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怪你的,老實告訴我,血神丹去哪了,是丟了嗎?”陳選盡量平緩自己的語氣,以免嚇到秦昭月。


    “沒有丟,我隻是……”


    秦昭月聽到陳選以為她把血神丹弄丟了,不禁連忙解釋,但正準備說原因時又卡住了。


    “你究竟隻是什麽,說清楚點。”陳選被秦昭月的一言半語弄得很難受。


    “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秦昭月壓低了聲音,她本來是想等事情有了明顯進展再告訴陳選的,可耐不住陳選一直追問,隻能吞吞吐吐的交待出來。


    “給我驚喜,血神丹能給我什麽驚喜?”陳選皺眉,不由開始回想從與秦昭月在監牢見麵的一切經過,而後眼睛緩緩的睜大,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秦昭月。


    “難道,和我父親有關?”


    陳選遍思秦昭月能給自己製作驚喜的地方,除了她懷了,那便隻有和他父親的功法後遺症有關了。


    這可不是陳選的無端聯想,後世研究出能救其父陳老怪功法的人也是一位魔修。


    陳老怪當年全憑修煉那部以壽命兌換天賦的詭異功法,才可以帶來手下打退朝廷追兵從而建立血石寨。


    可代價是他的任何輕微舉動都會影響壽命,哪怕他是和過往一樣,一直在木屋中處於假寐狀態,最多也隻有四年可活了。


    陳選曾經對此絕望,四年對一名武者來說實在太短,即便自己拚了命的對裴元凰和莫希音拔苗助長,她們四年後也最多是六階武者和七品煉藥師,離能幫陳老怪續命的級別還差得遠。


    而研究出吞噬生靈壽命化為自己生機的功法的那名魔修距今數千年後才會出生。


    陳選雖知道很多可以救陳老怪的辦法卻沒有一種能在四年內辦得到的!


    陳選原本已經放棄,但秦昭月的一句‘驚喜’讓他重燃希望。


    畢竟秦昭月懷沒懷,之前檢查過她脈絡的自己還能不知道,而且血神丹也和秦昭月懷孕這事扯不上半毛錢關係,所以他推測秦昭月所說的驚喜大概率是指陳老怪的後遺症。


    “你已經知道了!?”


    秦昭月露出錯愕的神色,她一直偷偷行事,準備在成親那天給陳選一個驚喜。


    “血神丹真的能夠治療我父親的功法後遺症?”陳選動容的問道,神色難得的激動起來。


    “不能治療,隻能算緩解。”


    秦昭月搖頭道,既然陳選都知道了,那她也不好再賣關子。


    “我一個月前去拜見過公公,提出想用血石丹內的血氣補充他體內流失的血氣試試,結果發現竟真的有用。”


    “於是這一個月來我每天都會前往木屋替公公傳輸血氣,後來幹脆把血神丹也留在那了,因為我發現公公有血神丹伴身氣色會好很多。”


    “我原本是想在成親之日再告訴你的,當作一個驚喜,不過現在你都知道了,驚喜自然也就沒了。”秦昭月有些沮喪道,她可是為這事密謀了一個月,結果陳選一下子就給拆穿了。


    陳選上前,一把抱住了秦昭月,感激道,“不管是不是成親之日,這對我都是天大的驚喜!昭月,我很感激自己選擇在那個時候拯救你,你是老天賜予我的禮物,我發誓會一輩子好好愛惜你!”


    說著,陳選將秦昭月擁得更緊了一些。


    感受到陳選的真摯感情,秦昭月自然的將頭依偎在陳選懷中,其實之前她還有點擔心,陳選萬一是個親情觀念很淡薄的人怎麽辦!


    幸好陳選是一個正常人,而且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或許也是因為前麵一段婚約實在太過悲催的緣故,秦昭月竟然能在陳選這裏收獲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這使她產生了一定要牢牢抓住這種感覺的念頭。


    “昭月,我父親如今的身體怎麽樣了?我指的是他的身形和壽命。”陳選維持著這一姿勢詢問道。


    “公公的身材已經恢複到百斤左右,壽命方麵據公公自己說,如果處於血氣時刻充盈的狀態,大概能再活個十年左右。”秦昭月如實回答道。


    沒辦法,血神丹能做的也隻是補充陳老怪嚴重虧損的血氣,而無法幫其延長壽命。


    陳老怪的轉變其實就相當於從一個已經被後遺症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垂暮老人變為了一個同樣被後遺症折磨的精壯武者,壽命延長至十年是因為他本來的壽命極限就還剩十年。


    “還能再活十年嗎。”陳選沉吟道,十年時間說實話要救陳老怪形勢依舊嚴峻,不過不管怎麽樣,總算也給了陳選更多救人的時間。


    秦昭月感覺到陳選沉默了,認為他是對陳老怪僅剩十年壽命感到難過,不禁輕聲道,“對不起,月兒盡力了。”


