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柳寒煙夢見了他唯一的親人:


    “父親,為什麽不可以尋她?”


    “她是你的情劫,我算過,那是你最痛苦的一段經曆。”柳寒煙的父親柳秋劭是當時有名的天師,他說:“我不想你有痛苦,更不想你...”


    “可是,我是真心喜歡她。”年輕時的柳寒煙很倔強。


    “哈哈哈,我明白你的苦思,我不想讓你重蹈覆轍,你再怎麽樣也是我的兒子。但這其中的真相你能找到嗎?”


    “我相信我自己!”


    ??????


    “父親?父親!!”小柳寒煙嘶吼著。


    他用手拖起他父親的臉,眼淚在臉頰邊掛成一串,柳秋劭滿身是血,那種被蝶翅利刃撕割的傷口遍布全身。他正吊著最後一口氣對小柳寒煙說:


    “是我拖累了你...你...要好好兒...活下去,找到...真相...度過情劫。我不行了,快...快走...鈴蝶穀的...的人要...來了...快走!”小柳寒煙被柳秋劭推開,自己則被黑衣人一刀封喉。小柳寒煙則邊捂嘴邊注意到了那黑衣人身邊的鈴蝶,紫色身體閃爍著絕望,血色翅膀呼應著滅亡。


    “窺竊天機,天神降喻,誅殺秋劭。”那黑衣人不停的念著...恰好被小柳寒煙聽到。


    “天機?”


    “鈴蝶穀...”


    “真相。”


    柳寒煙猛然睜開了眼。


    他們所說的「真相」到底是為何?


    白微露身上又有什麽秘密?


    次日


    柳寒煙和小荷一起到了暗蓮派,為何白微露沒去呢?因為柳寒煙叫他去了海月派了解情況。


    “請問海掌門在嗎,在下白微露,受柳神醫所托,有事相求。”


    不一會,一位身穿藍紗荷葉裙的姑娘出來,看見一位少年,有些疑惑,半刻後說:“在下花弄月。白公子裏麵請,掌門在裏等候。”白微露跟了進去,“花掌門啊,你們台階一直這麽多嗎?”


    “白公子見笑了,這是擴建的外園。”


    “看起來有十幾年了,是什麽時候修的呢?”白微露繼續試探。


    “您說的沒錯,大概十八年前擴建的。”花弄月繼續回答。白微露心想:果然如柳寒煙所說,海如月不是不日城本地人。


    “白公子,到了,請進吧。”白微露走入正殿,看見了坐在座位上的海如月。青絲黑如夜般深邃,眉毛如月般犀利不失靈巧,眼眸碧藍,如海水般如夢似幻。海如月這名字仿佛為她量身定製。


    “白微露見過海掌門。”


    海如月微笑道:“不知白公子所謂何事?”


    “我此次前來是想尋花醉月,了解事情經過。”


    “哦,找我三妹啊。”海如月臉色微微動搖,“她受到了打擊,現在正休息著呢。不過,我了解一些,希望能盡量幫助你們找到真相。”


    “沒事,海掌門請講。”


    “就前不久,我在後院發現了何梟給三妹的書信,知道她們打算私奔。一怒之下對他下了芳華盡,但也不至死。”


    “海掌門,可這中了毒的人是何梟的弟弟何曉之。”白微露看海如月的表情很驚訝,“怎麽可能,明明...”


    “明明他跟你住了那麽久,你怎會不認識他?”柳寒煙帶著小荷來到了海月派,“柳神醫,你怎麽就確定他和我住一起?”


    “別狡辯了,海掌門。十八年前你和何梟偷偷拜堂,卻沒告訴任何人。”


    “既然你都說了,我沒告訴任何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


    白微露開口道,“海掌門,你是璱妓人。”


    花弄月趕緊打斷,“璱妓人不是早就被剿滅了嗎?怎麽還會...”


