


    亭內則站著雙眼泛著妖異紅光,一臉陰沉的水若安。


    水若安語帶陰冷夾雜著暴躁的情緒,喝問道:“怎麽現在才來?怎麽才這幾個人?你們是怎麽辦事的?糊弄我是不是?讓葉雲真來見我。”


    林墨學著龍海波的樣子點頭哈腰道:“少主請息怒,大當家有要事處理,所以才命我前來,少主放心,人還在源源不斷地送來,明天還會有大約三十位女修送到。”


    聽到這麽說,水若安的臉色稍緩,不奈煩的揮了揮手:“按老規矩辦。”


    林墨自然明白所謂的老規矩是指什麽,這是要讓他解開這些女修部分的禁製亮出她們的屬性元。


    林墨當即照辦,為那群女修一一解開禁製。


    在快到那名被踹屁股的女修時,林墨一邊施法為其他女修解開禁製,一邊對那名女修以法傳音:“現在有個機會離開這裏,但需要你的配合,你願意嗎?”


    要不是落雲暄已交給了梅娘另有大用,林墨根本不需要冒險這麽做。


    那名女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隨後恢複如常並微微點頭。


    林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若這個女人表現得不如他的意,那麽他也就顧不得這麽多了,隻得激發幻真陣,困住這些人,待外麵的大事定了再解決這些人了。


    隻是如此一來,這些女修隻怕要遭殃,林墨也不可能把這些女修全部帶走。畢竟在這地下空間的十五名啟元境的海匪也不是吃素的。


    林墨還沒有自大到可以一打十六,畢竟水若安修練的那個情意結有些邪門,所以他需要多做一手準備,這是在他交出符妖與那個葫蘆之前便做出的決定,畢竟地麵上的戰鬥關乎全局的勝敗,所以這個險他必須得冒。


    林墨繼續以法傳音:“我是景國滄淵閣的大隊長林墨,一會兒我會完全解開你的禁製,記住,要沉住氣,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待會兒我會用一個大陣籠罩住你們,你便負責說服她們聽我的吩咐,具體怎麽做,你可視情況而定。


    但你隻有五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我便會放你們出來助我對付這裏的人,若你把這事辦好,我會為你請功,讓你加入景國官方,聽明白了嗎?”


    那名女修神情自若的微微點了點頭。


    很快,林墨便把所有女修的禁製解開了一部分,隨後大喝道:“展現你們的元,若被我家少主看中,那你們可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一群女修默了默後陸續露出了自己的元。


    水若安有些迫不及待地展現出自己的元向女修中走去。


    林墨細細觀察,水若安開啟的是水屬性元,本來應該是藍色的才對,可他現在的元卻泛著藍紅相間的顏色且紅色越來越深。


    待水若安從女修中走過後,臉上寫滿了失望與落寞,繼而轉為一臉的痛苦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抱頭發出“嗬嗬”之聲。


    緊接著水若安抬起頭,額頭青筋暴起,眼中的紅光大盛,泛著妖異的光芒,恍若邪魔,嘴中發出如狼似豹的低吼聲。


    一眾女修嚇得臉色蒼白瑟瑟發抖,都在心裏問,這究竟是個什麽樣的怪物?把我們送到這裏來,這怪物要對我們做些什麽?是要生吃了我們嗎?


    水若安死死的盯著一名女修,隨後裂嘴無聲的微笑,露出一排森森白牙,嘴角流下一串串的垂誕滴落在地,發出“滴嗒”聲響且喃喃道:“女人······我要女人······”


    這模樣極度的惡心,極度的可怖,別說一群法力受製的女修了,就連林墨也嚇了一跳,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麽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情意劫,這功法那有什麽情意可言?這是要把人變成一個怪物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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