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剛……”便利店的收銀員最近也常見寧非領著林趯過來買布丁,原想告訴寧非林趯剛剛買了一紮啤酒回去,可寧非聽到布丁還剩最後兩個,也沒仔細聽轉身就去拿布丁,回到收銀台,催著快結賬,沒給收銀員說話的機會。寧非揣著兩個布丁跑回了小閣樓,閣樓門半掩著,寧非想著大概是林趯回來了。站在門前深吸兩口氣,平了呼吸,上前輕手推開了門,“林趯?”趴在寧非行李箱上的拿鐵正在舔爪子,聽到寧非這一聲抬頭看他一眼。寧非蹙起了眉,沒招呼拿鐵,錯開視線繼續找林趯。不大的屋子沒見到林趯的身影,寧非看了看被布簾罩住的床,心想林趯該不會睡了吧?躡手躡腳往床邊走,生怕吵著了林趯,結果還是一個沒注意踩著了空罐子,哢擦一聲響,弄的寧非皺起了臉,表情都不怎麽好。寧非連忙抬腳,往床的方向看一言,沒聽到裏麵的動靜,估計著林趯沒被吵醒。放下了心才低頭去看自己踩著了個什麽東西。寧非疑惑看著被自己踩扁的易拉罐,“哪裏來的易拉罐?”蹲**來想仔細的看,這時候才聞到了一股酒味。寧非凝神看清了易拉罐,是空了的啤酒罐。還沒等他想明白,拿鐵突然從行李箱上跳下來,帶的他的行李箱都倒下,“咚”的砸著了地板。“嗝——”寧非以為自己聽錯了,行李箱倒地的時候,好像還聽見了打嗝聲。他看著拿鐵悠哉往門邊走,一扭頭,看見了垂頭坐在門後的林趯,手上捏著打開了的啤酒罐。“林趯?”寧非走到垂頭的林趯麵前,蹲**來偏著頭去看他。屋裏太暗,讓寧非看不清垂著頭的林趯的表情,口氣一再小心的問著,“林趯,你沒事嗎?”“嗝——”林趯又打了個酒嗝。走過來的拿鐵用尾巴掃開了幾個易拉罐,碰撞著的聲響吸引了寧非,寧非的表情越發的不好,因為地上一溜空了的易拉罐。“為什麽喝酒?”垂著頭的林趯沒回答。寧非歎氣不想質問他,掏兜摸出了剛買的布丁,抿唇壓下了自己的不悅,重新換上溫和的表情,“我買了你喜歡的布丁,不喝酒好不好?”“布丁?”垂著頭的林趯終於有了反應,抬頭雙眼朦朧的看一眼正衝著自己笑的寧非,撒開了手,“我要吃布丁。”還剩半罐的啤酒被撒開,咕嘟咕嘟冒著泡的往外淌開,空氣裏彌漫著刺人神經的酒精味。寧非覺得自己太陽穴在跳,跳的他頭疼,後來又覺得不是太陽穴在跳,是心跳的太厲害。他不敢動,因為被人捧住了臉,林趯的牙磕在他的嘴唇上,半天沒動靜。等酒淌完了,他才聽到磕在自己嘴唇上的林趯說,“布丁,我要吃布丁。”然後張嘴狠狠吸住了在吮。酒味刺鼻,尤其林趯的呼吸噴灑在自己麵部,寧非漸漸意識不清醒,心跳的太快,嗵嗵嗵的,捶的他胸口發燙,然後往四肢去,皮下因子熱脹開,到處都發燙,最後衝動蒙蔽了大腦,最後的一絲清醒搖旗投降,寧非閉上了眼,圈住林趯捧住自己臉的手,壓著他倒在地上。“唔……”林趯支吾發著聲,然而可憐的聲響沒有得來安撫,換來的是更激烈的深進。寧非固住了林趯的手,他早就不清醒了,哪怕喝酒的不是他,可壓抑的太久,隻是聞到了酒腥氣,就已經抵不住了心裏的咆哮而出的野獸。欲望的野獸太龐大,理智的門閂又過於纖細,所以現在叫囂著要討回之前過分壓抑而受的苦。演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啊,林趯。寧非閉著眼,狠狠咬下一口,為了撒氣。“唔……”林趯發出疼痛的悶哼。寧非睜眼,似有短暫的清醒,然後輕柔的,在對方口裏纏綿。林趯停下了痛哼,眯縫著眼,茫然看著天花板。頭有些疼,天花板在眼裏打著轉,像是湍急的河流,在他視線中心匯成了一個漩渦,然後寧非就在這漩渦中心,看起來好危險。河流很急,卷住了他,張不了口,靠不了岸,寧非帶著他往最深處走。為什麽不拒絕?為什麽不說話?林趯頭疼的閉上了眼,因為天花板實在轉的他眼花。閉上眼之後,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一處,被人帶著掀起又落下,吞吐的時候像是餓了幾天在狼呑虎咽。