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什麽?”“社會,”慕遲說:“沒人跟你講公平道理的,不是什麽事搖搖頭說我沒有,不是我幹的就真不是你幹的了。”韓超撇嘴,不說話。“你別這麽氣盛,沒用,”慕遲說:“那個六爺不是個簡單的角,所以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你順著他就行了,沒必要跟他牽扯不清,過去了就成了。”“可那確實不是我摔的呀,那幹嘛要我賠錢呀?”“你要是糾纏不休,你不僅會賠錢,還得挨打,往大了說,你連工作都保不住。”慕遲道:“這種人不會遇見很多,你服務別人的時候你的身份就是低人一等的,眼一閉這事就過去了,幾個錢賠得起,人身安全和工作是最重要的,懂嗎?”韓超還是不說話。慕遲搖搖頭,“這次就過去了,下次聰明點,別這麽死心眼,沒那麽多道理可講,知道你們沒受過這種屈,那就好好讀書,別來這種地方工作就行了。”韓超道:“我就是不想讀書才出來工作的,我又不是那塊料,什麽都學不會,我爸讓我出來提前曆練的。”慕遲笑笑:“最後你會發現,還是讀書好。”“現在就發現了,”韓超說:“那麽不講理的事真是見鬼了。”“世界上還是正常人多,”慕遲說:“這都是些小摩擦。”韓超說:“讀書那麽好你為什麽不讀書?”“我?”慕遲看著他笑了,“我能是那塊料嗎?”韓超跟著他笑:“是吧,這東西都是高智商的人玩的,我們念不來。”慕遲摸了摸帽沿:“嗯。”韓超順著他的臉向上看,說道:“哥,你黑眼圈都重了,你好像連上兩天了?”“本來是要休的,昨天不出事了嗎?”慕遲道:“都一樣,多上一天多拿點錢。”“那個……經理他們帶人來了,你現在能下了。”韓超說,他們黃經理剛走一天就出事被叫回來了,本來好像要培養新人,由他親自帶隊教的,這人也沒教成,就原路返回了。“上麵也沒說讓我走,等命令吧。”慕遲道。韓超打量著他:“你不累啊?”連熬兩天,一覺沒睡也是挺拚了。“累,”慕遲笑笑道:“之前你們沒來節假日那會人更多,連加了三天的班,那都沒事。”韓超比了個大拇指,“牛逼。”“黑方,野格,深藍各兩瓶拿過來快!”一包廂的門口對著他們喊,大概是看見了酒架台這邊有人。慕遲叫了酒放在了小一號的盛酒器裏,對韓超說:“我去送酒,你該到點了,回去補覺吧。”“我跟你一塊。”韓超說。“別,我不知道要加到什麽時候,我習慣了,你別熬,長不高。”韓超看看他的個頭,悻悻的說:“那我回去了啊哥。”慕遲抬了抬下巴,拿著酒走了。包廂裏男男女女坐一排,唱著歌喝著小酒,桌子上的酒瓶東倒西歪的,慕遲和其他服務生一起收拾著桌子,給人上酒,他們唱的是什麽歌不知道,他很久沒聽過歌了,點歌這事他不行,都是其他人幫襯,他主要還是負責服務這塊。慕遲把酒一瓶瓶擺上桌子,恭敬有禮道:“請拿好,您的酒。”作者有話要說: 加了一更☆、消息祁煬的假期很快結束了,他返回工作的城市,離開家時許媚和他爸千叮嚀萬囑咐,讓他經常回來看看,他也一一答應,他媽還說讓他今年回去就去他外公那兒,祁煬想起來都快忘了他外公什麽樣了。此刻坐在飛機上,腦子裏都在想這幾天的事兒,這種離開家一點兒不舍的感覺,還挺撓人的。挺好的。他落地是晚上六點多,自己去朋友那取了車回去,車上就跟幾人開了語音電話。陸曉北:“你回去這麽快,要不來接你玩玩?”吳展:“玩個屁,你工作完成了我們還有,祁煬,別忘了,你要跟我一起去走閆旭的場。”祁煬:“記著呢。”孟青:“祁煬,你回來了?你經過那個沅陵嗎?”祁煬:“前麵就是吧。”孟青:“那你別先走,我媽剛下車,你從那接一下我媽,我這兒塞車了。”祁煬:“嗯,行,你地址說具體點。”孟青:“你等會等會,我把我媽號碼發給你,你聯係她。”不一會孟青就甩了信息過來。祁煬:“知道了,那我掛了啊。”孟青“臨死”囑咐道:“千萬別走十三路!這兒塞的不透氣,切記!”“我傻嗎我,”祁煬笑了下,“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