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的話,有人回應:“聽過,這是天下最頂峰的高手。傳說神即是武神,無論刀劍拳掌皆是天下第一,是謂之武神。”


    說話的是個江湖人,喝茶時手邊還放了一把刀,說話間神色說不出的敬仰崇拜。


    “世上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物?能將一門武藝練到頂峰便是絕頂!我看多半是以訛傳訛。”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鼓角揭天刀氣冷,掌濤動地海山秋。”


    “東樓拳颯傾天柱,誰羨當時萬戶侯。”


    “還有【武典九章】你們沒聽過嗎?”江湖客一臉倨傲,仿佛說的就是他自己。


    “這說的是同一個人?”


    眾皆沉默,這實在太震撼,無法想象世上會有這樣的人。顧南北也一臉敬佩,真有這麽牛逼的人物?


    說書老頭眼睛眯了眯笑道:


    “今兒,老頭我來講講其中的四聖吧。至於神那是天上的人物嘍!諸位耳朵,這個四啊是排行第四,可不是四個的四。”


    “這位被江湖上尊稱為聖的人物,就是東海劍派的門主,劍聖寧允之。不知道列位耳朵是否聽過呀。”


    “劍聖我知道!去年一劍把十丈海盜船給劈成幾截的,就是劍聖。”


    “嘶!十丈?!”


    “那可不是劍聖。劍聖他老人家還會出來打海盜?那是東海派的天驕許乘風許大俠!船,是一艘三丈船。”


    顧南北聽著周圍聒噪喧鬧,一劍把三丈船給斬了那也很厲害。


    “列位,且聽我言。我要說的是劍聖秘聞,他老人家雖然一劍成聖,可惜卻至今孤老,可知為何?”


    一個拿劍的少年高聲道:“我輩練劍中人,心中隻有劍。像劍聖前輩如此高絕的境界,心中如何能容下其他東西?”


    當即有人反駁,“胡說八道,照你這麽說那劍聖老人家還是人嗎?”


    “哼!無知!”少年不屑一笑。


    “毛都沒長齊敢嘲笑你大爺!快過來認錯!”


    “我說的是事實,為何道歉。”


    “啪!”驚堂木拍響,說書老頭大聲道:“莫吵莫吵!還是聽我解釋吧。”


    “因為劍聖他老人家曾經和某位女子有過一段孽緣呀。兩人花前月下山盟海誓,可惜最終被雙方師門拆散。可歎嘍。”


    “是誰?”“快說!”眾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我不說你們絕對猜不到!”老頭關子賣的足足,不緊不慢又道:“我說了你們絕對不信!”


    眾客明白了,當即有人朝桌上拋銅錢,叮裏哐啷一陣響。


    說書老頭咧開嘴,拱手道:“好好好,列位客氣。這個女人嘛就是紅樓劍閣的當代閣主雲裳。”


    “啊?老頭你認真的啊?紅樓劍閣和東海派還有此等淵源?”


    “是真是假不重要,諸位就當奇聞聽唄。不過老頭我收到消息,過幾日紅樓劍閣傳人會來我們青州,各位莫要錯過。”


    “啊!是雲仙子要來麽?”


    “哪個雲仙子?”


    “仙子雲中來,一劍落星河!你沒聽說過?”


    “仙子來我們青州做什麽呀?咱們青州可沒厲害高手啊!難道是去玉皇山嗎?”


    “嗬嗬。老頭聽說雲仙子從劍閣出來可是要為師門收十位佳徒,一路從洛水到長江,然後從揚州入運河,已經選了八位弟子。”


    “我也要報名做仙子的徒弟!每天都讓她教導我!“


    “想屁事呢!紅樓劍閣隻收女弟子,你要去先把自己切了。”


    現場如同炸鍋般議論開,其實消息靈通的人早就知道,不過並未流傳罷了。


    當今聖上是一位女帝,據說曾經在劍閣學武,與劍閣關係匪淺,有消息人士透露,女帝貼身護衛絕大多數都是紅樓劍閣的弟子。


    這時候有個人高喊:“老頭,雲仙子來了我要去問問,她們的閣主是不是和東海劍聖有一腿。”


    現場忽然安靜,老頭豎起大拇指,讚道:“有種,真漢子!”


    顧南北默不作聲的聽著,倒也聽到了一些江湖情報。


    這時候,“哐當”,一錠元寶落在老頭木案上,大概有十兩隻之多。眾人的目光都投向那錠銀子,十兩可不是小錢。


    “老頭,你消息這麽靈通,說說鬼二胡吧。聽說他很好玩,能讓人跳舞啊。”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


    眾人的目光匯聚,原來是剛進來的一個公子,綸巾大氅,一看就是豪富之家的少爺。


    老頭看了看桌上的銀子,沒有動,青州三公子的錢不好拿,其身後可是跟著帶刀侍衛。


    “怎麽?不給本公子麵子,還是嫌錢少?”


    “王公子,小老頭不清楚這個鬼二胡的來曆啊。沒見過,這沒法說。”


    “哼!有錢都賺不走,真廢物!在座各位,誰知道鬼二胡?本公子很想見識一下,有知道的說一說,銀子就是你的。”


    一個帶刀護衛睥睨全場,開聲道:“什麽鬼二胡,傳的神乎其神。咱們公子乃是長生老祖親傳弟子,有種讓鬼二胡過來。”


    沒人接茬,這位是青州水師統領的公子,跟賀瑾然,何喜合稱青州三公子。長生老祖更是沿海一帶赫赫有名的高人。


    這種背景強大的紈絝,他的錢有命拿沒命花。


    王公子掃視一圈,沒人敢和他對視,頓覺沒意思,一抖大氅轉身就走。


    茶肆掌櫃連忙把木案上的銀錠交給身後的侍衛,還加了一個一兩小元寶。帶刀侍衛嘴角一揚,掌櫃懂事。


    茶肆又恢複熱鬧,顧南北卻悄悄起身,這位有錢的公子哥這麽想見他,那顧好人必須滿足他。


    顧南北又發現心眼的妙用,記住其身上的特征,比如氣味,就可以單點追蹤,距離可以超過幾十丈,差不多百米,就像小地圖紅點標記一樣。


    跟了一會,這位少爺似乎感覺無趣,從側門進了一座五進宅院,顧南北計上心頭,這小子這麽囂張,一定是生活的環境太浮躁,必須用音樂來陶冶陶冶。。


    顧南北從懷裏拿出一個黑布袋,將其套在頭上,布袋隻留了一個口子出氣,眼睛那不需要。


    將布袋套好,晃了晃頭,感覺挺合適,隻是頭上兩個布袋角,看起來有些別致。


    “砰砰砰!”側門拍的震天響,門上都在簌簌落灰。


    一個家丁黑著臉過來開門。這是誰啊吃了熊心豹子膽,王統領家的門也敢這麽來。


    “哪個狗東西砸門!尋死不成?”


    一邊罵一邊把門打開,家丁一下就愣住了,這是個什麽東西?貓頭鷹?


    顧南北伸腳將門別住,一下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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