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旺,田虎,郭升據堡而守,抗衡建奴三日,亦讓人刮目相看。


    新軍中下層將官崛起,今後小股兵勇守堡,奇襲,勝算成倍提高,利於戰事。


    今皇太極率領建奴北撤,楊肇基,賀人龍懷疑建奴北上奇襲外喀爾喀部。


    朱由校將戰報交給百官閱覽,起身走到地圖旁觀察。少頃,他漸漸發現皇太極的行軍路線的確所指外喀爾喀部。


    頓時,朱由校龍顏大悅,前所未有的暢快。


    新軍大成,首戰告捷。


    皇太極揮師北上,或許是建奴改變戰略方向。


    倘若皇太極真的改變建奴戰略方向,不客氣說,滿桂,賀人龍為朝廷爭取兩到三年和平期,此乃不世之功。


    果然,和平是打出來的。


    兩年和平器,對朝廷實在太重要。


    兩年足以讓新軍戰力,裝備更上層樓。


    兩年足以讓朝廷恢複西南安定,徹底實施改土歸流。


    兩年足以讓他整飭各省吏治,讓吏治漸漸恢複清明。


    兩年,大明內部建設,經營海外將會有彌足長遠的進步。


    朱由校托腮思索片刻,轉首向朱童蒙詢問:“諸卿,有沒有遼東遼南的戰果?”


    朱童蒙斬釘截鐵匯報:“稟陛下,遼東,遼南兩處戰場陸續傳回戰報,然而,與武衛軍,幽州突騎相比戰報不盡人意。另外,袁崇煥請求朝廷繼續添加軍馬,毛文龍越過袁可立上書,聲稱皮島人口增加,請求朝廷撥款撥糧。”


    嗯?


    朱由校表情驚訝,前陣子,他還表揚毛文龍沒有向朝廷索要軍餉,孰料這廝竟然改變借口索要糧食。


    “早前朝廷為減輕皮島壓力,要求毛文龍陸續將百姓遷徙到山東,毛文龍為何還要錢?”


    朱童蒙匯報說:“稟陛下,毛文龍以募集兵源為由,向山東遷徙的百姓不多。”


    聞言,朱由校勃然大怒:“去年王洽在張家口購買的數千軍馬,楊肇基殲滅察哈爾部收繳的三萬戰馬,過半戰馬送去遼東,從山東,河北購買戰馬,三成亦送去遼東,大半年內,朝廷向遼東輸送兩萬多匹軍馬,為何還要軍馬?


    早前毛文龍聲稱皮島百姓超過五十萬,然而,天啟六年,兵部和戶部估計皮島約有十五萬人。


    朝廷以五十萬百姓為準額撥糧撥款,現在皮島糧食依然不夠,那麽問題出在哪裏?


    京營,新軍,邊軍,朝廷花費同樣的軍餉養兵,練兵,為何戰果差異這麽多大。


    是朝廷官吏層層克扣遼東,遼南軍餉,還是遼東,遼南將領計劃養寇自重?害怕滅掉建奴,武將無用武之地,又或者遼東,遼南將領悄悄向建奴走私糧食,馬匹?”


    聞言,百官皆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以前各鎮邊軍殺良冒功,或謊報戰功,朝廷睜隻眼閉隻眼。


    以前朝廷在遼東投入海量人力物力財力,錢扔到水裏還能聽個響,結果,截止袁可立奔赴遼東,遼東依然是個爛攤子。


    兵勇缺額,戰馬不足,錢呢,朝廷咬緊牙關投進去的錢呢?


    每逢建奴犯邊,遼東戰場殺敵報多少是多少,今瞧瞧武衛軍,幽州突騎和遼東駐軍戰果,雙方相差甚遠,難怪皇帝暴跳如雷。


    戶部尚書蘇茂相出列,率先辯解說:“陛下,軍國大事,關乎社稷安危,臣擔任戶部尚書以來未曾克扣邊軍軍餉糧食,前線上奏需要多少,戶部按量調撥多少。”


    朱由校目光轉向後勤部尚書溫體仁,溫體仁不敢怠慢說:“陛下,戶部調運多少,後勤部運送多少,後勤部和轉運司從未在軍餉,糧食上做文章,這點親赴軍中發放軍餉的錦衣衛或兵部官吏都能證明。”


    旋即,朱由校目光轉向田爾耕,田爾耕急聲說:“皇爺,錦衣衛數次向遼東,遼南運送軍餉,糧草,上接後勤部,下接袁可立,袁崇煥兩位大人,雙雙均有字據,軍餉軍糧絕對不會出現錯誤。”


    聞言,朱由校視線再度掃過蘇茂相,溫體仁,田爾耕,可以說溫體仁巨奸,媚上,戀權,黨同伐異,但此人不貪財,袁可立更以清官廉吏著稱。


    田爾耕上接溫體仁,下接袁可立,亦缺少貪汙的機會,故而,三人大抵沒有說謊。


    既然朝廷官吏沒出問題,那麽,問題自然在地方將官。


    頃刻間,朱由校目光轉向楊維垣,楊維垣疾步出列說:“陛下,按照軍法處調查,軍餉,糧食抵達遼東,遼南,錦衣衛親自發放本月軍餉,餘留部分則由遼東,遼南將領發放。


    目前,遼東有部分將領把兵勇視作家將,家兵,然而,情況遠遠比去年大為好轉。


    此番遼東,遼南兵勇殺敵數量有限,多半是以前連戰連敗,兵勇對建奴心存畏懼。


    反之,武衛軍,幽州突騎募集新人,對建奴兵勇戰力沒有多少認知,故而心中無懼,所以,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孫承宗亦出聲道:“陛下,楊大人所言不假,以前遼東軍堡數百守軍遭遇建奴大股步騎,經常不戰而降,以寧錦之戰為例,建奴來襲,前線軍堡一千四百守軍遭遇建奴,沒有做任何抵抗出堡不戰而降。


    反觀太平堡,太安堡兩處軍堡守軍,遇到建奴前鋒軍隊進攻,非但沒有投降,退縮,相反依靠軍堡,火器的拚死抵抗建奴。


    夫者,勇氣也,一鼓作氣勢如虎。


    兩堡守軍悍不畏死,連同更換新火器,逢敵自然能重創建奴,建立赫赫戰功。”


    聞言,朱由校斬釘截鐵說:“朱童蒙,楊維垣,你親自帶領軍法處前往大寧,檢驗前線將領殺敵數量,核算完畢,依照朝廷規定,守城每殺一名韃子,賞賜六十兩紋銀,野戰每殺一名韃子賞銀八十兩,賀人龍率部衝營,每斬殺一名韃子賞銀百兩。


    同時,滿桂,賀人龍,劉芳亮,馬科官職各提拔一級,或兼任兵部侍郎,或兼任都察院禦史,滿桂,賀人龍賞五千兩,其部參戰諸將各賞三千兩。白旺,田虎從把總提拔成都司,除戰場斬殺建奴賞賜分配外,每人額外賞賜千兩紋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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