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將這些信息給記錄下來,林嬌嬌還通過羽毛的描述,將黑市裏上層領導的模樣全都以素描的方式給畫了下來。


    不說十分像,但有個五分左右,就已經能林嬌嬌保證找到人了。


    這一通忙活下來,一整個晚上都過去了。


    眼見著天要亮了,林嬌嬌也決定了要收尾回招待所。


    “時間到了。”


    羽毛像一個暮靄老人一般語氣沉重死寂的附和:“是呀!時間到了,我該死了!”


    嘴巴裏進了泥,也毫無在意。


    當然,此刻的他正心心念念如何保護住自己的小命,又如何能有心思去顧及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


    “決定好了嗎?”林嬌嬌低頭看他,“看在你這麽配合的份上,我可以考慮讓你自己做出選擇。”


    “我想選擇繼續活著!!”


    “你都知道天要亮了,怎麽還想著做美夢呢?清醒清醒,好好想。”林嬌嬌無語。


    都到了這份上,還想著活呢?


    她倒是可以大發慈悲放過他這次,可問題是他逃得掉嗎?


    先不說他現在四肢都折了,就是沒折,以他今晚說了那麽多,他的那些兄弟還能饒了他?


    就算他能躲到阿雄哥他們先落網,又能躲得掉其他人的報複嗎?


    羽毛比她更無語,這是他的心裏話,也是他最大的願望,即將要變成遺願了,說說都不行。


    但是腦海裏卻非常誠實的開始轉動了起來,想自己這一生的歸宿,最好的死法,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都沒有答案。


    林嬌嬌也不著急,不做任何催促,就這麽等著他給自己選擇最後的死法。


    最後,羽毛給出了一個看似意外又覺得並不意外的答案。


    “你來選擇吧!隻要不太痛苦,不讓我太過受罪就行。”


    “當然了,我要保持身體的完整,我還想讓我兒子給我摔盆入祖墳呢!”


    林嬌嬌:“你確定?”


    “真我動手,你可就沒活路了?!”


    說得我自己自殺就能有活路一樣。


    “或許呢?!”


    “算了,反正終究都是一死,怎麽死都行,隻要不要太過折磨就成。太痛苦了,我受不了。”羽毛仿佛真的擺爛了。


    “那不一定,或許我會拿你像畜生一樣剝皮抽筋,然後將你身上的肉一點點剝離下來剁成肉泥,和成肉餡用白麵包成人肉包子,最後變成公廁裏的一坨坨大便,讓你屍骨無存呢?!”


    林嬌嬌說著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繼續道:“你知道孫二娘的包子為什麽這麽受歡迎嗎?因為人肉和豬牛羊肉是不一樣的,有著獨特的味道,而人肉做出來的包子味道也是非常鮮美可口……”


    羽毛聽了這樣的話,盡管看不見林嬌嬌的臉色,都忍不住害怕的打了個哆嗦。


    他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甚至做了很多壞事,因各種因素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上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個。


    但是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令人惡心到反胃話語的,他是真的做不到,哪怕是阿雄哥那樣的,也做不到這麽惡心。


    恐怕能做到這樣的,也隻有那些窮凶極惡到了極點的殺人狂魔或者食人魔。


    而林嬌嬌一個聽起來聲音非常年輕的女同誌,到底經曆過什麽才會走上這樣凶殘的道路,對於這樣殘暴不仁的事,居然能用這麽輕描淡寫的語氣來講述。


    仿佛就像是在話家常!!


    隻怕是孫二娘站在她麵前,都要甘拜下風。


    但是,他還是強忍住內心的膽寒,聲音發顫道:“不,我相信,你不會的!”


    林嬌嬌再次意外的挑了挑眉,她以為自己這樣說,羽毛會有其他不一樣的反應,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平靜。


    “哦?何以見得?”


    羽毛都是那麽隨口一說,敷衍林嬌嬌用的,又怎麽可能知道為什麽。


    但是他麵對這個情況也不能這麽說,於是道:“麵由心生!小同誌,你長得這麽俊秀可人,又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等殘忍的事隻怕是在唬我罷了!”


    “好吧,你確實說對了,我肯定不會這麽做。”


    羽毛聞言,在心裏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過呢,我這麽做不是因為我手段不夠,做不到這個等級,而是我覺得你常年酗酒,身上的肉肉質真心不太好,真要做成了肉包子,不僅浪費那麽些珍貴的白麵,還容易吃壞大家的肚子,得不償失!!”


    羽毛:那我是不是還得替大家謝謝你!!


    “行了,時間不早了,早點啟程吧,別誤了投胎時間,否則底下的閻王爺怕是要生氣了,若是生了氣,去十八層地獄走個幾趟是小事,就怕生生世世淪為畜生道。


    若是投胎成鳥獸也就罷了,自由自在且是一生。


    可若是投胎成茅坑裏的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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