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選他們也沒有過多打擾陳老怪,最後兩人同時向他拜了一下,算是見過高堂後,便告退了。


    離開陳老怪居住的木屋,陳選帶秦昭月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再次感謝你,昭月。謝謝你幫我父親緩解了燃命之苦。”


    陳選對秦昭月施了一個大禮,與陳老怪交談之後,他的心情大好,他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這麽‘健康’的父親了。


    “夫君你言重了,是你給了月兒歸宿,我早已把你的父親視為我的父親,幫自己父親緩解痛苦本就是我份內的事。”秦昭月搖頭道。


    陳選聞言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人有好報,他不忍秦昭月再受苦難,提前布局將她帶回血石寨,使其避免了後麵一係列悲催命運。


    可同時她也幫自己緩解了陳老怪的壽命期限,令自己暫時放下了最大的一樁心事。


    “你這話說的可真令我慚愧,畢竟我總是讓你做不習慣的事。”陳選汗顏道,他幹事情喜歡站在理性角度把一切有利的條件都利用起來。


    “夫君還有什麽吩咐直說即可,月兒不會拒絕。”秦昭月平靜的說道。


    她既然答應陳選當這個新寨寨主,那麽一切齷齪無恥的勾當她都會去適應。


    “我猜這些日子你大概也感覺到了自己修煉的不是人族的武道體係了吧?”陳選反問道。


    “月兒知道,在中陸城時我便發覺天地中的靈氣對我影響甚微,反倒是吸收了寄居在我體內的魔源能使我修為大漲,那時我便有所預感,自己修煉的應該是異魔族的魔道體係吧。”


    秦昭月點頭,對於成為魔修她內心不願承認,但這就是事實。


    她也明白自己唯有這條路可走,如果舍棄了魔修這一體係,她終生都將是一個廢人,對陳選半點用都沒有,遲早會被他拋棄。


    與其如此,她寧願成為魔修,用自己僅存的一點價值在這最後的歸宿中占據一席之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事情就好說了,這裏有幾本魔道修煉功法,你可以拿去借鑒參考。”


    陳選從空間戒指中掏出基本古樸的魔道功法交給秦昭月,這是當初從天鬼老魔的煉丹室裏獲得的,想來憑天鬼老魔當初的眼界與實力,他收藏的魔道功法肯定不會差。


    秦昭月接過了幾本魔道功法,盡管她眼睛蒙著白布,但並非真的什麽都看不見,魔化之眼即便是閉著,其實亦有微弱的視力,更何況她經曆魔化後感知力遠超常人,類似閱覽功法這種小事倒是不需要陳選費心。


    秦昭月稍稍閱覽了一下幾本功法,表情有些無奈的對陳選說道,“夫君,這幾本功法都是需要魔源才能修煉,應該是異魔族專屬功法,人族魔修是無法修煉的。”


    這世上唯有魔族才擁有魔道本源,魔修隻不過是人族修煉了魔道,並不會產生魔源,所以理論上也修煉不了異魔族的功法。


    “這你無需擔心,異魔族被殺死後魔源大概三天才會流逝殆盡,因此隻要利用好異魔族的屍身,你的修煉絕對不會欠缺魔源,甚至還會十分富裕!”陳選自信說道。


    獵殺異魔族本來就是人族魔修最重要的修行方式。


    隻是通常情況下,這種修行方式的危險性極大,再加上異魔族個體實力本就比同階魔修強一些,所以人族真正能成長起來的高階魔修少之又少。


    “夫君,月兒能問問你是從哪裏獲得的這些異魔族屍體的嗎?”


    秦昭月實在沒忍住提出這個疑問,她這輩子就遇到了一頭青河邪魔,已經把自己弄得生不如死了。


    可陳選這段時間,三天兩頭的就帶異魔殘骸回來,且看上去還挺“新鮮“的,這令秦昭月大為震驚的同時也不免生出濃濃的好奇,他究竟是去哪裏狩獵如此多的異魔族?


    “這你就得多感謝元凰和希音了,尤其是希音!我之前不是說過她加入了某個超級大勢力嗎,其實她加入那個勢力的原因之一就是為你搜集魔道修煉資源。”陳選笑著答道。


    秦昭月的神色顯得有些錯愕,接著立即站起身來驚呼道,“這怎麽行!希音沒必要為我這麽做,狩獵邪魔是極其危險的事,請夫君立刻叫她回來!”


    “放寬心,幫你是側因,這件事我們一早就計劃好的。而且我拿我的人格擔保希音不會有危險,等山寨的事忙完後,我和元凰都會去幫她。”陳選淡然的說道。


    “昭月,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不用見外。”


    秦昭月沉默了,她忽然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重了許多,陳選的恩情,莫希音的恩情,她都無以為報,唯一能做的就隻有替他們把這後院管理好。


    一會後,秦昭月終於開口道,“我明白了,夫君。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和兩位姐姐的期望,當好這個新寨寨主的!”


