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倩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蘊含著無盡的溫柔與智慧,她輕聲解釋道:


    “虎骨固然珍貴且具有強大的藥用價值,能夠治愈許多疾病,甚至在某些時候還能救命。


    然而,它畢竟隻是一種物質而已,無論多麽稀有、多麽昂貴,終究是有形之物。”


    “而愛人之間那份真摯深沉的情感,卻是能夠超越一切外在力量的存在。


    當兩人真心相愛時,彼此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甚至是一次輕觸嘴唇,都蘊含著無盡的溫暖與力量。


    這種源自內心深處的情感能量,遠比任何藥物都更為強大和有效。


    ”說到這裏,獨孤倩的眼神變得異常柔和,仿佛在回憶自己曾經經曆過的美好時光。


    “所以說,愛人的唇才堪稱是世上最至剛至猛之物呀。”


    她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堅定,似乎想要讓這句話深深地烙印在兒子心中。


    楊雪峰聽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道:“原來如此……母親您這番話真是讓我受益匪淺。


    看來愛情的力量果真是無窮無盡的……”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感慨,同時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就在這時,獨孤倩突然話鋒一轉,問道:“我說兒啊,你與燕芸姑娘怎麽樣了?”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和期待。


    楊雪峰瞠目結舌,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道:“啊?母......親,您......您怎麽突然說起這個來了?這......這讓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您了。”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顯然完全沒有料到母親會在此時此地提起這樣一個敏感而又令人窘迫的話題。


    就在這時,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突然間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所打破。


    隻見在那艘巨大的船的甲板之上,燕芸如同一隻靈動的蝴蝶般翩然而至,悄然出現在了楊雪峰和獨孤倩的身後。


    她身姿輕盈,步履優雅,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燕芸微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獨孤倩的後背,同時口中發出了一聲略帶俏皮的呼喚:“婆婆~”


    這聲清脆悅耳的呼喊仿佛一道清泉流淌而過。


    瞬間衝散了先前彌漫在空氣中的那份沉悶與拘謹,給整個場景注入了一股活潑而歡快的氣息。


    楊雪峰看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我的母親啊,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剛剛還在為這個問題犯愁呢,結果正說著就有人來了。


    而且來的還是燕芸,這下可好,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


    ————


    ————


    在那艘巨大的船隻的船艙之中,昏暗的船艙內燭火搖曳著,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跳動,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吞噬。


    張彤和潘達的身影緊緊相依,宛如在風暴中掙紮的兩艘小船。


    張彤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藥丸,仿佛那是她最後的希望。


    她的眼神堅定而又充滿關切,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透露出她內心的緊張和擔憂。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將藥丸放入口中咀嚼起來。


    藥丸在她的口中被咬碎,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潘達,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當藥丸被嚼成細碎的粉末時,她的動作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她緩緩靠近潘達那張毫無血色的嘴唇,仿佛在靠近一個珍貴的寶物。


    潘達的身體無法動彈,但他的意識卻依然清醒。


    他能感受到張彤的靠近,她的呼吸,她的溫度。


    當張彤的嘴唇輕輕觸碰上來的時候,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


    那種溫暖如同春日裏的陽光,柔和而又熾熱,瞬間穿透了他冰冷的身軀。


    張彤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將口中的藥末小心翼翼地送入潘達的口中。


    潘達的喉嚨不自覺地動了一下,他努力咽下這份救命的良藥,仿佛那是他生命的源泉。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的雙唇始終緊密相貼,那份溫暖也源源不斷地傳遞到潘達的體內。


    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張彤的手輕輕撫摸著潘達的臉龐,感受著他的溫度,仿佛在告訴他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整個船艙都被一種寧靜而又緊張的氛圍所籠罩。


    張彤和潘達的身影在燭火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清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彼此的信任和依賴。


    在這生死關頭,他們用彼此的溫暖和關懷,共同抵禦著命運的風暴。


    在嘴對嘴將那苦澀難咽的藥液緩緩送入潘達口中之後。


    張彤輕喘了幾口氣,她的臉頰微微泛紅,如晚霞般嬌豔動人。


    隨後,她輕輕地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發絲,轉身走出了略顯昏暗的船艙。


    此時,楊雪峰的母親獨孤倩正靜靜地佇立在船頭,她那修長而婀娜的身姿在微風中顯得格外優雅。


    海風吹拂起她的裙擺和長發,仿佛一幅美麗的畫卷。


    聽到身後傳來的輕微腳步聲,獨孤倩緩緩轉過頭來,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彤彤,你來啦?”


    張彤快步走到獨孤倩身旁,點了點頭,應聲道:“楊伯母,我已經把藥給潘達喂下去了。接下來該怎麽做呀?”


    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關切。


    獨孤倩輕輕抬起手,示意張彤稍安勿躁,然後緩聲說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隻有一個字——等!”


    張彤聞言不禁一愣,隨即追問道:“等?難道……您的意思是要等潘達自己通過運動來衝破被封住的穴道嗎?”


    她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著這種方法是否可行。


    ————


    ————


    在船艙內的潘達運功衝開被封住的穴道後,一股暖流瞬間流遍全身。


    原本冰冷刺骨的寒意消失得無影無蹤,身體也逐漸恢複了知覺和活力。


    他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然後緩緩站起身來,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出了船艙。


    一出船艙,潘達便開始四處尋找楊雪峰的母親獨孤倩,想要當麵向她表達自己深深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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