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宮,內殿。


    竇太主是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匆匆而至,並在簡短行完禮後立刻問道:


    “母後,您真要經商啊!”


    “這不會每份賞賜裏都有吧!”


    說著的時候,她已經掏出了那份布帛,也就是塞在賞賜物裏的那份布帛。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幹嘛還這麽驚訝?難不成你以為哀家上次是說笑嗎,哀家還不至於沒事跟你開這玩笑。


    不過這布帛肯定不可能每份賞賜都有,也就哀家有合作想法的人那有。”


    白聖白了她眼,但還是如實說道。


    “就賣那些麵脂香膏之類?”


    不得不說,劉嫖對她親娘交代的事是一丁點都不上心,賞賜的東西也不上心,上次跟她說的,是基本沒記住啊!


    但白聖也不好大改原身性格,隻能無奈道:“那隻是要賣的一部分東西。”


    “你就沒發現哀家這邊跟先前有什麽不一樣嗎,還有哀家賞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細看,不是還有很多鐵器和很多瓷器嗎,那兩樣東西也在售賣範圍內啊,而且目前僅僅隻是暫時如此,日後肯定還是會增加的。”


    這時候,劉嫖才將目光看向周圍。


    並且發現這長信宮裏很多地方,確實有所變化,原本相對粗糙,基本沒啥觀賞價值的那些原始青瓷,全部都換成了如冰似玉,器形簡約而不簡單的瓷。


    以如今的技術而言,白聖就是想讓工匠將瓷器製造的如同乾隆那樣繁花似錦,啥都往裏加也辦不到,沒那能力。


    所以她當然得選擇素簡風。


    清娟淡雅也是一種美嘛!


    “還真是,這竟然是瓷器而不是玉器,原來的那些個瓷器跟這相比,簡直就不是一類東西,銅器雖然珍貴,但確實略顯笨重,而且有時還會有銅鏽,這瓷器不論是看著還是用著,都感覺……


    怎麽形容呢?仙氣飄飄?”


    打量了一圈後,劉嫖很快便拿起不遠處的一個蓮花白瓷碗,越看越喜歡。


    不管什麽時代,世人都追求美好的事物,更加先進完美的瓷器,確實要比大多數青銅器和以前的那些原始青瓷。


    美觀漂亮的多。


    許久她才將那碗放下,繼續道:


    “母後,這瓷器確實很好,鐵器我雖然沒看到,但應該也差不到哪去,如果能夠大量售賣,罷了,母後,您就直說要多少錢,我現在就去給您拉來。”


    反正拒絕是不可能拒絕的,而且就目前看來,無論油脂香膏,還是這瓷器她都很喜歡,如果有人賣的話,她肯定願意買,想來大多數人應該與她類似。


    賺錢絕對沒什麽問題。


    所以自然沒必要再猶豫什麽,還是爽快點為妙,也讓她母後有點好印象。


    “不急,哀家準備等邀請的人或他們派出的代言人到齊再說,到時候分別算算你們能出多少錢,又能出多少力。


    然後將能出的力也算成錢。


    最終核算股份和分成細則。”


    既然是合作,怎麽著也得等人到齊了再說,不然還不如就她們母女兩個人合作得了,哪用得著再去找其他人啊。


    劉嫖此時雖然很想說她一個人把錢都出了,不用等其他人,但她也清楚能隨意調動少府的母親,不可能真的缺錢或者缺人,大概率是想借此機會與諸侯王們聯絡感情,或者可能還有些更深層次的目的,比如聯合大多數諸侯王作為威懾,避免建元帝失控,又或者還有可能,因建元帝無子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所以思慮了一會,她還是沒多說什麽,也沒有討要工匠,而是趕忙告辭。


    回去再次尋神醫,求巫祝。


    沒錯,她跟建元帝以及王太後差不多,總覺得太皇太後做的每件事都有些深層次意味,此時的劉嫖就認為,她母後想經商提升技藝之類,都隻是幌子。


    核心目的很可能是聯合諸侯王,增加自己的權勢,另外興許還因為建元帝常年無子,想從諸侯王子嗣當中挑選合適的過繼給建元帝,隻有這樣才合理。


    但她顯然不願意見到這種事發生。


    過繼怎麽都沒有親生的親啊!


    關係到她這,就更隔了一層。


    所以她當然得抓緊時間,趕緊讓自己女兒早日懷孕,這樣才能打消她母後的想法,而且她母後的所有謀劃都是基於建元帝無子,隻要建元帝有了兒子。


    一切種種,自然也就不攻而破了。


    為了讓女兒配合,在找到足夠多的各種偏方,以及巫祝加持的神像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送到女兒椒房殿之後。


    她還偷偷跟女兒說了自己的猜測。


    催陳阿嬌一定要努力。


    然後陳阿嬌那也很聽話的,一邊焦慮,一邊繼續吃各種偏方藥物,還沒事就去找建元帝,總之是真的相當努力。


    但是吧,有時候有些事。


    真不是靠努力就能解決的。


    就跟數學題一樣,有些題,有些人就算再狠下心來,該不會的還是不會。


    白聖是一心經營事業,同時也真如她先前所說的那樣,不去管陳阿嬌母女求不求子的事了,所以對此並不知情。


    但建元帝顯然能感覺得出來。


    陳阿嬌的急切。


    畢竟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他作為另一方,最近這段時間都快被榨幹了,虛的不得了,天天吃補藥,感覺不出來急切才怪,所以他是一邊沒事就出宮躲陳阿嬌,一邊設法打探了解情況。


    而劉嫖和陳阿嬌兩人,都不是什麽保密專家,再加上白聖做的事,其實也沒刻意隱瞞,隻是沒有大肆宣揚罷了。


    所以沒幾天功夫,建元帝便通過各種零碎信息,大體拚湊出了一些情況。


    然後他也慌了。


    他想的比劉嫖更有陰謀論,因為他再次聯想起了自己母後與他幾個月前討論的那種可能,他覺得,他這個皇祖母可能壓根不是想給他找個過繼的對象。


    而是想找個替代他的對象。


    所謂合作經商,很有可能隻是為了試探一下那些諸侯王聽不聽話,又有多麽聽話,懂不懂事,能不能繼位啥的。


    真真是細思恐極,草木皆兵。


    白聖一直覺得自己做事挺直白,基本就沒繞彎子,很坦誠,彼此應該不會有啥誤會,可耐不住其他人會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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