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著,林敬磊花了幾句話的功夫說了他去見生父的事。卡卡:“他會說中文麽。”唐善:“他是不是特別激動。”“他病了,估計要死了。”大齊:“啊?”聽到外麵一陣陣歡呼後林敬磊問:“別說我了,你們正常這個時間不該是在熱場麽?”大齊:“以後前半個小時都是跳舞的熱場了,輝哥又找的幾個跳街舞的。”唐善將身後的門推開一條小縫:“你聽聽這聲音,比我們受歡迎多了。”大齊歎氣道:“最近挺喪的,新寫的那首歌,還被別人盜用了。”林敬磊:“怎麽回事。”唐善:“怪卡卡唄,瞎傳給別人看。”“你特麽說話注意點,什麽叫怪我,不是說好了要適當宣傳下麽,我怎麽做錯了。”卡卡推了唐善一把。“草,你就說你有沒有直接責任吧。”眼看著唐善跟卡卡要弄起來,阿浪去拽卡卡,大齊去扯唐善。林敬磊坐不住了,他將煙頭按滅:“行了!”這一嗓子讓狹窄的室內安靜了下來,他繼續道:“跟我說說,誰盜用的。”卡卡:“工大的一個大三學生,家是本地的,以前參加活動加的好友,誰知這孫子竟原封不動的拿過去抄,太他媽沒有道德了。”林敬磊抬頭:“那你們還尋思什麽呢,找他去理論去啊!窩裏哄算怎麽回事,真夠能耐的。”“怎麽理論,他理直氣壯的抄走,先我們一步在小型演出上用了,現在圈子裏上傳的小視頻哪都是,我們沒招,幾個未成年,誰會信。”“臥槽,那怎麽行,不能便宜了他。”林敬磊站起身,踢開腳邊一個空啤酒瓶罐,“別管能不能要回來,起碼這口氣得他媽出了。”“幹,”大齊扔掉煙頭,“弄死他個王八犢子。”卡卡:“弄他,我知道他們據點在哪。”“走走走。”唐善穿著外套。“我早就說去,你們不聽。”阿浪邊向門口走邊說道。林敬磊碰到身上的包才想起來正事,他叫住人:“等會兒,先把錢給你們。”具體來說,從誰那拿了多少林敬磊不能夠精確記得,差不多的就都把零的抹掉換成了整的。都還完了後,才跟著幾個人下了樓。看到舞台上那幾個跳舞的,什麽銀發帶小黃帽紅格子的,一應俱全,林敬磊扭頭道:“怎麽是他們,輝哥不知道之前打架的事?”大齊接過話:“沒人說,他是老板,想要用誰他說了算,再說我們要是說了多顯得小肚雞腸,大家都憑本事賺外快,沒什麽問題。”林敬磊聽後看回台上,有了這些跳舞的,氣氛確實比樂隊好多了,還別說,那幾個小子看起來一副靠不住的樣子,在台上跳起舞來還挺有範的。但他們幾個沒駐足看,待卡卡跟冷輝打了聲招呼後他們就片刻沒停留的出去了。在去大禮堂參加音樂會前,嚴子錚跟由兆宇一起在外麵吃了晚飯。這小子一頓飯的時間都在跟他說著床上那點事,以一個過來者身份告訴他一堆他完全沒聽進去的破道理。“你就不能閉嘴好好吃?”由兆宇嘖道:“我特意找你出來就是要告訴點東西的,你別不領情啊。”嚴子錚哼道:“我還真不領情。”“那你就跟我說說為什麽你們還沒做。”“這有什麽好打聽的。”“你太不夠意思了,好兄弟一場,我想幫你排憂解難我還錯了?”嚴子錚深吸口氣:“沒什麽,覺得時機不對。”“這玩意看什麽時機啊,感覺到了就做啊。”“那是你,不是我。”由兆宇想了想後點點頭:“是是是,咱倆不一樣,你是凡事講究個穩妥,我是凡事刮上個莽撞。”嚴子錚輕笑:“你真是越來越有自知之明了。”“這麽著,你就坦白說,你是不是真喜歡他。”“別問廢話。”“那是哪裏出現問題。”好半天嚴子錚都沒回話,而是一口一口的吃著菜,讓由兆宇嚴重懷疑這人是沒聽見他的話。嚴子錚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他不是可以被強迫做任何事的類型,有脾氣有個性,慢熱,心野,愛麵子,喜歡刺激,安全感低,我必須萬分確定一件事他想做,才會陪著他做,否則很可能就都是徒勞了。我不喜歡做沒有把握的事。”“哎呀你們談個戀愛真是墨跡,你看看我們,特別省事。”嚴子錚繼續道:“那是因為鄒老師他本身就是這條路上的人。兩個人其中一個不用徹底顛覆觀念在無形或有形的引導著,自然會輕鬆一點。”很少聽嚴子錚吐露心事,由兆宇看熱鬧的表情:“不容易啊不容易。對了,你不是說他晚上會去音樂會麽,你們怎麽沒一起出來?”“他沒在堂和區,”說完這話,嚴子錚站起身,“快到時間了,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