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王雪和孟惠也走在回宿舍樓的那條路上。


    她們寢室不和睦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雖然表麵很融洽的樣子,私底下薑露露和顧佳怡非常看不慣王雪和孟惠, 平常也不怎麽和她倆一塊兒活動。


    王雪和孟惠都屬於心眼比較多的類型, 即便兩人走在一起也不怎麽常聊天, 都是顧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可能兩個人都同屬於這種類型, 倒是很合得來,即便不怎麽說話也不會太尷尬。


    走了一段路,王雪終於忍不住了,從開學典禮開始那會兒孟惠搞的那一出開始, 王雪那時候就很不爽了, 感覺孟惠就是說一套做一套的, 陰裏一套背裏一套, 雖然她自己也是典型如此, 可是這人雙標的厲害,自己能這樣, 別人不能這樣, 別人這樣就覺得很不舒服, 是背叛她的意思。


    王雪這人沒什麽朋友, 這種性格也不可能交到知心朋友。沒有朋友不代表她不想結交, 其實心裏是渴望的。


    初初到大學校園,隻有孟惠和她好,所以潛意識下把孟惠當成了朋友, 如今孟惠這樣來了一遭,王雪就很生氣了,感覺自己被背叛了。


    但是她到底沒有表露出這份不高興出來,不然就顯得她太沒有氣度了。


    “剛才開會的時候鍾瑾好像都哭了。”王雪故意這麽說道,就想探探孟惠的口風。


    孟惠假裝驚訝地睜大眼睛,“她怎麽了?”


    “你不知道啊?”王雪涼颼颼的。


    孟惠搖搖頭。


    王雪嗬嗬笑了笑,“葉淮生進來那會兒,你都跟他說了什麽,鍾瑾後來不是下去了嘛,一看就是急了,她這人也太小氣了,這種事情也能哭,難不成葉淮生有女朋友就不能和別的女生聊天了?什麽道理?這也太限製人身自由權了,跟這種人在一起,葉淮生會開心才怪,要我看,就鍾瑾那種性格的,他倆遲早得分。”


    孟惠抿了抿唇,輕描淡寫的,“我就給指了個路,”微微驚訝的語氣,“她怎麽就哭了?不會以為我要搶她男朋友?太誇張了,葉淮生那種人誰敢招惹啊,給我我還吃不消要,不過,分不分手這種事情我們還是不要討論了,總歸有點像咒人家,不太好。”


    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王雪聽孟惠這麽說,心裏的石頭也放下了,“就是說,鍾瑾太小心眼了。”


    孟惠沒再接王雪的話,心事深沉的樣子。走了一會兒她說道,“你以後也少接近葉淮生,我那高中同學說他脾氣燥,而且上次軍訓你和夏綿因為鍾瑾打起來了,這個事情鍾瑾肯定跟葉淮生說過,要是惹他不耐煩了,肯定沒好果子吃。”


    王雪卻毫不以為然,“我感覺是你高中同學誇張了。”話剛說完,她立馬聯想到那天晚自修主動搭訕葉淮生,確實臉很冷,也好像並沒有聽她在說什麽,但是一看到鍾瑾的時候目光就變柔軟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那一瞬間,王雪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不是不嫉妒的,但是,王雪這個人死要麵子,嘴上卻說,“我覺得你那同學誇張了,也沒有那麽恐怖。”


    孟惠理智道,“總之你聽我的,別做傻事,葉淮生不怕事,你家庭條件不允許,萬一再吃個警告,你還想不想混了。”


    王雪沒有再說話了,她覺得孟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總也忍不住自己嫉妒的這顆心。


    周五很快到了,假麵化妝晚會晚上八點開始,麵向整個經院的學生,地點安排在學校二號小禮堂。


    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修,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吃過晚飯之後回寢室裏,半層女生都聚集在鍾瑾她們寢室。


    夏綿今天可忙了,坐在靠最裏麵的那張桌子前,戴著她的圓框眼鏡,劉海高高地用發帶紮起,露出飽滿的額頭,聚精會神地幫妹子們化妝塗指甲。


    宋雨晨鍾瑾和蔡雯雯已經化好了妝,指甲塗的可漂亮了,三個人在門口拿著麵具邊玩邊聊天。


    宋雨晨抓著鍾瑾的手玩,她的手生的小,手指卻挺細長的,紋路很淡,精致小巧,軟軟白白的,夏綿給挑了一種淡雅的顏色塗在她的圓潤飽滿的指甲上,襯得整個手更加白了。


    學校有一家可以租禮服的店,就是專門給各種校園晚會服務的,鍾瑾在店裏挑了一條香檳色的晚禮服,綢麵的裙身異常貴氣,裙擺很大很長,收腰設計特別好看,很顯身材,但是就有一個問題——鍾瑾不得不穿高跟鞋。


    問題是她從來沒穿過高跟鞋,就有點犯悚了。


    還好室友們給力,給她打氣,為了搭配這身美美的衣服,全寢室聯合出動,拉著鍾瑾跑了好幾個商場,試穿了無數雙鞋子才最終定下了一雙美美的穿起來不那麽累腳的高跟鞋。


    夏綿和許昕一樣,有一雙特別巧的手,能編發能化妝還會做指甲,今天真的忙死了,好在已經優先幫自己寢室幾個妹子弄好了,夏綿在給鍾瑾編頭發的時候,感慨道,“小可愛,你的發質怎麽這麽好,又柔滑又黑亮,你平常都怎麽打理的?”


