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瀟倒在時添的肩膀上,雙手握著他的手,小心翼翼的給他捂著。到了錦川,大雪下已經沒什麽人了,整個錦川在雪中都很朦朧。“添哥,快,跑一趟!”韓瀟拉著時添的手,兩個人手牽手穿過錦川校園回到宿舍。張舟舟跟蘇渙兩人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一人抱著一個手機正在玩兒,時不時的吼上兩聲,看樣子是張舟舟在帶蘇渙玩兒遊戲,因為張舟舟時不時說一句蘇渙手殘,回血回血什麽的,就連兩人回來,沙發上的兩人都沒回頭。韓瀟有點詫異,時添往他的房間走,韓瀟趁沙發上的兩人“沒發現”,跟了上去。聽到關門聲,沙發上的兩人同時抬起頭,看著時添房間門的方向,齊齊使了個眼色,然後賊似的把耳朵貼在了時添的房門上。裏麵時不時傳來一陣不和諧的聲音,一會兒衣服,一會兒冷,一會兒輕點什麽的,聽的外麵的兩人瞪大了眼。蘇渙跟張舟舟對視了一眼,眼裏都看到了對這對情侶的埋怨,畢竟,他倆還是單身狗,虐狗能不能輕一點。☆、第 47 章屋裏。時添給韓瀟捏著腿,之前在酒吧,diy那裏都沒感覺,一回來韓瀟就覺得自己的腿快要斷了,疼,很疼,特別是小腿肚。“添哥,您老腿就不疼嗎?”說完時添手上一重,韓瀟就發出了一陣慘叫。“這就是你說的身體好?”時添覺得好笑,怎麽看這丫的都是疏於鍛煉。“我廢了三個月了!”韓瀟把臉埋在時添的枕頭裏,有時添的味道,讓他有些貪戀。“對不起!”時添突然說。“對不起什麽?”韓瀟有些迷糊,偏過頭看著時添,見時添不再繼續往下說,韓瀟翻了個身,“其實野菊山那次,我沒有絲毫怪你的意思,就是那時候,我……我也想對你做你對我做的事,就是你動作比我快了一點,然後我又有點接受不了,不明白自己對你到底是兄弟還是那種喜歡……”“嗯,我懂,辛苦你了!”時添笑著說。“可是添哥,為什麽你沒聯係我?也不回宿舍?”而且他給他發的消息他添哥也沒回過。“有點忙!”時添說的風輕雲淡,可是他這語氣,韓瀟聽出他不想細說。是因為他爸嗎?他爸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又為什麽總是問時添要錢,就算借了錢也是時添還?時添高中就在外麵打工了,甚至賤/賣自己寫的歌。“添哥……”韓瀟覺得他添哥肯定過的特別不好,可是他不跟他說,那自己要去打聽一下嗎?可是連魯哥都隻說了他賤賣自己寫的歌的事,其他的呢?他想知道時添的事更多一點,更多一點,從小到大,事無巨細。“怎麽了?”時添不知道韓瀟又想到了什麽,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心疼,“你別想些歪七八糟的,按完自己回去睡覺。”“哦!”韓瀟又趴了回去,時添給他做了全身按摩,微涼的手觸上他的皮膚,留下一串串烙印似的熱度。“好了!”時添甩了甩手腕,韓瀟翻身起來,“要我幫你按按嗎?”“不了,你那技術我怕你把我捏死!”時添滿嘴嫌棄。韓瀟:……被男朋友嫌棄感覺很紮心怎麽辦?時添把韓瀟攆了出去,韓瀟也乖,出去的時候特別聽話,就是目光裏透著埋怨。韓瀟一走,時添就摸出了手機,未接來電跟消息就像一個個時刻提醒他萬劫不複的魔咒。他閉了閉眼,打通了時材的電話。“喲,終於肯給我回個電話了!”時材的語氣很嘲諷,說完就咳了兩聲。“你有好好吃藥嗎?”時添的語氣很淡,站在窗口點燃了一支煙,大開的窗戶冷風跟雪都朝他臉上呼呼的刮著,他穿著單薄,就像感覺不到冷似的。“兩對半查了嗎?肝功能查了嗎?藥……”“管管管,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告訴你,就算你翅膀硬了我也能給你折下來,十萬,有沒有!”時材的語氣很差,時添聽見他那邊有點吵,別人叫他,他就給別人說“我在跟我那個變態兒子打電話要錢呢!”變態?要錢?時添嘴角勾起一絲冷嘲,“你當我是印/鈔機嗎?”他覺得心冷,比現在的風雪都冷。“嗬,我不當你印/鈔機你覺得你能活到這麽大?賠錢貨,你媽欠的債就該你來還,我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都還不完,十萬,這次我要十萬,你去偷去搶隨便你,十萬,明天我要看到錢。”說完時材就掛了電話。時添站在床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個冷笑都勾不出來。冰冷的雪飄了他一身,化了,濕了,可他感覺不到冷,整個人就像冰雕似的站在那裏,眉毛頭發上漸漸起了冰,臉頰上都是冰渣。韓瀟被時添一頓按摩後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不少,洗完澡出來更是暖洋洋,抱著枕頭跟被子想來跟時添擠。他也沒有敲門,他知道時添在屋裏的時候沒有習慣鎖門,直接擰開了門把。可是一打開門,就冷的他打了個哆嗦,時添站在大開的窗戶前,雪花飄進來了一地。他嚇了一跳,被子枕頭往地上一丟,直接跑過去一把拉住時添,吼道:“你幹什麽?”時添的衣服上覆了一層雪花,入手很涼,他連忙把窗戶關了,轉身惡狠狠的瞪著他。時添扯了扯嘴角,在凍僵的臉上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