    “璱妓有個古老習俗,就是新婚之時,新郎渡雲梯,新娘鵲橋迎。我上來之時數過,剛好三百階,這是璱妓新婚結良緣的標誌。”


    “嗬嗬,你就憑這個?白公子也太過草率了吧?”海如月還想為自己辯解。


    “怎麽會呢?”柳寒煙說道,“璱妓一族有味藥材,隻有你們一族能種植,叫璱舞,我沒說錯吧?而你不知道,何梟在試毒時,有毒需要璱舞來解,他知道你是璱妓人,所以想辦法從你這拿走了璱舞,為自己解毒。我怎麽知道?那藥方就是我寫的。”


    海如月愣了一下,決定不再裝了。


    “那又怎樣?璱妓一族被中原隨便安個罪名便被誅連九族,我又有什麽錯?”海如月眼中充滿了悲傷,如海麵波濤洶湧。


    “但最後,你發現了你丈夫與你三妹的書信,發現了她們要私奔,發現了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所以一氣之下殺了她們,我說的沒錯吧?”


    “我沒有殺她們!我隻是下的芳華盡,並不致死。”


    “但你加了璱舞。”


    海如月聽後眉頭一皺,說道:“嗬,你有沒證據證明。”


    “是麽?”


    “找到了!柳大夫,在後院的一間密室裏。”小荷跑過來叫柳寒煙,柳寒煙抬頭看看海如月,她臉色慘白。


    “海掌門,何必呢?”


    “海掌門何在?你涉及一起凶殺案,還請你來一趟天築院。”許大人也來到了海月派,看見了柳寒煙和臨近崩潰的海如月,白微露和小荷一起把花醉月的屍體搬到了主殿,花弄月見到花醉月急忙跑了過去,“妹妹?妹妹!你怎麽了!...這是...璱舞的香味!?”然後回過頭惡狠狠的盯著海如月,“我們把你當成恩人,你卻把我妹妹當情敵?!”


    “恩人?情敵?明明是她先勾引我夫君!我和他恩愛多年,就是因為她,就是她在挑唆我和他的關係!這種賤人該死。”海如月已接近瘋狂。


    “我要殺了你!為我妹妹報仇!”說罷花弄月拿出映月扇朝海如月刺去,但被柳寒煙點了穴位,“這是私人恩怨,柳神醫不要多管閑事為好。”


    “是麽,連天築院都不放在眼裏?”許大人出來說話了,“把嫌犯都帶回天築院繼續審問。”然後對柳寒煙行禮,“多謝柳神醫與這位...”


    “在下白微露。”


    “哦,白公子,在下有公務在身,先行告退。”


    在在回去的路上,小荷還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麽說芳華盡加璱舞人就死了呢?”


    “首先,我在花醉月的屍首的濃液裏聞見了璱舞獨有的香味。就可以確定她加了璱舞。其次而芳華盡本來就不是一招製死的毒。它很特殊,解藥要用到璱舞,而把璱舞加在芳華盡上就彌補了芳華盡毒素上的缺陷,從而變成一劑致死毒藥。”柳寒煙解釋道。


    “啊?這樣啊...好神奇的關係。”小荷驚歎道,“互利互弊嗎?”


    “準確來說是以毒攻毒。”柳寒煙回頭看著小荷,“你不會以為璱舞沒毒吧?它可是十大毒花之一。”


    “啊?”小荷更驚訝了。


    “好了,回去再說吧。”柳寒煙略顯無奈。


    回到桃花園後,柳寒煙看到門口的一處標記,就和白微露和小荷說:“你們先回去,我有事出去一趟。”隨後便去了別處。


    “你終於來了。”那黑衣人開口道。


    “你找我幹什麽?”


    “沒有什麽大事,我想你了~”


    “別廢話。”


    “好叭~主上讓我找你幫忙辦事。”


    “說,隻要力所能及。”


    “我相信你對那些案子感興趣,幫我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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