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雖然隱有猜測,但沒想到對方如此直接!


    沮授介紹道:“鎮南軍軍師孫乾孫公佑!”


    田豐淡淡道:“修公子!孫軍師!豐是冀州府的幕僚!”


    孫乾笑道:“元皓,直呼乾表字即可!敢問元皓為何在家中而非在冀州府?”


    沮授見田豐看向自己,就道:“元皓!我可沒透露你什麽信息,是修公子自己要來尋你的!”


    劉修道:“元皓,我知你之才也知你的性子,你可願助我?”


    田豐眉頭一鎖,道:“感謝修公子對豐的看重,怎麽豐也是州牧府的幕僚,豈能隨意改換門庭!”


    孫乾笑道:“元皓,早就聽聞你性直,不喜歡彎彎繞繞,容乾多言,韓州牧貌似不喜元皓的性子!


    難道元皓就願意埋沒自己一身的才華?我家主公鎮南將軍,坐擁荊州,難道不及韓馥?”


    沮授雖然不喜孫乾總是拿韓馥和劉修比較,但為了田豐的前程,也勸道:“元皓,修公子自幼便已名揚天下!


    元皓不要錯過機會啊!”


    田豐搖頭道:“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直接,喜歡得罪人,我自己也是清楚的,萬一哪一天我把修公子得罪了!


    被修公子砍了頭,豈不是自尋沒趣!”


    劉修哈哈大笑:“元皓說話果真有趣!


    方才我說過,我知元皓的性子,更知元皓之才,如果元皓覺得諫言會得罪人!


    大可不必擔心,忠言逆耳利於行,我還是清楚的!”


    田豐看著劉修道:“我可是喜歡懟人!不管是誰,看著不順眼就懟!”


    劉修笑道:“你懟我我也不介意!”


    田豐直接如同一個鬥雞一般,指著劉修道:“你說你年紀不大,身為荊州繼承人又貴為鎮南將軍!


    你到處溜達做甚?隻是為了尋我?


    你可知去年你戰敗袁術,袁術早就對你虎視眈眈,你就不怕袁術暗中派人截殺於你?”


    劉修一笑道:“原來元皓也關注荊州的事!”


    “你身係荊州百姓安危,卻是隻顧自己痛快!你說你才多大?


    幾年間曾踏足豫州、兗州、青州,帶著一千人竟敢去參加討伐董卓的會盟!


    現在來冀州又帶了多少人馬?如此主公,豈不是讓麾下日夜擔心寢食難安!


    諸人命運皆係於你身,你可曾想過?”


    劉修笑笑道:“我怎麽聽元皓像是誇我,我帶了五百騎兵!”


    典韋哼道:“有俺護著主公!主公哪裏去不得!”


    田豐看著典韋道:“你是惡來典韋?匹夫之見!


    縱然你有萬夫莫敵之勇,就能保證主公萬無一失,毫發無傷?”


    典韋不由瞪眼!


    這時仆人將膳食酒菜呈了上來!


    沮授道:“大家先用膳食!”


    隻見田豐對著孫乾接著噴道:“孫公佑你枉為軍師,現如今各路諸侯各藏禍心,你有沒有考慮主公安危?


    若是袁術派人假扮黑山賊截殺你等又當如何?”


    孫乾心道,還不是主公要來尋你這個噴子麽!


    沮授忙拉住田豐,田豐這嘴啊是真快的很!


    田豐這才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劉修幾人!


    方才田豐說,袁術極有可能派人假扮冀州的黑山賊,也是極有可能的!


    劉修笑道:“元皓提醒的是!惡來代我敬元皓一杯!”


    典韋端起酒盞道:“田元皓請吧!”


    田豐也舉起酒盞示意了一下,暗自觀察劉修幾人的反應。


    沮授雖然也知田豐裝瘋賣傻,故意為之,但如此做,真的惹惱了劉修豈不是竹籃打水,自作聰明。


    劉修笑笑道:“元皓想要什麽官職?”


    田豐哼道:“我本事可是大的很,你能給我什麽官做?”


    孫乾也是有些無語,周泰忍不住道:“你田元皓夠狂妄!”


    劉修笑笑道:“先做太守或者別駕如何?”


    田豐聞言一愣,不得不佩服劉修的魄力,第一次見自己,就如此信賴自己,太守也是一方大員,而別駕也可以說州牧之下第一人。


    田豐搖頭道:“豐就算追隨公子,寸功未立,如何擔當重任!”


    劉修哈哈笑道:“如此說來,元皓可是答應了?”


    田豐起身道:“公子能看得起豐這等落魄之人,若是能接受豐的脾氣的話,豐願意追隨!”


    劉修笑道:“元皓!莫不是以為修沒有容人之量!”


    “田豐拜見主公!”田豐毫不遲疑,當即拜倒!


    劉修忙去扶田豐,田豐雖是文士,但也瘦高,待站起身,劉修又牽著田豐坐下,笑道:“我得元皓相助,真是如魚得水也!”


    沮授也笑道:“恭喜元皓尋得明主!”


    田豐卻是對沮授道:“公與,韓馥此人胸無大誌,肚量狹窄,並非明主,公與不如也投我家主公!


    別駕之位,我讓於你便是!”


    沮授搖頭苦笑道:“元皓,還是管管你的嘴吧!”


    劉修也道:“公與!其實在我心裏你的才能不在元皓之下,若是公與願意來我麾下,我歡喜的緊。”


    沮授搖頭道:“我家主公待我甚厚,授豈能背棄!”


    劉修笑道:“公與,恕我妄言,若是有一日韓馥不再是冀州牧,公與可願意投我?”


    沮授搖頭道:“授豈能朝三暮四,我家主公就算不是冀州之主,授也當追隨!”


    劉修點了點頭,依舊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韓州牧有了變故,公與可願投我?”


    沮授突然冷哼道:“劉公子有些過分了!”


    田豐道:“公與!我家主公自幼便有神童之稱!


    若真不是不幸言重了,還請公與來我主公麾下一展抱負!”


    沮授歎了一口氣,道:“元皓啊!我算看出來了,你和劉公子真是一路人。”


    劉修笑道:“還請公與記住,不論何時,若是公與尋我!我必掃榻相迎。”


    沮授苦笑道:“如此就多謝公子厚愛了!”


    ……


    當夜幾人就住在田豐的府上,次日田豐就帶著幾個仆人打算隨劉修而去。


    沮授道:“元皓要不要與州牧大人辭別?”


    田豐搖頭道:“三日前,我已信函一封交於了韓馥,辭去了幕僚身份,何須辭別!”


    劉修也笑道:“公與回到高邑,且與韓州牧說一聲,我也不去與他辭別了!


    還請公與記得昨夜,我與公與說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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