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韞琛轉發了許澄君的微博,並表示:支持我的朋友維權。本來有些在吃瓜的粉絲看到喬韞琛轉發了,開始焦急起來,讓喬韞琛別摻這趟混水,說哪怕許澄君說的都是真的,但牽涉到的人太多了,粉絲都怕他隨便站隊得罪了人以後的路會難走。喬韞琛於是又在評論區補了一句:不怕得罪人,怕自己明明能做一點事卻不做,半夜會睡不著覺。私下為許澄君等受害者提供幫助固然重要,但在正麵的輿論場上給予支持是更難得的事。一般來說圈子裏出了什麽醜聞,大多數人就算心裏有杆秤,也不會輕易出來發聲。可實際上一個有影響力的人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說話,對輿論風向的引導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陳敬也轉發了微博。如果說一開始吃瓜群眾對這件事還是持觀望態度,在看到喬韞琛轉發時也擔心他隻是熱血上頭,在陳敬轉發微博後,眾人的看法又不一樣了。一是因為陳敬長期以來在公眾麵前的形象都比較靠譜,二是他以前也曾經簽在田煜手下,如果連他也出來轉發,那麽許澄君的話真實性在眾人看來就高了不少。以陳敬的轉發為起點,又有幾個以耿直出名的公眾人物跟著轉發。甚至之前喬韞琛合作過的連俊楠導演也發聲了,他說:我雖然不管別人的私生活,但這樣的敗類一定要驅逐幹淨,大多數在這個圈子工作的人都是勤懇正直的,不要讓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還有一些微博大v也參與了轉發。有著名的平權大v如是說: omega和alpha生理結構的不同注定了omega在某些方麵會處於弱勢,因此也經過無數前人的努力才有了《omega保護法》,現在竟然有人罔顧法律,拿別人的夢想當痛處,以此來要挾omega去滿足他們自私且無恥的獸/欲。這不是一個明星個人的事,這是我們每個omega甚至每一個人的事。由於出來聲援的公眾人物逐漸增多,起初還在觀望的網友們也紛紛下場支持許澄君維權,這些評論最終蓋過了那些叫人尷尬的水軍。雖然世上總有惡人,但大多數人心裏都是藏著一絲亮光的。有一些小明星也是受害者,他們看到了微博,出於種種原因,在權衡過後還是決定不站出來表態,但都有私下向許澄君表示謝意,甚至有人匿名提供了一些新的線索。-田煜一開始對這些事知道得不多,他以為自己在獄中表現良好,還爭取了減刑,很快就能出去重見天日。沒想到他走出監獄的第一站竟然是法庭。原告是一個他幾乎都要記不起的藝人。在他眼裏,這些簽過來的藝人都是他快速撈錢的工具,除此之外或許還能滿足一點他可憐的控製欲他什麽都沒有,但他能隨意控製這些人的人生。田煜看了看身後的旁聽席,上麵也坐了幾張熟麵孔。似乎是看見田煜轉頭看過來,那個前陣子才去監獄探視過他的陳敬,牽起喬韞琛的手,衝他笑了笑。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陳敬不是早就和喬韞琛分手了嗎?鬧得那麽難看,怎麽又會和好?那個叫許澄君的,田煜回想起來也隻記得他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麽會願意把他做的事都抖出來?很長一段時間裏,田煜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執棋者,他對每顆棋子的心思了如指掌。可是現在這些棋子全都自己棋盤上走了起來,走到他麵前,要將他殺死。他渾渾噩噩地聽著法官提問,機械地回答著問題。被問到做這些事的動機時,一段他以為早就被他塵封起來的記憶不合時宜地在他腦中清晰起來。是某一個放學後,他躲在逼仄狹小的房間裏寫著老師布置的作業,老式電風扇在他頭頂轉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很吵,但擋不住來自屋外的聲音。他母親和別人交/媾時喊出的淫/聲浪詞穿透了並不隔音的牆壁鑽進他耳朵裏。他握著的鉛筆停在作業本上第一個田字格裏久久未動。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動靜終於停了。他聽到最外麵的大門門把手轉動的聲音,聽到腳步聲離去。有人敲了他的房門,他打開,看見滿臉疲態的母親,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問他今晚上想吃什麽。他囁喏了半天,做不出回答。母親撫上他的臉,對他笑,還說:“你會怪媽媽嗎?媽媽沒有本事,但要吃要穿,要什麽都得靠自己爭取,媽媽沒做錯什麽。”……法官再一次提問,田煜終於抬起頭來,緩慢而平靜地答道:“他們要什麽都得靠自己爭取,我隻是在幫他們而已。”-證據充足加上被告認罪,田煜被當庭判處無期徒刑,其他幾個被告也分別被判了最低十年的有期徒刑。還有一些參與過這種交易但因程度較輕或證據不足而無法判決的,喬韞琛他們也事先找了流量頗大的營銷號發了他們一些作風不正的實錘,經過媒體發酵,這些人的生活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有企業因為高管參與了這些事而引起眾怒,股價大跌,最後高管不得不引咎辭職;有導演被業內一些正直的從業人員集體抵製……塵埃落定。那些原先風光無限的人將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案件是非公開審理的,許澄君從法院走出來時外頭已經圍了一圈媒體。見到人出來了,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朋友們蜂擁而上,將許澄君圍堵在中間。問題一個接一個地砸向他,他根本不知道從何開始作答。許澄君隱約聽見有個記者問他有沒有勝利的感覺,事實上他出乎意料地平靜,也沒什麽得勝的喜悅。判決算是公平,該得報應的人也都得到了報應,但傷害已經造成,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逆的。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很快來了一隊看起來很專業的安保人員將許澄君護送到路邊一輛保姆車旁,記者們不依不饒地追過去,仍要向他追問。見普通的恭喜和提問不能引起許澄君的注意,有記者劍走偏鋒,故意問了聽起來就很欠打但又確實滿是爆點的問題:“雖然在法律上你獲得了勝利,但這次你肯定也得罪了不少人,以後如果因為這些事你沒法繼續演戲的話,你會覺得遺憾嗎?”許澄君皺了皺眉。他願意站出來本身也是做好了以後永遠沉寂的準備,但麵對這麽直白的提問,他還是稍微感到有些不適。正想回答,保姆車裏跳下來一個人。這人許澄君聽說過,但卻是第一次親眼見。是喬韞琛的哥哥夏思齊。夏思齊對著麵前的鏡頭招了招手:“誰說澄君沒法繼續演戲的?以後他就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藝人了,有挺多劇本很適合他,希望大家以後能多多關注他的戲。”說完把許澄君推上了車,關車門,讓司機趕緊開走,一氣嗬成。許澄君坐上車時還有點懵。是喬韞琛發了信息讓他上這個車的,但他沒想到上麵坐著的是夏思齊。夏思齊聽喬韞琛說過許澄君恐a,自覺坐得離許澄君遠遠的,他不提今天庭審的事,用相對輕鬆的語氣說:“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了,不用那麽拘謹。你那個好朋友的事我也聽我家弟弟說了,他的嗓子找醫生看看應該還是可以看好的,要是實在看不好的話,來我們這邊寫寫歌當個幕後也可以,剛好想搞個偶像組合,就差個製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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