    “你做的已經足夠好了,接下來的工作是我這個做兒子的責任了。”陳選鬆開了雙手,直視秦昭月的絕美臉龐說道。


    “不過沒有血神丹,你的修行速度會大大降低,真是抱歉。”陳選對秦昭月表達歉意道。


    既然血神丹對陳老怪有用,他自然不會把血神丹再送給秦昭月,畢竟父親的性命更重要,秦昭月沒了血神丹最多也就是修煉上慢一截。


    “沒關係,公公說了,等他全身充盈血氣,就不需要血神丹伴身了,到時候我隻需要每一個月用血神丹幫他補充一次血氣即可。”秦昭月解釋道。


    “原來如此。”


    陳選點頭,這樣使用血神丹倒是可以實現利益最大化,不過如此一來最好是把陳老怪也拉去新寨,因為秦昭月一旦接管了新寨,就不可能經常新寨總寨兩頭跑。


    “對了昭月,我這次來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陳選終於開始進入正題。


    他坐了下來,並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對麵,讓秦昭月也坐下。


    “夫君有什麽事但說無妨。”


    秦昭月乖巧的坐在了陳選的對麵,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她能感覺到陳選注視的目光。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血石寨的分寨快要建成了,我想讓你當新寨的寨主。”陳選故作輕鬆的說道。


    秦昭月一愣,對於當山匪,跟隨隊伍去打家劫舍的行徑她其實已經有了一定心理準備,畢竟自己身處山匪窩,又是山匪少主的未婚妻,想要獨善其身本來也不大可能。


    可陳選叫她一來就當山匪寨主,她還真適應不了。


    因為她現在連山匪具體要做什麽都不清楚,對於匪徒隻有一個打家劫舍的基本印象,畢竟她之前可是一位帝國公主啊,怎麽可能清楚山匪的勾當。


    “夫君,月兒不想讓你失望,但我確實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所以能不能先讓我從底層開始學起。”秦昭月委婉推辭道。


    “沒有那個必要,我對你的能力很有信心,區區一個新寨寨主你完全能勝任,不必妄自菲薄。”


    陳選執意讓秦昭月當這個新寨寨主,他可以說是這世上最了解秦昭月潛力之人,甚至比她本人還了解。


    秦昭月性子柔歸柔,但狠起來的時候那也是真的狠,在原本曆史中,她身處那種絕境都能逆勢翻盤,本身就和其出眾的謀略和隱忍到極致的個性脫不了幹係。


    不過這丫頭需要一個驅動力,屬於不鞭策就不會前進的類型,所以陳選對待她時會適當強硬一些。


    “那公公怎麽辦,他還沒完全康複,需要月兒每天去傳輸血氣,可如果我當了新寨寨主,肯定分身乏術。”秦昭月又說道,試圖為自己找一個脫不開身的借口。


    “叫老爹也跟我們一起去新寨就行了,你現在是他的恩人了,他肯定會聽你的。”陳選從容回道,意思其實很明顯了,他是鐵了心的趕鴨子上架,秦昭月再推辭也沒用。


    “可我……”


    “你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你這新寨寨主的身份是當定了,除非你真的想讓我對你失望!”陳選阻止了秦昭月的話語,語氣強硬道。


    秦昭月聞言隻能乖乖閉嘴,很顯然相比於當“罪惡”的山寨首領,她更在乎陳選對自己的態度,一想到陳選可能因此嫌棄自己,她什麽原則都顧不上了。


    “不要怕失敗,縱使失敗了也沒事,你就當這是我給你的一次曆練,盡情展現一下自己的風采吧……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想看你意氣風發時的模樣。”陳選緩和語氣,溫柔的對秦昭月說道。


    “月兒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辜負夫君的期待。”


    秦昭月終於答應道,同時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適應身份的轉變,良知什麽的該舍棄就舍棄了吧。


    “對了,關於我們的婚事,我打算定在三天後新寨進行,你有什麽想法嗎?”陳選轉移了話題,向秦昭月征求意見道。


    他這次特定從外域回來幾天就是為了和秦昭月辦完婚事,畢竟夫妻之實都有了,一直不給對方一個名分說不過去。


    “全憑夫君做主。”


    秦昭月聞言一掃之前的鬱悶之色,略顯振奮的說道。


    這種不值錢的名分或許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麽,但對秦昭月而言卻至關重要,因為這代表她真正有了容身之所,在陳選正式娶她之前,她一直有點患得患失。


    “那你明天陪我去老爹那一趟吧,勸他前往新寨的同時,順便告訴他我們的喜訊。”陳選說道,隨後又陪秦昭月談了一會心,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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