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要離你遠遠的?韓瀟想也不想,一把將時添推開,雙手抱著他的頭,朝他的唇狠狠的撞了上去。力度重的磕的牙疼,兩人嘴裏都是血腥味,時添一直有些無神的眼裏這才恢複點光亮,他看著近在咫尺的韓瀟,他的眉狠狠的皺著,臉上帶著懲罰式的凶狠。唇間的觸感卻又像是一條毒蛇,盤蜒在他心間,舍不得放,卻又不得不放,很煎熬,特別煎熬。這樣美好的韓瀟,他怎麽能拉他一起下地獄呢?他應該活在陽光之下,在鮮花盛開之地漫步其中,就像是那天在滿山都是小野菊裏放聲大喊,高興的隨時都能展翅飛翔。韓瀟慢慢遠離了時添的唇,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就像捧著絕世珍寶一樣,輕輕擦掉他嘴邊的血,說,“時添,我可能一直沒跟你說過,”時添垂著眸子,隱約覺得那句話可能是自己期待的,卻又拒絕的,他低聲道:“別說。”他想把自己縮進殼裏,不問世事,就這樣爛下去,活下去,苟延殘喘的。“添哥……”韓瀟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裏,“以前我就說過,不論有什麽,你都跟我說,不管你扛不扛的了,我都想跟你一起扛。”韓瀟這句話很輕,可卻狠狠的砸在時添的心上,讓他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一起扛”這樣的話從來都沒人跟他說過。他覺得,自己不論麵對什麽,都已經變成了銅牆鐵壁,而遇上韓瀟,是他從未想過的。韓瀟於他來說是一束光,雖渴求,卻不敢想,所以在野菊山那次,他在踏出一步後選擇了遠離。而這差不多三個月的遠離,讓他更是跌入了深淵,無止境的責罵,羞辱一股腦的朝他撲了上來,他以為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早就已經不在乎了。“瀟哥……”時添緩緩的伸出了手,回抱著韓瀟。韓瀟心中一震,卻不過三秒的時間,時添推開了他。韓瀟:……“回去吧,下雪了!”時添說,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轉身就朝遠處他停著的那輛車走去。他瘦了非常多,風吹的他的衣服都往裏凹下去了一塊塊的。他不知道時添這三個月究竟經曆了什麽,可不論什麽,隻要他認定了,就絕對不會放手。他幾步跟上時添的速度,伸手搭在時添的肩膀上,時添也沒有在推開他,韓瀟覺得這是好現象。他坐在前麵,時添坐在後麵,可一想到時添現在這麽瘦,不由轉頭問他,“要不你坐前麵來,我護著你。”“滾粗!”時添錘了他腰一下,疼的韓瀟齜牙咧嘴,轉頭對時添說,“我給你說,你要把我腎錘掉了你下半輩子的□□就沒了!”時添:……這三個月這傻逼玩意兒究竟學了些什麽玩意兒?時添不知道,韓瀟可是趁著這段時間做了好多功課,在漸漸明白自己對時添的感覺不是單純的朋友之後,思念就像在他心裏生根發芽,明明觸手可及,可他感覺他跟時添好像還是隔著一條銀河的距離。他也明察暗訪的去過幾次時添常去的酒吧打聽了時添的過往,雖然不多,可好歹有點兒用。林浪知道這事兒的時候,一度羨慕那個被韓瀟這麽在意的“妹紙”。在知道那個“妹紙”其實是時添的時,林浪驚的下巴差點沒脫了臼,半晌才一副若有所思的說,“難怪你對那些漂亮小姐姐沒興趣,敢情你就不喜歡女的。”韓瀟:……“行了行了,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我不是更高興嘛,畢竟韓哥你人傻錢多還帥。”人傻錢多的韓瀟:……差點沒撕了林浪一層皮。兩人回到錦川,韓瀟已經上了通告,說他校園搶劫,還囂張的拿了自己的學生證。韓瀟:……他不是借用嘛,誰他媽搶劫還那麽囂張的自爆門戶?那不傻子嗎?韓瀟直接被“請”進了教導處。“我說你啊,你能不能放過我們這些老師啊,鄒老師被你氣的藥都加倍了,你還當眾搶劫!”“不是,我把學生證給他了啊,就是還他車的時候讓他來找我!”韓瀟滿臉都是春/意,一旁的時添看的直扶額。時添上前一步,“對不起,都是我的原因才這樣!”“你們這些小年輕啊!”主任不知道說什麽了,時添的基佬盛名是全校皆知的,而麵前這兩人還是全校盛名的基佬對兒。主任:……“趕緊把車還給人家。”主任朝他倆揮了揮手。韓瀟這時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朝著主任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差點沒把主任嚇出心髒病。韓瀟考試從來都是一塌糊塗,老鄒的課是最好懂的,卻是他考的最差的,老鄒私下老跟他抱怨這個走後門的是不是對他意見很深,寫給他的論文簡直不著四六,不給個鵝蛋都對不起他那發散太廣的思維。出了教師樓,韓瀟光明正大的摟著時添的肩膀,一副我是攻你是受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模樣就讓時添感覺他頭頂懸著一個大太陽。韓瀟大概是真的很高興,嘴角的血已經幹了都沒發現。時添想了想,算了,反正一般人都誰能想那麽多?然。事實證明,時添想的還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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