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能算自己人,做不了人證。”“那他要咬牙是你幹的……”“我也咬牙死不承認,能怎樣?”祁煬反問。吳展不可置信:“我靠,你太壞了。”“功過相抵,比起來,端這一屋子人的功勞也不至於我入獄。”吳展唏噓:“我怎麽覺得……你這麽了解法律?”祁煬看看他,踢了他一下,“傻逼,我學過法。”六爺得認栽,他們本來就不敢報警,做著犯法的生意,好不容易避開警察,誰會沒事在門口安個攝像頭給自己留罪證?結果就這麽栽了一局,這一局,可能就是一輩子。都說不定。誰知道就他媽教訓個人而已,怎麽能牽出這麽大個人物?早知道這下場誰沒事跑那會所找事去?失策。吳展跟在祁煬身後逼逼:“說真的,你真有槍?”祁煬停步,轉頭回看他,吳展舉手:“孟青說的,我不知道。”孟青在一邊道:“我是剛不小心聽見的。”明明就是偷聽,裏麵這麽大動靜徐佑龍最後也不放心了,讓孟青聽聽,悄悄的,就這麽聽見了祁煬說的話。祁煬言簡意賅:“沒有。”吳展道:“你不說帶了嗎?”祁煬道:“那玩意犯法,我帶著幹嘛?找死?”吳展道:“那你說的跟真的一樣。”祁煬道:“唬人而已,你也信。”吳展道:“我能不信嗎?你膽子那麽肥,你說什麽我都信了,真的,就這次,祁煬你太叼了……”吳展還在說:“哎哎哎,我覺得你更適合做罪犯,手段一套一套的,就剛剛……”孟青和徐佑龍站在原地,沒動,孟青提步之後,發現徐佑龍還在原地,他操著口袋回頭叫了聲:“龍子,出什麽神呢?走了。”徐佑龍回神道:“嗯,來了。”他跟上去,心思卻沉了又沉。祁煬……真沒有槍嗎?盯著祁煬的後背,徐佑龍後背直冒冷汗。幾天後,祁煬忙著被公安局問話,一連好幾天沒空出來。六爺這事鬧的挺大的,本是小事情,後來被飛躍幾個老板插手一弄,這下玩大發了,全城都傳開了。飛躍的名聲比之前更盛,媒體吹噓什麽敢入虎穴等等的來大勢報道此事。祁煬一空下來就不見人,吳展他們都習慣了,他們接受采訪,祁煬則又跑去煩人了。“啪嗒”一聲,酒瓶沒拿穩,從上麵掉了下來,慕遲低頭看著,手上纏著白紗布,用另一手去拿掃帚。先一步被別人搶走,慕遲抬頭,麵前高挑的男人正看著他,祁煬對他笑笑:“還出來工作?”慕遲站了回去。祁煬拿掃帚把打碎的酒瓶掃掉,清理了下地麵,慕遲就這麽看著。“賺錢。”慕遲麵無表情。祁煬倒掉垃圾,垃圾桶就在旁邊不遠處,不妨礙他們說話,他道:“我不是給你卡了嗎?”慕遲站在酒架台旁邊,看他倒垃圾,輕輕的說:“不衝突。”多一分錢誰會嫌棄呢?祁煬卻道:“他舍得你出來?”“不舍得,”慕遲轉回身繼續擺酒,“不讓他知道就行了。”柯文住院了,他身為運動員傷勢得重視,留院觀察,他傷的也挺重的,慕遲怕有什麽後遺症,他要看著他,柯文不願意,讓他回來休息,慕遲抵不住他的勸說,隻好回來了。他的手傷的也不輕。隻是他沒有選擇休息,他覺得根本不需要。祁煬放下掃帚,走到他身邊,在他背後站立,他知道慕遲性子很強,所以不會去伸手幫忙,以免一會他跟他爭執起來加深了手上的傷勢,祁煬隻是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防止再出意外就行了。“你少賺這一天的錢會死嗎?”太拚命,真的好嗎?慕遲道:“不會死,但會過得更好一點。”祁煬盯著他的帽子,慕遲的頭發長了點,再留一段時間就能掐的住了,當然,不會再像以前那麽濃密柔順,讓他摸著格外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