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霸道無匹,提刀向王府而去。


    秦王欲橫刀阻撓,吳孟明閃身跨到秦王身邊,繡春刀刀柄重擊秦王臂腕,震飛他緊握的長刀。


    又曲身下蹲,長腿似秋風掃落葉,秦王小腿傳來悶響,身體傾斜,斜飛數步,噗通砸在地麵,雄鷹般飛撲上去擒獲秦王。


    世子見狀,方寸大亂,欲逃回王府。


    說時遲,那時快。


    兩名錦衣衛欺身而上,雙手好似鐵爪左右扣住世子肩膀,猛地向後提起,硬生生將世子抓起甩在地麵。


    擒獲秦藩兩名嫡係,錦衣衛對剩餘鬧事者不再留手。


    刀出鞘,寒芒閃。


    誰阻撓抓誰,誰抵抗殺誰。


    片刻間,府門處鮮血飛濺,屍體累累,十幾名儀衛,家丁非死即傷。


    見狀,秦藩內部分奉國將軍,奉國中尉撲通撲通跪地。


    人的悲歡離合並不相通。


    秦藩內,族人待遇雲泥之別。


    嫡係淩虐百姓、搶奪民財,享受榮華富貴,旁係靠祿米艱難度日,被迫違背祖訓自謀生路。


    秦藩衰落,宗人利益受損。


    然則,並非所有宗人利益受損,旁係可為官,可從軍,還可經商,而祿米未變,還得賜田。


    該支持誰,不言而喻。


    觀之,剩餘宗室自知大勢已去,撲通撲通驚慌跪地。


    見狀,劉鴻訓搖了搖頭。


    溫言柔語相勸你不聽,非要動刀殺人才示弱。


    下賤。


    “李長庚領京衛控製秦藩宗室,吳孟明領錦衣衛押送秦王,世子進廳堂。”


    說著跨過屍體,走向秦王府。


    吳孟明羈押秦王,世子緊隨其後。


    徐大化,周王,唐王,韓王,慶王,肅王快步跟上去。


    廳堂。


    錦衣衛站立於台階下,持刀封鎖四麵,劉鴻訓把一頁書信丟給秦王,怒聲說:“秦王,機會有且僅有一次,你好自為之。”


    秦王怒氣未消,閱覽書信,書信內容一句話,朱宜漶進京,封大宗正,太子太傅。永壽郡王擔任南京禮部侍郎,世子進國子監讀書。


    頃刻,秦王呆若木雞。


    太子太傅是個虛銜,僅代表身份勳貴,地位崇高。


    大宗正,管理天下藩王,絕對的實權。


    成祖小宗入繼大宗,官吏取代宗室擔任大宗正。


    皇帝讓他掌宗人府,這是對他何等信任。


    可他做了什麽。


    公然拒絕接旨,指揮儀衛,家丁對抗總督。


    真是耗子抵貓鼻梁骨作死啊。


    周王,唐王不明所以,快速上前閱覽。觀之,發現皇帝對秦藩安排尚能接受。


    失去封地,失去王府,卻能入朝為官。


    既保存秦藩顏麵,也給予部分權力。


    可...劉鴻訓這老匹夫為何不早拿出來?


    不知太祖規定不允許朝廷府衙直接抓捕審訊宗親嗎?


    早拿出來,秦藩何必狗急跳牆。


    周王含怒質問:“劉大人,既有陛下書信,為何不早拿出來,難道你假公濟私。”


    劉鴻訓瞪了眼周王,陛下為溫和解決秦藩,又達到敲山震虎得目的,還不讓皇家顏麵掃地,除聖旨外,還密信,結果秦王不識好歹,白瞎了皇帝的苦心。


    麵對周王質問,劉鴻訓擲地有聲說:“出京前,陛下給老夫講了個故事,京城有位心善的老爺,一生樂善好施,每月都給乞丐和窮人施粥,幾年後,這位老爺發現自己沒有多少錢財幫助乞丐和窮人,故而停止賑濟,不承想習慣被他接濟的人闖進他的家,把他所有的財產洗劫一空。”


    “升米恩,鬥米仇。”


    “諸位王爺將民田妄指為荒地,退灘地,閑地等,通過皇帝批準,以“合法”手續廣奪民田。更無視帝威不通過奏準霸占民田,當真以為陛下不清楚嗎?”


    “現在諸王富可敵國,朝廷入不敷出,百姓食不果腹,陛下單純削藩而非撤藩,秦王即武力對抗。”


    “今日,沒有京衛,錦衣衛震懾,秦王計劃領兵打進京城嗎?”


    秦王保住榮華富貴,還獲得部分權力,突聞劉鴻訓的話,尷尬的難以自處,抬手指向劉鴻訓:“你,你....。”


    諸王尷尬,心生顧忌。


    皇帝整頓秦藩,打破諸多太祖規定禁令,不再親親之道對待宗藩,大家好日子到頭了。


    劉鴻訓無視周王質問,喝問道:“秦王,你是自己交代,還是讓錦衣衛徹查?”


    坦白從寬。


    抗拒從嚴。


    性質截然不同。


    秦王望向殺氣騰騰的錦衣衛,好似泄氣的皮球,掙紮道:“劉鴻訓,你保證本王上繳錢財,土地,陛下不殺本王嗎?”


    以往藩王享受榮華富貴無傷大雅,然而,朝廷財政拮據,藩王儼然成為皇帝眼裏的存錢罐。


    曆代君王為麵子不動藩王,艱難維持財政,現在皇帝大刀闊斧改革,不搶藩王搶誰。


    劉鴻訓道:“王爺懷疑錦衣衛的辦事能力嗎?”


    聞言,秦王身體一哆嗦,旁邊諸王亦心驚膽戰。


    是啊。


    皇帝欲除諸王,若無視宗親血脈,一個欲加之罪,一杯上好毒酒,一句王爺安心上路。


    秦王沒了脾氣,人活著,錢沒了,累了,毀滅吧。


    帶著幾分怨氣向世子道:“存機,帶劉大人,徐大人去府庫,上繳,統統上繳,這日子不過了,不過了。”


    京城。


    朱由校忙於梳理朝廷弊端,著重甄選內閣,六部官吏。


    閑暇去坤寧宮,承乾宮,翊坤宮召集所有妃嬪,聚餐或嬉鬧。


    素來氛圍緊張的內宮,增添幾分樂趣。


    翊坤宮。


    朱由校走進宮殿時,撲鼻香味襲來,從背後環抱純妃,耳鬢廝磨,低語詢問:“小純純,做什麽好吃的,好香?”


    小純純?


    純妃俏麵通紅,芳心狂跳,倚在朱由校懷裏害羞說:“陛下喜歡吃魚,臣妾試著做的,您嚐嚐。”


    朱由校闊掌不安分,壞笑說:“做的不好,晚上可要懲罰你喲。”


    純妃俏麵霞飛雙頰,麵容愈發嬌美,匆匆屏退伺候的宮人。


    佳人嬌俏,朱由校食指大動,抱起純妃坐進自己懷中。


    “陛下。”


    純妃大羞,聲若蚊蠅叫道。


    吃過晚膳。


    孤男寡女獨處。


    純妃俏麵升起片片酡紅。


    近來常去承乾宮找良妃,閨中密友閑談,情不自禁談起閨房之樂。


    聽良妃說陛下龍精虎猛,縱橫馳騁,眾妃羞赧,又暗自期盼,柔聲道:“陛下,時辰不早了,臣妾伺候你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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