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水鑫挑著眉向他保證,林趯被他這一挑眉的撩撥沒了立場,對著水鑫的臉嘿嘿傻笑,“哇,小龍蝦耶,能不能再給我喝點酒?”林趯來這酒吧喝過兩次酒,有些惦念上了,奈何寧非怎麽都不肯他再來酒吧。水鑫瞄一眼身後,貼上林趯的耳朵悄悄說,“好,等會兒讓江澤偷偷給你調一杯。”“你們倆給我分開!”寧非擼著袖子上前打算掰開說悄悄話的倆人,他真是太不放心把林趯和水鑫放一塊兒了,尤其林趯還是個顏控,愛對著漂亮臉蛋傻笑。因為寧非正好擼起袖子露出青筋崩起的手臂,於是水鑫就剛好差遣他做苦力,搬抬一些重物,江澤給舞台換幕布,林趯則是水鑫坐在一起做手工。林趯坐在水鑫身邊雕南瓜,水鑫因為剛給指甲做了保養不能拿刻刀,隻勉強拿著剪刀剪彩片。一邊剪一邊口裏還要感慨,“唉,貸款買房背了一身的債,你工作商場那家美容院的卡我都停掉了,現在隻能做做指甲這種小的保養。”水鑫一個勁兒的坐在林趯身邊唉聲歎氣,不時還催促林趯動作快點,“你別停啊,今天可是要把這些南瓜都雕完的。”“哦。”林趯嘟嘴答應著,回頭瞅一眼寧非,再看看桌上的栗子,寧非這會兒可沒空給自己剝栗子吃了。水鑫又在旁邊盯著他,都抽不出空來吃一顆栗子。水鑫看他瞅寧非,還以為林趯心疼寧非幹重活兒,“你別擔心他了,讓他多幹點兒,空不出時間想其他事,幹累了晚上回去倒頭就睡,第二天起床早忘了昨天的事。”水鑫也知道寧非的歌被拒絕這回事兒了,林趯告訴他的,他和林趯一樣的想法,不必對傷心的事特別對待,日子如平常一樣過就好。不過特殊對待也還是要有,不是對傷心的事,而是對喜悅的事,節日都是被期盼和歡喜的,尤其萬聖節這種不給糖就搗亂的日子。所以水鑫邀請林趯。“萬聖節那天你和寧非一起來酒吧玩啊。”林趯很想來,可寧非對他看管很嚴,在一起之後怎麽都不肯他再來酒吧。“寧非估計不讓我來啊。”“沒關係的。”水鑫用他的胳膊肘碰了碰林趯,“辦法我都想好了,萬聖節那天酒吧不是搞主題夜嘛,到時候入場都得戴麵具。寧非隻是不想別人看到你,怕你跟他在一起會遭人議論,麵具一戴,誰還認識誰啊。”“說的也是哦。”林趯隱隱對萬聖節那天有了期待,“水鑫你好聰明啊。”“那當然,我可是連麵具都買好了,估計這會兒寧非已經搬進來了吧。”水鑫回頭看一眼搬貨的寧非,想確認他是不是把自己精心挑選的麵具都搬進來了。那些麵具可都是水鑫按照歐洲巴洛克風格定製的,各個都看著華麗詭魅,到時候流彩的燈光一打,手裏的酒杯一晃,目光交接時,不知道又有多少故事發生。水鑫的錢袋是肯定會變的飽滿的。水鑫的算盤還沒撥響呢,意外就先來了,寧非搬著貨被突然冒出來的人撞個正著,一箱子的麵具都被撞翻在地。“喂,你誰啊你!把我東西撞壞了可是要陪!”水鑫叫嚷著上前,他最近暴躁期,可不是那麽好惹的。林趯見水鑫走開,立馬扒拉出兩個栗子。水鑫坐他旁邊老盯著他幹活兒,林趯都偷不出空來嚐一個他心心念念的栗子,這不水鑫一走,他立馬拿出栗子,扒開殼兒往嘴裏一丟。他扒的粗糙沒寧非仔細剝給自己的好,吃到嘴裏都是毛,林趯來不及清理,隨手拿過包栗子的廣告紙,邊起身呸呸呸的吐,邊往寧非那邊走想看看情況。寧非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人,明明門口都掛著暫未營業的牌子了,還一頭楞的往裏闖。他倒沒什麽大礙,隻是搬進來的箱子被撞翻,掉了一地的麵具,老遠聽見水鑫拉尖的聲音,刺的他耳膜痛,他就不耐煩水鑫這尖嗓子。寧非懶得和撞著自己的人理論了,反正水鑫趕來了,他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一個麵具,打算確認這些麵具有沒有出現裂痕。水鑫把酒吧燈光也弄的太暗了些,寧非盯著手裏的麵具盯了半天都沒看出這麵具裏麵出現的到底是裂痕還是蹭上的金粉,隻有把麵具送到眼前仔細的看。