絞在一起的兩條舌頭,急急的,比汛期的水流還急,在口裏行成一個漩渦。被酒精糊住腦的林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哦,原來是舌頭被纏住,所以說不了話,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想太多會頭疼。原本被壓住還慌亂蹬兩下的腿,突然像認命一樣停下了。沒了阻力,寧非放緩了動作,從口裏退了出來,從下巴一路齧咬著,廝磨著往耳朵上去,咬上耳尖,吹著耳朵,額頭抵著他的太陽穴,鼻尖掃著他的耳廓,情不自禁的喚一聲他的名字,“林趯。”手也就這麽自然的沿著腰往下去了,繞過礙事的衣角,急不可耐的扯下了腰帶。太急了,忘記了耐心和照顧,粗魯的動作嚇醒了林趯。驟大的瞳孔裏滿是恐懼,林趯慌張捂住自己的肚子,聲音和流了一地的酒一樣濕濕涼涼,“不要。”一句“不要”也讓寧非突然清醒。叫囂著的野獸偃旗息鼓,激動的細胞熱脹冷縮,懊悔蔓延了全身。抽了一半腰帶的手僵硬著沒動。撐著地的掌根被刺骨的涼激了一下,是沾上了流出來的酒。**不過一瞬間,讓它燃起來的是酒,讓它熄滅的也是酒。寧非沒敢抬頭看,清醒了之後隻覺得愧對林趯,等到一旁自娛自樂的拿鐵一爪子拍開了啤酒罐,寧非忽的起身,逃似得跑了出去帶上了門。留林趯一人躺在地上,雙目失神,傻呆呆的對著天花板。作者有話要說:還差幾章就在一起了,決定連更,人物心理必須得有這幾章的突破才行。第79章 我走了。水鑫獨自在後門處抽了很久的煙,要不是煙圈一個一個的從口裏吐出,不然他整個人和身旁的垃圾桶一樣,像個空洞的擺設。天一點點的黑了,酒吧快開始營業了。再不進去,搞的心裏好像有鬼一樣。捏著咬扁的煙嘴,掐滅了煙頭,燙一下人似乎清醒了,彈掉手裏的半截煙,垂頭歎氣著,“真是昏了頭了。居然……”居然主動和江澤睡了。有好幾年沒出現這樣把控不住的局麵了。氣再多歎一口,理理衣襟,露出適合夜晚招待的笑,成為精於事故的老手,轉身打算進場。控製不住的局麵不止是昨晚,迎麵又來了一個。“寧非!你幹什麽?”遠處聽到江澤有些生氣的叫喊。“水鑫呢?水鑫在哪裏?!”近處是寧非少見的狂躁聲響。“寧非?”水鑫不解的出口喊他,以為有什麽急事。寧非大步走向他時,迎麵撲來一陣風,說是風倒不如說是寧非眉宇間飛撲出來的一股氣,火急火燎的,感覺不是什麽好事。水鑫的直覺一向準,寧非離他還有兩步遠時,不客氣的拽住他的手腕,水鑫被他拽的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隻扭著被鉗紅的手,慌亂的問他,“寧非你幹什麽?”“和我睡!”寧非頭也不回的回答,隻拽著人要往休息室去。“寧非你冷靜點!酒吧要開始營業了!我沒功夫和你鬧!”水鑫向後墜著身子,空著的那隻手使勁全力去推寧非的背,可在紅了眼的寧非麵前,這點抵抗都於事無補。水鑫被寧非拽進了門,寧非力氣不小,水鑫直接被甩坐在地。人還沒爬起,鎖上門的寧非就已經踩住他的褲腳蹲**來緊盯著他。水鑫拉了拉衣服,別開了臉,聲音沉著冷淡,“寧非,你別鬧了。”“是你說隻要我們睡了,再怎麽放不下,都沒理由繼續呆在他身邊了。”“晚了,寧非。”水鑫扯開被寧非踩住的褲腳,伸手拍了拍,“晚了,我已經和江澤睡了。”“什麽?”寧非這時候才注意到水鑫低頭時脖子上的印記。“水鑫!”江澤喊著水鑫的名字破門而入。進門看到被推倒在地衣服淩亂的水鑫,江澤心裏的怒氣直燒到眼裏,衝過來揪著寧非對臉就是一拳,“寧非!你別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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