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遲道:“睡得著。”“我打擾你睡覺嗎?”他又問。慕遲歎口氣,抬眼看見祁煬額頭一邊的血痕,心軟了,鬆手道:“進來。”祁煬邁步進去,再帶上了房門。慕遲把包丟在書桌上,拉開拉鏈,從包裏麵掏出創可貼。他們打球勢必會有磕磕碰碰的,慕遲的包裏就備了些創可貼應急。祁煬在他身後立著,他邊撕開包裝紙,邊囑咐道:“你坐下。”祁煬看了創可貼一眼,“給我?”慕遲點頭,“你額頭流血了。”祁煬伸手去摸,慕遲一下打掉他的手,“別碰,好像是血塊,結痂了。”祁煬不痛不癢,甚至壓根沒發現自己受傷了,他道:“酒瓶渣子紮到了,那會就覺得有點疼,但沒在意。”爆發群架的第一個信號,就是祁煬拿酒瓶子開別人的時候,沒想到被反噬了一點,瓶渣子濺到額頭了。在接近發絲的地方,有點不容易察覺,祁煬的頭發不長,但足夠蓋住那點傷口。慕遲小題大做了,他壓根不在意這點傷。慕遲彎腰撩起他的短發,另一手捏著創可貼,也沒怎麽清洗啥的,已經結痂了,他就沒那麽精致,粘上去就行了。祁煬靜靜的看著他,手不老實的攀到了慕遲的腰上,然後把他往自己懷裏一帶,慕遲就曲著腿磕在他腿上了。他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祁煬不收手對他道:“坐上來。”慕遲看他一眼,沒拒絕,岔開腿往他懷裏一坐。他給他貼創可貼,祁煬用一種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他,頗有勾引的意思,慕遲不是沒看見,他把創可貼兩邊用力壓了壓,這才垂手在祁煬的肩膀上,安安靜靜的回應他的視線。氣氛越來越熱,兩個人越看越要出事的,慕遲耷著的兩手也變成了環著他的脖子,最後直接吻了過去。祁煬對這個吻的到來沒有意外,他順利的讓懷裏的人滿足了他的所想。一點點清冷的月色,一對激情難耐的人,祁煬抱著他往床上摔,翻身壓過去,轉守為攻。他吻得越來越狼性,祁煬滿腦子都是慕遲靠在沙發上,對著那男人露出的一副“豔麗”之色。他沒見過慕遲露出那樣“豔”的一種神情,那才是盛放的罌粟花,人的理智早被摧的一絲不剩。“嗯……別……”慕遲嗚咽出聲,“疼。”祁煬在侵略他的脖子,帶著某種不甘似的,下了狠勁,攻城略地,毫不放過。“真的疼。”慕遲推開了他,向後退了退,怕他再來,委屈巴巴的,“真的。”祁煬拽住他的手腕,把他向自己扯,慕遲不願意,掙紮道:“別弄了,我明天還要出門。”祁煬沉著眼睛,“做什麽?”慕遲老實交代,“同學過生日。”祁煬沒再問了,就這麽狼性的看著他,慕遲這姿勢撐的有點累,結果祁煬就是不動,他怕他一會發瘋,也不動,兩個人對視著。良久,祁煬低低的問出了心中所想:“你勾引那男人時,在想什麽?”慕遲錯愕,有點摸不到邊。祁煬又道:“酒吧裏那個滿臉胡茬的男人,你喜歡那一款?”慕遲看著他,不說話。祁煬被他的沉默弄的心下更怒了,他撐起身子,一摸腦袋,嫉妒之心熊熊燃燒,“我弄死他。”他真是接受不了慕遲去勾引別人,找死,找死嗎?!祁煬還沒走掉,就被慕遲一下拽住手腕拉了回來,他抱住他的腦袋,看著他眼裏烈焰一樣的怒火,說道:“我沒勾引他,我在勾引你。”祁煬挑眉,“勾引我?在別人身下?”慕遲知道他快爆發了,可他就是不急不緩的想逗逗他,他今晚這麽失態,祁煬也得失態一回給他看吧?他道:“我不這麽做,你什麽時候來呢?”他早看到了祁煬,祁煬也回來一會了,具體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總之那男人喝下一杯酒後他就看到了祁煬,但祁煬一直沒上前,他不得不采取某些強製措施,逼他上前來,“我問你,你早就到了,你也早就看見那人圖謀不軌,你還在原地站著?怎麽,想欣賞一下我和別人的活春宮嗎?”“你敢。”祁煬戾聲警告他。慕遲笑笑,扯出一個挑釁的嘴角,“你要是不來,你看我敢不敢。”“你找死是吧?”祁煬把他一下按回床上,鎖著他的脖子,慕遲就舒服的躺著,他就喜歡祁煬這失控的模樣。他仰著臉,“你弄死我啊。”祁煬一蹙眉,他的自控力向來不太好,被慕遲激的手都開始顫了。緊接著是一聲巨大的“撕拉!”慕遲的衣服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靠,你神經病嗎毀我衣服!”慕遲沒興趣跟他調情了,他的這身運動服死貴死貴的,上千塊了,他經常打籃球有幾身運動服是名牌的,他大放血買的,被祁煬一下撕爛了,他徹底被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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