寧非不知道,他隻是在湊近檢查麵具,可外人看來他已經成了這詭魅麵具的主人,昏暗的燈光投在他的肩膀,麵具沒有十分貼合臉頰,露出的眼睛部分仍是空洞,明暗間有種說不清的誘人深入的蠱惑味道。“這麵具看不出到底壞沒壞啊。”寧非拿下了麵具,斜一眼剛剛撞著自己的人,看不出壞沒壞的話要怎麽讓這人賠償呢?斜投來的,漫不經心的目光,足夠讓人心顫了。寧非定睛看了看眼前人,驚訝道,“怎麽是你?”“你……”繆哥怔怔看著寧非問,“你到底什麽人?”“啊?”寧非覺得眼前人有病,剛剛不是在電梯前看到過嗎?“嗯?寧非你認識?”趕過來吵架的水鑫以為這人是寧非熟人。寧非回了頭,剛巧看到嘴裏叼著顆栗子懵懂跟在水鑫後的林趯,連忙解釋三連,“不熟,不認識,不知道!”就怕林趯誤會了。第163章 唱首歌“林趯。”寧非快到走到林趯的麵前,向他解釋,“我不認識他。”繆哥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這是你借我的,想著還給你。”林趯看著對方掏出打火機便努了嘴,自己當初也是用還打火機的借口來找寧非的。他抬眼看著寧非,沒說話,用委屈的眼神問寧非,他是不是像之前對自己那樣故意給別人留下了打火機方便別人找來。“不是!”寧非最受不了林趯這樣委屈的表情,口裏連說著不是,繞到林趯身後好讓來人清楚自己名花有主。寧非躲在林趯背後衝繆哥擺著手,“這打火機酒吧裏一抓一把,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你抽煙沒火我就隨手給你了唄,用不著這大老遠的跑來還。你走吧。”林趯這時候回過頭看寧非,“你抽煙了?”寧非連連擺手,“我沒抽,我沒抽!”又趕緊甩鍋給對麵人,指著繆哥說,“是他抽的!”“那你怎麽還帶著打火機?”“那是因為……因為……”寧非百口莫辯,他確實遵守了和林趯的約定沒抽煙,隻是煙可不是立馬就能戒掉的,寧非偶爾犯煙癮了,習慣拿煙的手總忍不住的撚,都要撚的指尖脫皮了,指尖一脫皮,摁吉他的時候就不那麽準了。他實在沒辦法這才在兜裏放個打火機,煙癮犯了的時候就不撚指頭了,而是掏出打火機來摁,摁下去彈上來,心裏的癮好像漸漸就下去了。“不是說了抽煙不好的嘛!”“我知道,你鼻子敏感。”“我不是隻想著自己才讓你戒煙啊。”林趯轉過身來,嘴角耷拉著,還是那樣一副委屈模樣,“抽煙對你身體不好啊,會傷肺傷嗓子的。”傷了嗓子,聲音就會不好聽,傷了肺,中氣就會不足。林趯還是希望寧非能夠好好保養自己。“知道了,知道了。”寧非伸手過來企圖拉林趯的手,林趯正生著悶氣一別身子躲開了,“而且我真沒抽啊。你天天和我在一塊兒,應該聞的出來的,我身上沒有煙味。”這倒是,林趯確實沒從寧非身上聞到過煙味。看林趯表情鬆動,寧非立馬伸手過來拉著林趯的手晃著說,“別賭氣了,答應你的事我是不會出爾反爾的。”“那你要堅持哦。”水鑫一臉漠然的和江澤並排站在一邊看這倆人跟玩過家家似的,聽他們對話都有些感覺要嘔了。江澤卻在這時扭過頭來對他說,“林趯說的沒錯,煙酒是一家,不如你也戒酒吧。”水鑫的白眼快翻的自己背過氣去了,他是賣酒的,自己不喝酒?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當然得自己在客人麵前喝的越起勁客人才會買他的賬啊。不過他懶的和江澤多說,江澤幹活勤懇,腦子確是一根筋,要他理解自己生意上的事,壓根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水鑫斜他一眼,隻說,“你管得著我嗎?”是管不著,他倆的感情關係裏,江澤把水鑫捧的太高了,水鑫又是一個愛口是心非的別扭人,外人看來隻覺得江澤卑微。江澤笑而不語,他知道水鑫刀子嘴豆腐心,自己和他提一提,也不是他把酒戒個幹淨,少喝就行,他知道水鑫往後會少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