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澤嚐試著把牌子放進了值班表裏,隻聽“哢嚓”一聲,另外一個角落保險箱被打開了。賈傑茂探了個腦袋過去看,“這似乎是一個電路圖,以前學的東西我全部還給老師了。”他懊惱的拍了拍腦袋,似乎這樣能幫他想起來什麽。“我可以來試試嗎?”坐在位置上的章詩婧起身,她似乎發現自己的存在感有點低,害怕後期剪輯的時候一個鏡頭都沒有,她站起身插入另外三個人中間。盛星澤退了一步給她讓出一塊地方,安靜地站在他們身後。章詩婧對著電路試了半天,她檢查了好幾次但電路始終沒有通。“是不是我們想錯了?”她轉頭看向另外三人,“或許圖紙的意思不是要我們拚電路。”盛星澤抬了抬眸,“你把電源正負接反了,電流表短路,能通電才怪了。”他站起身幾下就調整好了電路,值班室的門在通電的一瞬間猛然被彈開,盛星澤帶頭走進了外麵昏暗的走廊。“盛哥,你是不是怪我脫了後腿。”章詩婧的聲音帶上了哭腔,“裏麵實在太黑了我沒看清電路才會犯錯的。”盛星澤轉身看她一眼,“沒怪你,下次細心一點。”賈傑茂作為風趣擔當不想讓氣氛這麽凝重,說了幾句俏皮話逗得大家笑了幾聲,正當一幫人樂得開心時,一道嚴厲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笑什麽笑,還不趕快過來!”一個身著白衣的蒙麵男子站在他們麵前,猙獰的麵具擋住了他的臉,即使隔著幾米的距離,四個人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怒火。☆、我的人直播正是從這位醫生的出場開始的,喻白倒了一杯水,坐在房間裏盯著手機。他看到那個醫生帶著猙獰的麵具,一雙眼睛掃過四個人,章詩婧害怕地往賈傑茂身後躲了躲,一雙眼睛寫滿了恐懼,惠思詠大半個縮在盛星澤的身後,盛星澤靠著一張麵癱臉來掩飾自己害怕的事實,看到他手裏握著的小錦鯉,喻白滿意地笑了。“嘖,全是實習生。”那醫生不滿極了,他指了指一個破爛的木質箱子,“換好衣服進來。”賈傑茂在一聲後麵悄悄探了一個頭進去,“是一件手術室。”他小聲對另外三個人道。四個人穿上了手術服,一個接一個的進了手術室。手術室的燈光比值班室明亮很多,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一行人貼在木板牆上站成了一排,麵前一張沾滿了鮮血的病床上麵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屍體的麵部被遮擋,腹部有一個血洞。彈幕裏被“梁老大良心出品,這個道具我不得不服”刷屏,慘雜著一點別的討論聲。醫生很快發現了盛星澤放在兜裏一直沒有拿出來的手,“拿出來,否則我不介意把它剁掉。”盛星澤握著小錦鯉把手拿出來背在身後,章詩婧被醫生的怒吼聲嚇到,往盛星澤身上貼近了一點,盛星澤餘光掃過他,不露痕跡地往另外一邊靠了靠。章詩婧沒有發現他的梳理,隻要醫生一說話她就往盛星澤身上靠近一些,盛星澤本來就站在最邊上,一靠一躲的,四個人中間漸漸出現了一塊空白。彈幕裏盛星澤的粉較章詩婧而言占據了多數,見到這個女人一再往盛星澤身上靠,她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們星星不想理你,請某女自重。心疼星星,都快被擠進小角落了,某女還不自知。詩婧是唯一的女生,盛星澤照顧一下怎麽了?大男子主義,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活該被黑。喻白被彈幕氣著了。誰說女孩子就要被照顧了?星星也害怕的。他完全忘記自己正開著大號看直播的事情,給站在盛星澤這一邊的彈幕一口氣全部點了個讚。??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剛剛看見白總給我點讚了。前麵姐妹做什麽夢呢,白總怎麽會看直播?我好像也被讚了……被讚+1喻白被彈幕提醒,停下了點讚的動作,在陶一寧暴躁的電話打進來之前熟練地切換小號,繼續點讚,好像剛才掉馬的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直播外發生的事情在手術室裏的四個人一點都不知道。醫生還在按照劇本走劇情:“你,上來。”他微揚著頭,點了站在最邊上的賈傑茂。賈傑茂走到病床前,近距離觀察到了這個“屍體”,饒是四個人中膽子最大的一位也不禁有些犯怵。“伸出手來。”賈傑茂以為醫生要讓他去摸屍體,不情不願地伸了手顫抖著遞到醫生麵前,一臉的生無可戀。醫生拍了一下他的手心,“看著我。”賈傑茂一個激靈,僵硬著把頭轉向醫生,還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醫生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讓他去觸摸屍體而是看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紋身。”盛星澤捕捉到了醫生說的最後兩個字,正好章詩婧又朝他靠過來,盛星澤低頭發現章詩婧的手臂上也有一個黑色的紋身,上麵是一隻大象,而站在她另一邊的惠思詠手臂上則是一隻貓。盛星澤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直播間裏的人隻看見他四處張望了一下,之後微笑著看著醫生,衣服看破紅塵的模樣。圍觀群眾:??病床邊,賈傑茂還在接受醫生的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