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某夫人家多少有些財力,不過,某勸你還是放了某,畢竟綁架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放了你!你想得美!最少拿一萬金來贖你!”


    “某還是奉勸一句,且不說某有沒有,一萬金你想帶可不容易。


    這樣吧!某給你一千贖金如何?”


    此時王越對著何敬眨眨眼睛,何敬低聲嘀咕道:“咱們玄……都……嗯……教主,可是讓咱們拿一萬金回去,這……”


    石南哼哼道:“不行宰了算了。”


    典滿配合的抽出雙戟摩擦。


    “慢著!如果某沒有聽錯的話,你們提到了玄都教?”


    何敬道:“你聽錯了!我們也不知什麽玄都教。”


    王越似乎沉吟了一下,道:“殺了就殺了吧!省得麻煩!”


    “慢著!慢著!說起來某也是玄都教的,大家可不要胡來!”


    王越回首看了劉修一眼,劉修示意他繼續問下去。


    “你真是玄都教的?你拜在那位門下?”


    王越自然從他舊部口中已經了解了一些玄都教得情況。


    “這……那個……其實某夫人才是玄都教的,而且是廣信玄都教大護法。”


    “當真?”


    “當真!”


    “你為何不入教?”


    “怎麽說某也是州牧府的司馬官吏,不合適吧!


    而且據某所知,玄都教不會做什麽綁架勒索之事吧!”


    “你懂什麽!你如果想保住小命,就老實交代。”


    “某交代什麽?”


    “你婆娘是何時入教的?”


    “不對啊!你們如果真是玄都教的,為何不知某夫人的身份?”


    “哼哼!你一個外人不懂本教規矩,我們是總壇的人,向來本教都是單獨的上下級對接,某怎麽會知道,一個分壇的護法。”


    王越原本就是混跡江湖的劍客,就這些江湖事,可謂是了如指掌。


    “可是綁架勒索不像是玄都教的風格。”


    “哼!我們可曾欺負百姓,綁架一些貪官汙吏,又有何妨,也是回饋給百姓。


    廢話少說,某要核實你所言是否真實。”


    “大概……嗯!是三年前的事,具體準確時間某就不知了,一開始某也並不知曉。


    後來她一個婦道人家,出門比往日勤了,又多了一些陌生來往,某就察覺了。


    某夫人倒也沒有隱瞞某,就說她已經信奉了玄都教。


    某一開始不理解,但某聽了教義,很是讚同,人人平等,行善積德,讓百姓過上最好的生活為己任。”


    “嗯!看來你說的不是假的!”王越點頭道:“那你可願意加入我教?”


    “這……某剛才也說過了,某怎麽也是州府官吏,加入玄都教不妥吧!”


    劉修和戲誌才對視一眼,心道:多少還有些底線。


    王越道:“如果心係我教,加入不加入,區別倒是不大。


    某且問你,官府可曾關注過我教?可曾想過要對付我教?”


    “其實各州都有大大小小好多教派,隻要不禍禍百姓,不謀逆,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端,沒有百姓舉報!


    官府一般是不會關注這些教派的!


    再者玄都一心為百姓著想,百姓擁戴,官府為何會針對玄都教!


    不過某建議這綁架勒索的營生,以後還是莫要做了。”


    王越突然冷笑了幾聲,道:“你可有隱瞞?”


    “不曾隱瞞。”


    “哼!你以為是無故綁你?


    白日你一直待在州府,你沒和別人聊過什麽?”


    “這……


    州府的確商議了一些事,不過並不是針對你們玄都教!


    不過就是想讓所有教派組織登記在冊,方便治理而已。


    某也曾提出不同意意見,畢竟如此會限製貴教的發展。


    不過這是州牧大人提出來的,還有大楚第一軍師,某官微言輕,也做不了什麽主。”


    “登記在冊?你具體說細一些!”


    “具體章程,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基本確認的就是人人登記在冊和限製人數。


    其實一來也並非針對玄都,二來!據謀所知,這幾年單說廣信就教眾不少。”


    “其實以你和我們玄都的關係,這些事都不難解決,是不是田司馬?”


    “如果章程定下來,你們按流程走,行些方便,並非不可。”


    “哼哼!單說蒼梧郡信徒數萬,難道還要一一登記在冊?


    此事田大人自然有法子解決。”


    “這……”


    ……


    劉修突然輕咳了一聲。


    王越笑道:“還不給田大人鬆綁,老板要見田大人!”


    石南和何敬應了一聲,就給田立鬆綁,田立喃喃道:“老板……”


    待田立被鬆了綁,摘下了頭套,一時還敬有些不適應。


    但見在一座大堂之中,雖是夜晚卻是燈火通明。


    初始還有些不適應,四周似乎人不少。


    “咦!”似乎這個大堂很熟悉,是州牧府衙。


    忙定睛向前望去,但見府衙首位坐著一個年輕人,似乎有些熟悉,但也不敢確認。


    再看到那青年一旁站著一位四十餘歲的文士,正在對他撚須微笑。


    頓時清醒了,是戲誌才,白日一直在一起探討章程之事,斷然不會有錯。


    能大模大樣坐在州牧大人的位置,雖然說州牧蒯越沒有在場。


    而戲誌才在一旁侍立,這天下唯有一人,就是楚王劉修了。


    田立也並非沒有見過劉修,而是他級別不夠,都隻能遠遠看上幾眼。


    何況劉修蓄了一點短須,所以田立並沒有一眼認出。


    “大……大……大王!”田立隻感覺兩腿發軟,跪在了地上。


    “田立是吧!起來吧!”


    田立兩腿似乎無力站起,何敬上前將他扯了起來。


    田立暗中也是掃了一眼和自己對話的高瘦老頭。


    方才與那老頭的對話,還曆曆在目。


    心裏莫名發慌。


    王越自然捕捉到,田立慌亂的眼神。


    笑道:“老夫王越!”


    “劍……劍神王越……”


    “嗬嗬!原來你也知道老夫。”


    田立此時再微微往前撇了一眼,但見二人身上氣勢翻湧,不用多想,定然是揚名天下,天下猛將榜的人物。


    劉修的貼身大將,典韋、許褚。


    身體忍不住開始抖動。


    劉修淡淡道:“田立,想必你也知道,孤何事找你!


    把你所知盡數道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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