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當即下令開始鳴金。


    雖然曹營鳴金之聲響起,可是兩軍正在廝殺混戰,喊殺之聲四起。


    又相距數裏,如何聽得到,此時九宮八卦陣中的曹軍,雖有退兵之意。


    但生死關頭也無瑕顧及什麽鳴金之聲。


    荀攸又令搖動大旗,半響之後,終是有曹軍發現,急急稟了馬超。


    馬超正與關羽交鋒,隻是口上大喝了一聲:“準備撤軍!”


    關羽卻是不想輕易放馬超離開,大刀一刀快似一刀,不讓馬超脫身。


    隨著不斷急鳴,曹軍諸將終有了反應,收到了鳴金之聲。


    此時閻行和於禁正在合戰張飛,收到撤軍的指令,閻行讓於禁領軍先撤,自己則是抵住張飛。


    閻行與張飛也已交手無數次,雖不敵張飛,但張飛想要擊殺閻行也非易事。


    閻行也自信能從張飛手上脫身。


    曹軍想要撤出九宮八卦陣,但見陣旗搖動,蜀軍竟然想咬著曹軍不放。


    曹軍也是拚命向外衝殺。


    若不是曹軍遠遠多出蜀軍,能否撤出也說不定。


    蜀軍終是人少,閻行也是舍了張飛向外衝殺,夏侯淵、李典、龐德也是領軍在前,蜀軍終是沒擋住。


    馬超也不再與關羽糾纏,大槍疾刺,關羽也不得不擋。


    虛招與實招也隻是一念之間,而馬超也是借機提馬而去。


    ……


    曹軍共計八萬軍入陣,而撤出的也不過有五萬曹軍,還有不少帶傷,竟然折了三萬人馬。


    曹真也已戰死。


    可謂大敗了一場。


    曹操不由大怒,什麽破陣不破陣,想要全軍衝鋒再次攻打蜀軍。


    荀攸低聲道:“主公,我軍氣勢低落,敵軍正盛,今日不宜再戰啊!


    而且敵軍陣形依舊運轉,若是再戰,隻怕我軍要吃虧啊!”


    此時霧氣已經基本散盡,雖不清晰,但依稀也能看清楚,蜀軍陣形不僅絲毫未亂,還齊聲呐喊。


    氣勢十足。


    曹操不甘心,道:“難道某就如此撤軍!”


    荀攸又勸道:“主公!當思破解之法,再破其陣!”


    曹操皺眉道:“我軍雖有傷亡,但尚有七萬人馬,蜀軍必也有傷亡,難道不能一鼓破之?”


    荀攸道:“主公,若是能破之還則罷了,如果反而折損了人馬,陸遜和呂蒙尚且虎視眈眈。


    於我軍大大不利,當保存實力為上。”


    曹操這才收了心思,與荀攸下了高台,搖動令旗整軍回營,徐徐退去。


    ……


    陸遜和呂蒙也各自在高台之上暗自佩服諸葛亮。


    沒想到諸葛亮竟用三萬人馬擊退了曹操八萬大軍,且曹軍死傷慘重。


    張飛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曹賊不過如此!”


    關羽也是撚須微笑,心裏頗為痛快。


    隨即諸葛亮發來指令,讓清點傷亡。


    此戰雖然說蜀軍也折了七八千人,但卻是收了降兵一萬多人,還有數千的傷兵。


    很快諸葛亮又發來指令,讓降兵各分出五千給呂蒙和陸遜所部,換取本部人馬。


    呂蒙和陸遜自然也沒有意見,畢竟他們所統領的也是蜀軍為主。


    更何況,難道讓降兵在陣中做陣眼!


    一旦臨陣倒戈,九宮八卦陣也將不攻自破。


    換成降兵,也隻是加以整編而已。


    ……


    回了曹營曹操召見諸將,不發一言,也並沒有發脾氣,諸將也是低首沉默。


    這也是兩軍交戰以來,曹操第一次吃的大虧。


    畢竟曹軍接近三倍人馬於蜀軍,雖說不是兩軍衝殺,但陣未破,還折了人馬,如同吃了敗仗。


    荀攸見諸人皆不言語,於是道:“那陣如何,且論上一論。”


    於禁第一個先開口道:“那九宮八卦陣中融入石陣,借著天氣之利,在石牆之下燃起篝火,待石塊燒熱再加以涼水灌之。


    製造白氣,讓其難辨方向。”


    李典沉吟一下,道:“典以為石牆可以移動,多半下方加以滑輪,石牆圍擋堵截,將我軍困於其中。”


    夏侯淵道:“中央台設有投石車,而蜀軍藏於石牆之後,有人傳遞指引,我軍被亂石攻之。”


    馬超道:“方才所言皆是說的石陣,以超所見,那九宮八卦陣本就不凡。


    待石牆被推翻以後,蜀軍雖少,卻是卻是首尾連接,給人以連綿不絕之勢,陣法變幻,讓人應接不暇。”


    閻行道:“其實推翻石牆之後,我軍優勢大增!


    隻是一開始的迷霧,讓我軍受了不少暗算。”


    龐德搖頭道:“德感覺那九宮八卦陣的威力遠不止於此。”


    閻行冷笑道:“令明,自從你上次被關羽打敗以後,膽子似乎也變小了。”


    龐德瞪眼道:“今日某還曾與關羽大戰,某隻是就事論事而已。”


    荀攸看了一眼曹操,道:“主公!以攸看來,正如孟起所說,今日九宮八卦陣似乎隻是借助了天時和山石之力。


    真正的陣法也隻是在罷戰之前顯露了一二。”


    曹操哼了一聲,道:“如此說來,這九宮八卦陣,是破不了了。”


    夏侯尚突然道:“主公!尚以為,既然蜀軍可以用投石車,我軍何不效仿,直接在陣外用投石車攻擊!


    我軍再全軍壓製,畢竟論兵力,我軍尚在蜀軍之上。”


    夏侯惇哈哈笑道:“妙哉!如此亂石砸下,必定可以破了那狗屁破陣。


    趁著敵軍慌亂之際,全軍碾壓。”


    曹操眼前一亮,看了荀攸一眼,道:“公達以為如何?”


    荀攸思索道:“似乎可行,約定破陣,可沒有說一定要入陣。


    不過!那九宮八卦陣中本來就有投石車……”


    “報……”探馬來報。


    “進來說話!”


    “丞相!蜀軍又壘起石牆,石牆之內,露出了不少投石車。”


    曹操微微一怔,道:“再探!”


    “喏!”


    荀攸不由道:“難道這諸葛亮竟然想到了我軍前麵。


    故意顯露投石車,以警示我軍?”


    曹操也歎道:“這諸葛亮當真其智如妖也!真是小看他了。”


    心裏卻是不自禁的想起了郭嘉。


    荀攸道:“若是兩軍互用投石車攻伐,隻怕會成僵局,加之蜀軍早備了石牆,我軍反而被動起來。”


    曹操眉頭也是緊皺:“這如何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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