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笑道:“曹孟德!某交州被奪,換做是你!你不氣惱?不心生怨恨?”


    “哼哼!季緒奪了某的地盤也不少……”


    夏侯惇又急忙咳了兩聲,一邊拉扯曹操,免得他又胡言亂語。


    士燮又道:“過往不提,聽聞楚王一行數人出了襄陽,某就動了心思,若是能擊殺楚王!


    楚軍定會大亂,某先奪取交州,再聯合曹丕,共取荊州……”


    士燮話音未落,曹操罵道:“直娘賊,你想拉我兒下水!”


    士燮哈哈一笑,道:“若是楚王隕落,某想曹丕不介意趁火打劫。”


    曹操又想破口大罵。


    劉修淡淡道:“孟德讓他接著說。”


    士燮又笑道:“當然也有第二個計劃,就是擊殺你曹孟德,曹丕定然也會一怒出兵!


    劉備和孫權想來也會背後補刀,畢竟楚王的地盤太多了,誰不借機分一杯羹。


    某就可以亂中取利,先取交州和揚州,若是擁有三州之地,某也就有了立身之本。


    不過某最初也隻是想綁架兩位,至於擊殺是無奈之舉。”


    典韋罵道:“老賊果然歹毒!”


    許褚罵道:“你這老賊都他娘入土半截了,還想爭天下!”


    士燮忍不住狂妄大笑,震動鼻翼,頓時血又流了出來,真是看起來淒慘中帶著狂妄,怪異至極。


    “某沒想到某這麽快就暴露了行蹤,某還是小瞧楚軍了。”


    甘寧冷笑道:“你小小伎倆還想瞞過我家主公和軍師?”


    劉修麵無表情,道:“老賊倒痛快,你還想說什麽?”


    士燮似笑非笑道:“楚王就這麽迫切想取某的性命?


    楚王就不好奇,某潑天的財富去了哪裏?


    許仲康言道:某入土半截!


    哈哈!許仲康焉知某無上道法,楚王就不好奇?


    實不相瞞,若是某無災無禍,就是再活百年,也不難!”


    士燮言罷,得意的用手撚帶血的胡須。


    王越從背後一腳將士燮踹翻,罵道:“妖道!狗屁百年!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士燮一下子摔倒在張仲景近前。


    張仲景皺眉緊緊盯著他,士燮似乎也看到了張仲景,眼神卻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狼狽起身,給了張仲景一個後背。


    張仲景麵目開始猙獰,突然撲向士燮,雙手掐住士燮的脖頸,悲憤呼道:“原來是你這賊子!”


    諸人也沒有想到向來穩重的張仲景突然癲狂。


    曹操更是道:“仲景瘋了不成!”


    士燮急忙掙脫,兩個老頭頓時廝打在一起。


    就是劉修和戲誌才也是一呆,不由對視一眼,戲誌才搖搖頭,他也不知張仲景為何發狂。


    魯肅低聲道:“主公,那老賊經營夷洲數十年,若是能尋到他的財富,夷洲的發展將會快捷很多。”


    別看士燮身上有傷,但也曾統兵打仗,張仲景竟然似乎不是士燮的對手。


    不過士燮也知這是劉修的地盤,張仲景也是劉修近臣,倒也沒敢下什麽狠手。


    曹操也是甩開夏侯惇,呼喝一聲,加入了戰團,和張仲景一起圍毆士燮。


    戲誌才忙道:“公奕製止他們!”


    若是被士燮抓住曹操和張仲景任何一人,被士燮抓住,要挾劉修,豈不是被動。


    蔣欽就站在張仲景下首,聞言一個箭步竄出。


    先是穿到三人中間,用後背擋住曹操和張仲景,麵對士燮兩記擒拿,就製住了士燮。


    夏侯惇也拉回了曹操,典滿也上前扶住了張仲景。


    許儀則是將士燮接了過來。


    但見張仲景雙目赤紅,鼻翼一開一合,大口喘息。


    甚至眼中含淚。


    士燮卻是不去看張仲景。


    劉修也忍不住道:“仲景,你識得這廝?”


    張仲景突然哽咽起來:“主公!這賊子……這賊子曾化名謝石,五十年前與景是同門!


    這……賊子不僅奪走了師尊的養生決,還暗算了師尊。


    那時景還年幼,被他逃了,這五十多年了,景一直沒有忘記尋找這……這賊子!


    今日一見賊子,就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原來謝石就是士燮!”


    張仲景眼中含淚,咬牙切齒。


    劉修等人也沒有想到張仲景和士燮還有這等仇怨。


    此時士燮被許儀捆綁了起來,歎了一口氣,道:“師弟!其實當年隻是誤傷而已,我也沒想殺師尊!”


    “賊子……”張仲景大吼。


    “你搶走了師尊的養生決,連刺師尊數刀,那時某醫術不精,師尊是血過多而亡!


    你……你說是誤傷!”


    張仲景說著又想上前廝打士燮,被典滿拉住,低聲道:“伯父!自有主公為你做主,何必急於一時。”


    張仲景這才喘著粗氣作罷。


    士燮哼了一聲道:“也不能全怪我,他將百草錄給了你,對你悉心教導不說,還想將養生決也傳給你!


    如此偏心,妄為人師!


    他乖乖將養生決給了我便是,還出來與我搶奪,甚至還想殺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劉承都忍不住站出來道:“不尊師重道,殘忍殺害師尊與畜牲何異!”


    士燮一愣,但見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但一身貴氣,對著他怒斥。


    身後一個看起來十三四的幹瘦少年,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孩童身後。


    士燮嗤之以鼻,道:“為師者又豈能偏袒一人,你小小孩童又懂什麽!”


    “大膽!”士燮隻聽幹瘦少年喝了一聲,不見少年出手,一柄明晃晃的短劍距離他的咽喉不過幾寸。


    士燮著實嚇了一跳。


    下意識退後幾步,看著劉修道:“這莫非是楚世子。”


    劉修淡淡開口道:“承兒退下!”


    劉承這才退了回去。


    劉修冷冷看著士燮道:“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士燮沉吟一下,道:“某沒什麽好說的,某現如今隻是一個無兵無權的老朽罷了!


    若是楚王能饒過老朽和老朽一家人性命,某可以將無盡財富和養生覺獻上。”


    許定哼了一聲,道:“士燮賊子!你以為你的財富可以和我大楚相較?”


    士燮道:“財富誰還嫌多不成,不缺財富,難道可以延壽百年的養生決也不稀罕?


    還是擔心某還能造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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