    鍾瑾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沒有特別注意的地方,於是特別實誠的說:“可能基因好吧,我妹妹的發質更好。”


    夏綿歎了口氣。


    這可真夠氣人的。


    更氣人的是,宋雨晨那丫的還來了一句,“據說用醋洗頭效果不錯。”


    蔡雯雯也接話道:“淘米水也很棒棒。”


    棒。


    棒你們個頭。


    她去哪兒弄淘米水,還用醋洗頭呢,一年到頭買醋的錢都不夠。


    真服氣。


    怎麽會有這麽魚唇的室友。


    從這個月份開始,氣溫降下來。


    一群奇裝異服戴著麵具的男男女女走在校園裏,賺足眼球。


    鍾瑾在禮服外麵套了件外衣還是覺得冷。宋雨晨還要搞笑,她的禮服裙子也很長很大,所以索性就在裏麵穿著牛仔褲直接套裙子,當時看她這麽穿的時候,全寢室笑噴,宋雨晨太逗了。


    小禮堂進門前有一條窄窄的通道,以前都是燈光如晝,今天為了搞氣氛,特意兩邊牆上弄了幽幽淡淡的彩燈帶,地上也鋪了長長的地毯,地毯兩邊都貼著燈帶,長長繞繞,像一尾蛇。


    從通道進去暖和起來了,鍾瑾把外套脫下掛在手臂上,夏綿挽著鍾瑾的手,蔡雯雯和宋雨晨手勾著手走在後麵,踏著和緩的音樂慢慢走進會場。


    禮堂裏麵很大,很多人都到了,長桌上放著很多吃的,有蛋糕水果這些點心,什麽奇奇怪怪的都有,蜘蛛俠,白雪公主,小巫女,還有長著一口尖牙的吸血鬼,拿著魔法杖的小仙女……


    每個人戴著麵具,或者幹脆用妝容遮蓋自己本來麵目,在頭頂散發著五光十色的燈球照射下如夢幻影,真假難辨。


    夏綿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和那邊幾個認識的學姐學長打過招呼,她這次扮演一個拿著掃把的巫婆,長袍披肩腰帶以及尖尖的巫婆帽全都從某寶買的,還從寢室拿了把掃帚做道具,臉塗的跟個白麵人一樣,大晚上能嚇死個人。


    巫婆夏綿飄了回來,對鍾瑾幾個說道,“一會兒晚會開始我們去那邊跳舞,我們得給自己取個代號,比如我扮演的是巫婆,晨晨你就是仙女晨,小瑾就叫仙女瑾,菜菜就叫仙女菜,怎麽樣?”


    順著夏綿手指的方向,鍾瑾看到禮堂中央有一個大大的舞池,光影如魅,另一邊放著一些桌子椅子,供人休息用的。


    宋雨晨現在沒心思跳舞也沒心思跟夏綿那樣到處玩,她的心思全部都在吃上麵,拉著誌同道合的鍾瑾一路吃過去,假裝沒聽見夏綿說話。


    跳舞有什麽意思?


    不如吃吃喝喝。


    夏綿:……


    孺子不可教也。


    夏綿跑過去拉宋雨晨,“喂,大晨,人家小瑾那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關鍵是人家瘦!你沒男朋友還胖,還吃,還不趕緊跟我一起物色起來。”


    宋雨晨往嘴裏塞了一塊蛋糕,“……等我吃飽再說……”


    蔡雯雯和鍾瑾快笑暈過去了。


    晚會一開始,夏綿就拉著蔡雯雯跑去那邊舞池玩歡脫了,剩下鍾瑾和宋雨晨兩個安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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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內一對一對的情侶,手牽著手,跟走紅地毯似的。


    葉淮生來多好呢。


    鍾瑾小口抿著玻璃杯裏的飲料,出神的想。


    雖然這個晚會對經院開放的,但是別的學院也來了好多人,場麵熱鬧,氣氛感染。


    葉淮生到底什麽事呢?


    問他也不說。


    鍾瑾無聊地想著。


    突然肩膀被人輕輕一拍。


    鍾瑾楞了一下,轉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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