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根本就沒有看清肖奕出手的動作,就見舒航整個人倒飛出去五六米遠,當場咳出兩口血沫。周衍看出肖奕緊跟上前的動作。“肖奕。”周衍突然叫了他一聲,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口。或許是那瞬間,被他身上突然爆發的駭人氣息嚇到了。肖奕腳步陡然頓住,回頭隻說:“別看。”周衍盤腿坐著,呆愣了兩秒安靜閉嘴。肖奕長腿一跨三兩步近前,一腳再次將半拱起身的人踹翻在地上。舒航仰翻著,神情痛苦,在看清麵前之人手上拎著的那把泛著冷光的小刀之後終於緊張起來,質問:“你想幹什麽?”肖奕半蹲著淡然問道:“你用哪隻手動的他?”舒航的瞳孔劇烈收縮了兩下,就聽肖奕說:“我知道,兩隻手都動了對吧?”“你、你、你敢!我告訴你……啊!!!”那聲響徹黑夜的慘叫驚起了路邊叢林棲息的烏鴉,坐在車裏的周衍被叫劈叉了的聲音刺激得蹙了蹙眉峰。眼神掃到幾米開外麵無表情的西裝男人,心沉了沉,心想,這就是燕家嗎?周衍絲毫不同情舒航。他隻是覺得,肖哥的手上不該染血。那雙手那麽好看,適合拿筆,也適合擼皇太子的腦袋,適合所有悠然而過的歲月靜好。但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肖奕的人生,很多事情從他出生開始就是注定了的。在海城,他是西塘街霸,衡中校草,是所有普通學子難以企及隻能仰望的巔峰。但似乎從這個年末開始,從他去了一趟p城回來。周衍已經感覺到了,17歲少年的肩頭壓上了某些厚重的東西。那些東西足夠讓他將周邊所有的同齡人越拉越遠,越飛越高。所有得到的和失去的東西,都成正比。小少爺難得心情沉重了兩分。但緊接著,他聽見肖奕清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說:“我放手讓人回家過年,是為了成全他顧念親情的那點仁孝心思,可不是拿來給你隨便利用教訓的。今天廢你一隻手,是警告你,我的人別動,懂嗎?”慘叫聲還在不斷響起,在安靜的夜裏聽來悚然又心驚。但周衍的心髒卻瘋狂跳動起來。大半個小時後,周衍在半夢半醒間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被肖奕打橫抱在懷裏。他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已經到了肖奕家樓下了。周衍盯著他的下巴,輕聲說:“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肖奕低頭掃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我幾天不在你就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你覺得你還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周衍:“……哦。”他乖乖待在肖奕懷裏不動了,反正他也腿疼。周衍想到什麽然後又開口問他:“對了,你怎麽突然回來了?”“某人說想我,所以我就回來了。”周衍霎時臉紅。肖奕默默把他往上摟了摟,抿著唇角沒說話。這次突然回程本來是不在計劃當中的,也不符合他向來做事都有計劃的性格。但一想到某個人隔著電話承認想他了的那一刻,回程的心思卻突然迫切。那種身後有人等待的體驗很新鮮。願意不惜任何代價去創造一份驚喜,去填滿一份期待。但肖奕看了看此刻躺在自己懷裏的人,周身的氣勢又往下壓了兩分。驚喜沒有,驚嚇倒是有很多。半夜落地的飛機,直接讓人開車到了他小區外麵,結果就見著他赤腳狼狽地出現在自己麵前。那份猝不及防的驚怒,燒得他險些失去理智。肖奕低頭看著胸前毫無察覺摳著他外套扣子的人,無聲歎了口氣。兩人上樓進了屋子,肖奕將周衍輕輕放在地毯上,然後才按亮了客廳的燈光。周衍無聲和客廳沙發上光裸著上半身的年輕英俊男人對視了十秒鍾,才揚了揚僵硬的脖子,回頭問肖奕:“你什麽時候背著我在家裏養了個野男人?”那一刻周衍的心裏百轉千回,什麽樣的可能都過了一遍。剛被肖奕一巴掌拍後腦勺上,就聽見野男人開口了。他之前似乎在睡覺,下半身蓋著薄毯,撐起上半身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周衍說:“小朋友你好啊,野男人什麽的太難聽,我們就算苟合那也是光明正大。”周衍:“……”肖奕牽著周衍到了沙發邊上,踹了男人一腳說:“起開。”對方嘖了聲,挪到旁邊。這會兒隔得近了看清周衍脖子上駭人的痕跡,又掃到周衍走路不太自然的腳,一言難盡地看著肖奕說:“你是禽獸嗎?也就幾天不見,至於激烈得把人弄成這幅樣子?”“滾。”肖奕罵了聲,轉頭叮囑周衍:“坐著,我去拿藥。”周衍點點頭,和陌生男人對視了一眼。對方:“周衍是吧?長得是真不錯,可你這傷真不是那小子弄的吧?他下了飛機人就不見了,我還真不知道他癖好這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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