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熱情地推薦了好幾款今年新出的冬裙,“這幾條都是今年新出的款式,保暖顯瘦,您女朋友一定會喜歡的。”盛星澤沒有糾正她稱呼的問題,目光關注在店員拿來的裙子上,認真地比較了一下,很無奈地沒發現它們有什麽太大的不同,他也不知道盛媽媽的喜好,索性幹脆全部買了下來。店員一看他出手如此闊綽,之前對他們穿著奇特的那點偏見全部消失不見了,興奮指數上升了好幾個階級,笑盈盈地又拿出別的樣式給他參考。“你女朋友要穿這麽多衣服?”喻白皺眉看著店員樂嗬地裝滿了第三個購物袋。“您不懂了,男朋友給女朋友買衣服從來就不是用來穿的呀。”店員一副過來人的模樣。盛星澤沒有接話,但也沒有繼續挑選,從包裏刷卡準備走人。“你女朋友可真幸福。”喻白的語氣帶著一股莫名的酸味。“嗯?”盛星澤原本背對著他走在前麵,一聽到這話轉過頭來,“誰跟你說我要給女朋友?”喻白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精彩。他盯著盛星澤的側臉,腦補盛星澤穿上這些衣服後的樣子,他雖然沒有說出口過,但盛星澤的長相確是非常出彩,哪怕是在娛樂圈這種地方,他也能在其中脫穎而出,站在他身邊很容易就被襯得黯淡無光。喻白潛意識裏直接忽略了這可能是盛星澤那位“幹爹”的愛好,他更相信穿女裝是盛星澤自己私下裏的小興趣。“我會保密的。”喻白一臉鄭重地冒出了這麽一句。☆、兔兔盛星澤奇怪地看了喻白一眼,不知道他要保密什麽,不過看喻白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欲望,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放在心上。喻白一直跟在盛星澤身後兩三步的距離,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裏走得無比瀟灑,餘光掠過一排排的女裝店,偷偷在心裏挑了好幾件衣服腦補到盛星澤的身上。目光飄著飄著就落在了不遠處的一排閃爍著彩燈的娃娃機上。。一個個做工精致的娃娃整齊的躺在娃娃機裏,一看就是有專人打理的。喻白的目光定在了娃娃機後麵換購的大玩具上——一隻白色絨毛的胖兔子,整個身子幾乎是一個圓球,黑豆大的眼睛和俏皮的三瓣嘴隻占了小小的一塊,這樣一個球狀的兔子,卻又長了一雙不合比例的大長腿,合在一起卻又分外和諧。喻白的目光被它牢牢地吸引了,黏在上麵一動不動。盡管外表看起來成熟有禮,但他心裏卻是一個實打實的毛絨控,這是喻白埋藏在心裏多年的小秘密,除了他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哪怕是平時最親近的助理也對此一無所知。雖然家裏一再強調喜歡什麽都沒有錯,每一種愛好都有它存在的價值,但喻白始終覺得這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他身上的特質,至少在他人設沒崩之前不應該出現。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壓抑自己的喜歡,不敢讓別人知道,頂多就是見到時多看兩眼,絕不會做出其他出格的動作。但這隻實在是兔子戳中了他的萌點,喻白從來沒有感受過這般強烈的欲望想要擁有一個玩具。。或許是喻白的目光過於明顯,路過那排娃娃機時,盛星澤突然停下了腳步。“你喜歡這個?”他看到喻白已經盯著娃娃機很久了,這種表情可是第一次出現在了喻白的臉上,他不免有些驚訝,沒想到喻白竟然會有這般少女的愛好。眼看就要錯過娃娃機,深知喻白不會開口的他主動發問。喻白偷看被抓,臉不紅心不跳地否認,好像剛才目不轉睛的那個人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盛星澤輕笑了一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隻是買完東西之後,意外地停在娃娃機前,在喻白詫異而又帶著期待的目光中上前買了一筐幣。“我突然想玩了。”他抓了一把塞進喻白的手心裏,自己動作熟練地站到娃娃機前,投幣,調整爪子,按下按鈕。喻白擺著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和盛星澤並排站在兩個娃娃機麵前,專注於手上動作的同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裏麵換購的兔子玩偶。手上的幣慢慢減少,出口的娃娃卻一個沒有,眼睜睜地看著盛星澤一個接一個的把娃娃抓進出口,喻白不免有些心急。盛星澤數了數手上的娃娃,剛好足夠換回喻白一直惦記的兔子玩偶,把多餘的幣放到喻白麵前的籃子裏,他抱著娃娃去了服務台。喻白等到他走遠才躡手躡腳地換到盛星澤剛才的那台機子上,想試試看是不是這邊的娃娃比較容易抓出來。然而,等到盛星澤帶著工作人員回來的時候,喻白用完了最後一個幣卻依然一無所獲,繃著一張臉,舍不得兔子又拉不下麵子去重新買幣。工作人員打開櫃子拿出了喻白覬覦已久的兔子放到盛星澤的手裏,盛星澤道謝之後抱著兔子走到喻白的身邊,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兔子的身上。“喜歡就送你。”盛星澤彎了彎嘴角,摸摸兔子毛茸茸的耳朵,大方地讓出了兔子。“不喜歡。”喻白收回目光,大步流星朝停車場邁去。一路上,盛星澤得意地抱著兔子,故意在喻白的麵前一會扭扭它的耳朵,一會掐掐爪子,還不斷地評價這隻兔子的手感很好。喻白心癢得不行,腦袋始終轉向窗外,從玻璃的反光中偷看盛星澤懷裏的玩偶。兩個人臨別的時候,盛星澤把兔子塞到喻白的懷裏。“我明天要回一趟家,我怕它一隻兔子在酒店寂寞,你替我陪陪它。”喻白一臉嫌棄地接過兔子,拎著它的一對耳朵,勉為其難地收下。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的房門徹底阻隔了外人的目光,喻白才慢慢地把兔子抱在懷裏,一張俊臉埋進兔子柔軟的白毛裏蹭了蹭,學著盛星澤的樣子,一會捏捏它的爪子,一會揉揉它的耳朵,喜歡的不行。這是他第一次這般近距離而正大光明地和一個毛絨玩具相處。喻白玩了會兒兔子,戀戀不舍地把它安穩的放在床上,還貼心地蓋上了被子,自己進了浴室洗澡。哪怕洗澡的時候喻白的腦海裏都是胖乎乎毛茸茸地小兔子。洗完澡走出來,頭上頂著一塊毛巾正在單手擦著頭發,另一隻手摸到桌子上的手機,晃眼看到蠢萌的小兔子玩偶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沉思了幾秒,他撥通了陶一寧的電話。“把元岫的東西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