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靈挑了挑眉。


    宋清明臉上露出幾分無奈,拍了拍黎靈的肩膀。


    “黎靈,我好比你大幾歲,經曆的事也比你多一些,聽我一句勸,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黎靈眸色轉深,“我不在意別人背後說我什麽,對我有什麽看法。隻要不幹擾到我,我可以當成什麽都不知道。”


    “但是……”


    但是什麽,黎靈沒說,也沒必要說,宋清明應該明白。


    宋清明點了點頭,送她出門。


    “你放心,無論到什麽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黎靈告別宋清明,暫時不想回家,站在路邊發了會兒呆。


    失憶男不動聲色站在她左前方,替她擋去過分炙熱的陽光。


    見她目光中透著幾分迷茫,手指癢癢,想捏一捏她的臉頰,到底沒敢動手。


    “走吧,帶你去見我的朋友。”


    黎靈回過神來,拉起失憶男的衣袖。


    失憶男垂眸看著她細白的指尖,猶豫了一下,伸手握了上去。


    黎靈回頭看他,失憶男神色淡然解釋,“我怕走散了,我無家可歸。”


    黎靈覺得他有點可憐。


    如果失憶是真的,不知來處不知過往,一定很沒安全感吧。


    目光不禁柔和幾分,反手牽緊他的手。


    “不會走散的,就算走散了,我也會回頭找你。”


    黎靈覺得一直對失憶男“喂”來“喂”去的,既不禮貌又不方便,和他商量。


    “你能不能先想個名字,方便稱呼。”


    失憶男聽話得想了半天,“你可以叫我佚柱。”


    黎靈正在喝水,差點噴出來。


    也不是鐵柱這個名字有多驚世駭俗,隻是和他的形象反差太大。


    失憶男幽幽問她,“這個名字很難聽?”


    “沒……”


    黎靈努力說服自己,隻是一個稱呼而已,不重要。


    “挺好的。”


    於是失憶男有了名字,就叫鐵柱。


    事後黎靈想想,她當時怎麽就昧著良心誇這個名字好了呢。


    唉,隻怪失憶男長得太柔弱,讓人舍不得他露出半點難過的表情。


    白思琦和侯文博對黎靈身邊多了個小跟班這事十分驚訝。


    湊到她耳朵邊上說悄悄話:“黎姐,你一向我行我素,怎麽會帶個小跟班在身邊?”


    “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別瞎說,那男的看著是弱雞,和黎姐英明神武的形象完全不搭嘎。”


    “我才沒瞎說,反差萌懂不懂?”


    “就是你瞎說。”


    “你才瞎說。”


    白思琦和侯文博說不上三句又吵了起來。


    黎靈對此早就習慣了,也懶得勸架了。自顧自拉上鐵柱往前走。


    白思琦和侯文博吵了半天,才突然發現黎靈不見了,趕緊停戰追上去。


    “黎姐,你帶我們去哪啊。”


    黎靈是打算帶鐵柱多走走逛逛,說不定對他恢複記憶有幫助,並沒有準確的目的地。


    想著男生都喜歡打球,鐵柱雖然長得柔弱了點,好歹是男生,應該也會喜歡,便帶他去了附近的籃球場。


    球場上有幾個人在打球,黎靈帶著鐵柱坐在場邊,遞給他一瓶水。


    “這裏有沒有熟悉的感覺?有沒有回憶起一點什麽。”


    鐵柱很誠實地搖頭。


    “沒有。”


    黎靈鼓勵他,“沒關係,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總會幫你找回記憶的。”


    場中一個人投球沒投準,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投物線,砸向鐵柱,黎靈連忙伸手幫他擋了一下。


    避免了他的頭被球親密接觸。


    場上幾個人小跑過來,撿起球招呼也沒打便轉身走人。


    黎靈被氣樂了。


    伸手拎住其中一個脖子後麵的衣領,把人拎了回來。


    指了指鐵柱,命令那男的。


    “向我朋友道歉。”


    那男的當著夥伴們的麵,被黎靈一個女孩子拎著衣領,倍感沒麵子。


    用力掙脫開她的手,梗著脖子說道:“老子就不道歉,你想怎麽想?”


    哎呦喂,你還有理了。


    黎靈一拉袖子,準備給他點教訓。鐵柱拉下她的手。


    “他們玩的球,我應該也會。你可以買一顆送我嗎?”


    那男的樂了,滿臉嘲諷地上下打量著鐵柱。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啊,難怪長得就像個弱雞。”


    “不過你這個小白臉當的挺憋屈的,連買球的錢都沒有?”


    鐵柱把握拳打算動手的黎靈拉到自己身後,朝比他高出大半個頭的男人笑了笑。


    “謝謝誇獎,我這麽慘了,你可以把你的球借我玩玩嗎?”


    男人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該罵他什麽好。


    男人同伴走過來,不滿地抱怨。


    “跟這種弱雞費什麽話,看他不順眼直接打他一頓就是了。”


    鐵柱依舊笑得雲淡風輕,“是男人就用實力說話。”


    “剛才你們在打球?敢不敢和我比一比。我一個,你們一群,你們贏了,我隨便你們打。”


    幾個男的哄然大笑。


    “沒搞錯吧,這種弱雞也敢向我們發出挑戰了?”


    “你沒看過高校籃球聯賽吧?我們可是拿了第三名。”


    “沒看過比賽不要緊,不知死活就很可怕了。”


    “乖,快跟你的姐姐回家,吃桃桃去吧。”


    鐵柱麵對幾人的嘲諷,臉上的笑意一直沒變過。


    “你們如果不敢和我比,直說就可以,我不會強迫你們的。”


    這話幾個男的就不愛聽了。


    憑他這小胳膊小腿的,也配說“強迫”兩個字?


    到底是誰強迫誰?


    於是,一場關係著幾個男人的尊嚴的籃球賽當即開始。


    黎靈有點擔心鐵柱,不過他想比,黎靈也沒攔著。


    男人嘛,有時候尊嚴比生命更重要,硬攔著他,他隻會更難受。


    現實卻是,幾個男人從開始發球開始,就再沒有摸到過球。


    鐵柱身材比幾個男的柔弱許多,動作卻十分靈活。


    帶球走位,閃身上籃,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白思琦和侯文博都看呆了,直到比賽結束,才擦擦嘴角的口水。


    一齊看向黎靈。


    “黎姐,鐵柱哥太帥了,我們想拜他為師,向他學打籃球,你幫我們和他說說好話唄。”


    得,隻是一場球賽,自己這個一姐的地位就受到衝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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