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樓駭然色變,自身掌力竟然被對手氣旋輕易擊碎,威勢不減席卷而來。


    千鈞一發,老頭提元運功,下,中丹田猛然一震,無匹氣勁匯集成一指,點向氣渦中心。此正是他的極招驚寂指!


    “轟……嗡……”氣勁交擊四散,餘勁化成颶風龍卷,三丈方圓幾成白地。


    不知哪家院中小樓,遭此摧殘。


    煙塵散盡,夏明樓衣衫碎成布條,口中噴血,狼狽不堪。


    玄無意卻一臉淡然,負手而立。實力差距一目了然。


    “厲害!老頭不是對手!但不知道夏某哪裏得罪了天殘道?”


    “哼!昨夜你一直在窺伺玄某之弟子,意欲何為?”


    “……”夏明樓有些無語,他昨晚一直在等小瞎子,什麽時候去惹魔門了?


    “昨日玄某收了一名衣缽傳人,此子悟性資質甚得吾意。他的名字叫顧南北,也就是最近青州傳聞的鬼二胡。”


    “什麽?你收他做了徒弟!你……可知他的底細?”夏明樓不敢置信。


    “血榜又如何?不要說你隻是血榜殺手,縱使血榜背後的人來。玄某亦不懼。”


    夏明樓搖頭,哂笑道:“求敗堂,你可知道?”


    玄無意沉眉,“你想拿刀皇的名頭嚇唬我?”


    “倒不是嚇唬你,他在找人,這少年很可能是他要找的人。”


    “可能?玄某的弟子因為一句可能便要聽你的?你還不夠資格!若是刀皇親自來,我或可給一分薄麵。”


    “念你不知內情,暫且饒你一命,滾吧。”玄無意本是要去殺之絕後患,不過老頭提到的求敗堂讓他有些忌憚。


    夏明樓抱拳一禮,轉身離開,眼下他身受內傷,還是找個地方養傷吧,至於任務,打不過能怎麽辦?


    ……


    城南小院,顧南北獨自坐在槐樹下,抬頭看著夜空,盡管他什麽也看不清,感受不到。


    不過他聽外麵的人議論,今夜是一輪明月。


    隨著武道提升,心眼範圍增加,但清晰度仍然如同雪花點黑白電視,顧南北有些意興闌珊。


    年後,我該去找找神醫了,老是看這種畫質,縱使天驕國色的美人在麵前,那也欣賞不了。


    遠處,一道黑影緩緩消散。


    顧南北突然聽到耳邊有聲音。


    “南北吾徒,為師已將夏明樓擊成內傷,沒有數月恢複不了。至於其他事情,需靠你自己解決。為師有要事去做,這便離開。另你之來曆或與刀皇有關,慎之。“


    顧南北猛抬頭,用心去感知,似乎有一道複雜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等他再探尋時,早已經消失。


    顧南北起身,躬身行禮,真心誠意。


    一則師父為他去了一個大麻煩,二則師父既然能找到夏明樓,必然已知道他的來曆,也知道跳舞是他搞的鬼。但師父並未怪罪。


    最後一句更是驚到他,刀皇!江湖武林也能稱皇?忽然他想起那天說書老頭的一句話:一神二魁三皇四聖。這特麽不會是這個排第三的吧?


    心裏突然有一座巨山壓下,刀皇找我真的是去當兒子?要是真的,刀皇當爹他巴不得,可是先前已經分析過。


    檸條找幾個老頭了解下所謂的刀皇是什麽實力。


    良久,顧南北重新坐回槐樹下,平靜下來。一時也沒有睡意,顧南北想起剛得到的青絲劍,便拿出來開始把玩。


    此劍輕盈,韌性極佳,絕對是把難得的好劍。不過用它還需要多加練習,練好了就是一把奇詭莫測的奪命之劍。


    次日一早。


    天光透過窗隙照進來,透過眼皮顧南北也能感覺到有光打在眼睛上。他睜開眼,停下修煉。


    收拾打理一番,他又變成高大的黑臉青年,扛著劍便要出門。


    院門被那幫狗才弄壞,連個遮擋都沒有,顧南北站在門口,心中不快。


    就在這時,心眼裏走進一隊兵丁,衝著他過來。


    顧南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冷冷問道:“幹什麽?”


    吳水生一愣,眼前人是個陌生麵孔,不認識。昨天那個女人被人救走,他被統領狠狠臭罵一頓,說他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他憋了一肚子火,心說一個小婦人那裏惹不得?他今天就是來看看怎麽惹不得了!


    “你是什麽人?裏麵的女人呢?”


    顧南北心中一動,退後一步,將一隊五人讓了進來。


    五個兵士轉了一圈沒人,吳水生看著還站在門口的黑臉青年,喝問道:“老子問你話。這裏麵的女人去哪了?”


    五個人握住了刀柄,臉色不善。


    “你們找她做什麽?”


    “老子問你話,你卻一直問我,找死不成?”


    “你們是王統領手下的親兵?聽說水寨都被端了,還這麽囂張?”顧南北似笑非笑。


    “鏘啷!”吳水生拔刀一喝:“這小子有問題,拿下。”


    “不知死活。”


    顧南北一抖肩膀,扛著的劍轉了個圈,“鏘!”彈出半截劍身,恰好割開頭目喉管。


    探手接過飲血的劍,猿臂輕舒,帶出一道銀白寒光,再掠中兩人喉嚨。


    一個眨眼,三人中招,這些人哪裏能反應過來,眼中還有驚訝和茫然神色。


    “咻咻”,手腕一抖劍尖綻出兩朵劍花,刺中剩下兩人。


    就這麽一個照麵,五人幾乎同時捂住喉嚨,彼此互看,眼神裏全是恐懼絕望。


    “嘭,嘭,嘭……”幾人撲倒。


    顧南北拎起幾人屍身,通通扔進水井,心中一歎,這院子住不成啦,好歹是我的第一個家。


    顧南北拍拍手上的灰,拿起劍再度出門。沒了珍娘子的早晨,他得自己覓食。


    剛出院門,顧南北突然神色一變,今天真是邪門!


    一道身影出現在院外小巷,如同一把出鞘之劍,鋒銳無匹。


    “毀屍滅跡並不完美,地上還有血跡,你似乎頗為自得。”聲音有棱有角,同樣鋒利到讓人不適。


    顧南北殺人時,心眼感知範圍內並沒有出現此人,或許此人是在遠處觀察,發現端倪才現身而來。


    雖然不認識,但其周身氣機澎湃,極具進攻性,顯然來者不善。


    顧南北緊了緊手中劍,沒有回話。


    這時候巷子口又一隊差役舉刀衝過來,目標明確正是他。


    顧南北抽身退回小院,青衣劍客同時縱身上了小院屋頂,截住他的退路。


    顧南北歎氣:“看來你要留下我?”


    青衣人一雙冷電一樣的眸子盯住顧南北一舉一動,淡淡道:


    “當然要留下你。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禍害青州的鬼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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