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臨近年關,二來呂布聞聽曹操也領軍去討伐袁術,放鬆了不少警惕,陳宮告誡呂布,越是這個時候,越應該提高警惕。


    呂布卻是不當一回事,有了袁術送來的十萬金,每日也是花天酒地。


    陳宮聽聞一個黑衣人來求見自己,不耐煩道:“不見。”


    仆從當即回絕了史阿。


    史阿淡淡道:“你告訴陳公台,莫不是忘了【不許死】的約定。”


    仆從惱道:“你這廝好生無禮!滾。”


    說著就要關閉宅門,卻被史阿攔住,淡淡:“你隻管傳話便是,若是陳公台不見我,我自會離去。


    若是耽擱了大事,你承擔不起。”


    仆從見史阿說的鄭重,頓了一下,道:“你等著,若是我家主人不見你,莫再要自尋沒趣。”


    不大功夫,那仆從又跑了出來:“我家主人有請。”


    史阿嗯了一聲,走進陳府,那仆從關閉宅門,在前帶路,直奔書房。


    “主人!客人帶到!”


    “有請!你下去吧。”


    史阿信步走進陳宮的書房,陳宮但見來人一身黑袍,就是臉也遮去了大半。


    不由問道:“閣下是……”


    史阿掀開遮臉的袍帽,低聲道:“鎮南軍史阿。”


    【不許死】的約定,原話是說給陳宮和張遼的【不許死不許改投他人】,知道這句話的也隻有寥寥數人。


    陳宮雖然沒見過史阿,甚至都沒有聽聞過史阿,但猜測史阿身份也不低。


    “原來是史將軍,不知深夜造訪可是有事?”


    史阿淡淡道:“我家主公讓某日夜兼程,特意來告訴你一句話:曹操極有可能會突襲徐州,公台應及時做好防範。”


    陳宮聞言歎了一口氣,道:“此事我已給奉先提過,隻是奉先認為曹操在征伐袁術,所以……”


    史阿打斷道:“某隻是來傳話的,怎麽決定是你們的事。


    信不信也由爾等。


    再次提示不要忘了與我家主公的約定!告辭!”


    說著出了書房。


    陳宮出了書房,想要相送,但見史阿突然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便消失不見。


    陳宮一呆,稍作思索,當即讓仆從牽馬,他一定要呂布安排各郡提高防禦,鬆懈不得。


    ……


    史阿自有聽風閣下屬接應,當即讓下屬領路前去陳登府邸。


    陳登本是徐州望族,其父陳珪曾任國相,現如今父子二人也正在書房竊竊私語。


    陳珪道:“元龍!鎮南王和曹司空討伐袁術,以為父之見,袁術必敗。


    之後隻怕就要奪徐州了,咱們陳家要早做打算啊。”


    陳登道:“父親說的是,不過孩兒本是陶公舊部,後隨劉備,在從呂布,隻怕……”


    陳珪道:“那都是無奈之舉,元龍多慮了,那呂布自大,非明主。


    也不會重用我陳家,若是呂布戰敗,我陳家必受波及,當未雨綢繆。


    若是提前選擇明主,方有出路。”


    陳登道:“以父親之見,是選擇曹司空還是鎮南王?”


    陳珪道:“如果為父未有猜錯的話,鎮南王和曹操都會來奪徐州,不如各自暗通消息,誰的勝麵大,就選擇誰。”


    陳登道:“父親所言雖然穩妥,但一旦被人所知,隻怕被人唾罵。”


    陳珪笑道:“勝王敗寇,些許虛名而已,再者隻要做的謹密,焉會為旁人所知。”


    “老爺!府外一人自稱是冀州甄家之人求見。”


    門外仆從道。


    自從糜家隨著劉備逃出徐州之後,南天酒和青鹽的代理就換成了陳家。


    與甄家也是素有往來。


    陳登道:“這甄家怎麽突然造訪。”


    陳珪道:“請甄家人到書房一見。”


    ……


    不大功夫,史阿一人來到陳家父子的書房,陳珪見來人陌生的很,來了也不見禮,皺眉道:“來者何人?”


    史阿淡淡道:“陳珪、陳登?”


    陳珪不由惱道:“放肆。”


    頓時有幾個仆從聞言衝了進來。


    想要對史阿動手,史阿淡淡一笑,道:“陳元龍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陳登若有所思,道:“退下。”


    幾個仆從這才退了出去。


    陳珪也盯著一身黑袍的史阿,道:“你不是甄家人。”


    史阿一笑,道:“也是也不是,甄家小姐是某主母。”


    陳登一凜,低聲道:“閣下是鎮南王的人。”


    史阿一笑,並沒有否認。


    陳珪也失了傲慢之色,道:“元龍告誡仆人,沒有召喚不許進來。”


    陳登應了一聲,史阿也沒有阻攔。


    陳珪道:“不知貴客如何稱呼?”


    史阿淡淡道:“鎮南王麾下中郎將史阿。”


    “史將軍請坐。”


    史阿搖搖頭道:“某說幾句話就走。”


    此時陳登也走了進來,父子對視一眼,陳登道:“史將軍請講?”


    史阿看著陳登,淡淡道:“陳元龍可有投曹之意?”


    陳珪和陳登心中一凜。


    陳登反問道:“閣下如何證明是鎮南王麾下?”


    史阿一笑道:“某無須證明什麽。


    某隻是問你可是想投曹?”


    陳珪沉吟一下,道:“史將軍為何有此一問?”


    “非某所問,隻是我家主公讓某有此一問。”


    陳珪和陳登又對視一眼,實在不能確定史阿是哪一方的人。


    陳登又反問道:“鎮南王還說了什麽?”


    史阿冷冷看著陳登,陳登被看得心裏發毛。


    史阿道:“我家主公說了,很欣賞陳元龍,若是陳元龍有投曹之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陳珪不滿道:“良禽擇木而息,鎮南王也太霸道了吧。”


    史阿道:“聽你的意思是打算投曹了?”


    但見手中一翻,掌中多出了一柄長劍。


    陳珪嚇了一跳,陳登忙擋在父親身前,沉聲道:“史將軍是要去我父子性命?


    史將軍以為可以全身而退麽?”


    史阿輕笑一聲道:“若是想投曹就是敵人。如果某想走沒有人能攔住某,就是呂布也不行。”


    論武力史阿不及呂布,就是呂布想留下史阿,史阿自信也能逃脫。


    陳登突然靈光一閃,道:“你是劍神王越的弟子!”


    史阿道:“家師也是聽命於我家主公。”


    既然史阿承認了王越,陳登擦了一把汗,也就變相證明了史阿的身份。


    忙道:“史將軍誤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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