    “如此甚好。”


    陳選點頭,而後繼續道,“不過在你正式修煉這些功法前,我想讓你見見一些東西,跟我來吧。”


    說著,陳選打開了一道傳送門,還特意攬住了秦昭月的腰肢,與她一道步入其中。


    ……


    這是一片駐紮著五千部隊的軍營重地。


    在其中的一處演武場,此時正上演著生死對決。


    隻見兩名男子眼色赤紅的搏殺在一起,可謂招招致命,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有什麽血海深仇。


    演武場的周圍圍著一群看熱鬧的士兵,口中不斷傳出歡呼叫好聲,同時眼睛時不時的瞥向演武場前方的高台。


    在那高台之上,有三把椅子,主座上是一個麵容猙獰的精瘦男人,而左右兩把椅子上坐著的竟是兩名相貌姣好的女子。


    三人的表情亦完全不同,精瘦男子正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上兩名男子的死鬥,而兩側的女子卻都是止不住顫抖,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淚水早已模糊了她們的雙眼。


    “可憐啊,誰讓他們當初帶頭教唆村民反抗校尉大人,結果怎麽著,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有士兵感慨道。


    “話不能這麽說,他們不反抗哪有我們的好事。校尉大人可說了,他們比鬥輸的一方,就把那人的妻子賞給我們弟兄玩三天,看看台上那兩女的姿色,無論哪個都不虧,窯子裏根本找不到那麽好的貨色。”


    一旁有人偷偷瞄向高台上兩名女子的身段,目光中的欲望不加掩飾。


    “原本校尉大人也隻是想借兩人的妻子服侍一晚,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狗膽包天,妄圖趁夜偷襲校尉大人!”


    “現在好了,不僅村子裏的青壯年都被我們屠光了,連他們的妻子都必須靠他們兩人獲勝的一方才有資格服侍校尉大人,輸的一方隻能淪為最下賤的女奴,恐怕過幾天連窯子都不會收這種貨色。”


    這座軍營可整整有五千多人,哪怕是僅有五分之一對輸方妻子下手,她也將被千人騎,三天後就算不死精神也早就崩潰了。


    “還有另一個女子,等校尉大人玩膩了,肯定會賣到窯子裏去,雖然這種姿色可能稍微貴點,但偶爾玩個一兩次也是值得的。”


    軍營中的所有人幾乎都默認,兩名如今在演武場死鬥的男子無論勝負都不可能活下來,他們之間的對決隻不過是給自己妻子爭個相對悲慘的命運而已。


    此時演武場內的幾百名士兵誰都沒注意到,在演武場的一個角度,一對男女正悄無聲息關注著這一切。


    “怎麽樣,你覺得此人該不該死?”


    陳選緊摟著秦昭月的腰肢,故意問道,他指的‘此人’自然是高台上的精瘦男子。


    “該死!!”


    秦昭月說的斬釘截鐵,縱然蒙著雙眼,她亦能感知到演武場上正發生的一切。


    對於高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兩名女子,她感同身受,因為她當初就經常在青河的逼迫下,在相對悲慘和絕對悲慘的命運中作選擇。


    “好,我們去下一處。”


    陳選說著,就準備帶秦昭月離開。


    但秦昭月卻僵在原地,輕輕的對陳選說道,“夫君,我想救她們。”


    “我們隻是見證者,不是見義勇為的俠客。”陳選不顧秦昭月反對,強行讓其轉身,之前一直攬著她的腰肢就是這個目的。


    秦昭月有那麽一瞬緊咬貝齒,她很想衝出來。


    因為她能感覺到憑自己的實力足以碾壓演武場內的人,但她根本無法反抗陳選的力量,陳選本來就是五階圓滿煉體士,現在又摟著她的腰身,她自知陳選不鬆手自己是脫不了身的。


    “夫君,請容許月兒任性一次,之後無論有怎樣的責罰月兒自當領受。”


    感知到演武場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秦昭月知道,如果她此時不出手,兩女的悲慘命運幾乎將注定,即便她後麵可以為她們一家報仇雪恨,但卻永遠失去了可以拯救她們的機會。


    秦昭月正準備爆發氣息,吸引周圍人的注意,這樣就算陳選不願放手也必須對敵,可關鍵時刻……


    陳選的手竟突然放在了她酥軟的胸口上,讓她嬌軀都不由一顫。


    “還好還好,你的心終究尚有溫度,我還真怕你聽了我的話,說走就走,那麽我真不知以後是否還要維護你的良知!”陳選慶幸道。


    他故意選這處軍營作為秦昭月增長見識的第一站,就是想測試一下秦昭月已經在‘黑化’道路上走出了多遠。


    陳選一直認為完全摒棄過去的自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他想讓秦昭月堅強起來,首先就是要明確秦昭月心中是否還存在自我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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