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沒法釋懷了:“你當時怎麽不說?!”霍闌:“……”梁宵難受得痛心疾首,顯然一點都沒當成隨便說著玩。霍闌心生愧疚,攬著他低頭親了親:“我那時給你送核桃,推開門,看見你邊抄書邊往牆上撞頭邊哭。”梁宵覺得這一幕不必描述得這麽詳細,紅著耳朵咳嗽一聲:“這個不用說……”霍闌難得能好好回憶過往,很想繼續說:“你看見我進來,就跑過來抱著我,說你實在不想背了。”梁宵沒好意思告訴他自己當時是想撂倒他同歸於盡,張了下嘴,含混點頭:“然後呢?”霍闌輕聲:“那是你第一次抱我。”梁宵微怔。“我……那時候就想。”霍闌靜了一陣,摸摸他的頭發,“如果你實在不想學,就不學了。我多學些,努力考出來養家。”那時他尚且用不著背負家業,兩個人都有著無數的不確定和可能性,未來的道路都還沒橫欄在麵前。少年不識愁滋味,他從不敢說,卻也偷偷想過他們可能的無數種未來。霍闌自知其苦,不想讓梁宵也被往事分心,握著他的手:“不想了,我們――”梁宵熱淚盈眶:“你當時怎麽不說?”霍闌被他問得怔了怔,抿了下唇,沒能答得上來。梁宵按著心髒深呼深吸,晃悠悠走了兩步,顫顫巍巍一頭栽倒,被霍總撈起來捏好,小心抱回了臥室。-發覺到自己和臥室的綁定過於緊密的時候,梁宵已經和他們霍總一起在屋裏不止今夕是何夕的吃了三頓晚飯。“公司沒關係嗎?”梁宵捧著小雪人,趁霍闌出門時拉住管家打探:“我這次出來得急,劇組那邊也不能一直請假,得盡快回去……”他這些天都沒怎麽出過臥室,霍闌也寸步不離地陪著他。即使抽時間拿筆記本辦公,效率也無疑差出不少。梁宵有心回去一趟,把剩下幾場戲拍完,也趕在綜藝之前盡力給霍闌擠出些專心工作的時間,免得到時候還要兩邊牽掛。管家嚇了一跳:“您現在怎麽能回去?”梁宵愣了愣,試著活動了下:“不能嗎?”霍闌的信息素已經徹底穩定下來了,該說清的也已經說清,梁宵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到了功成身退的時候。一來二去已經拖了不少時間,再不盡快回去拍完最後幾場,拍攝期說不定就要和綜藝軋在一塊兒。梁宵早習慣了,倒不怕折騰。霍闌要是和他一起參加綜藝,又要跟著他來回跑劇組,隻怕未必能立刻適應。“霍總心態很穩了。”梁宵跟管家保證,“我給霍總留了五十道題,不會出問題……”管家心說您簡直是生怕霍總不出問題,看了眼梁宵,沒敢說,緩和著勸:“您現在不方便走……能和劇組請一周假嗎?”梁宵倒是能請假,隻是想不通緣由:“為什麽不方便?”管家年紀大了,說不出這麽直白的解釋,為難半晌:“真的……不方便。”梁宵茫然,擺弄了一會兒那個小雪人,眼看快化了,起身打開了冰箱門:“是霍總還有什麽事嗎?不用瞞著我,有問題一起解決,兩個人一定比一個人辦法多。”梁宵把雪人放進冰箱裏,心跳忽然快了下,蹙蹙眉,沒多在意:“明天――”梁宵皺了皺眉,話沒能立刻說完,扶著冰箱門站穩。管家被他嚇了一跳:“梁先生?!”梁宵胸口莫名滾熱,張了下嘴沒能出聲,閉了下眼睛,細細密密的汗水唰地從額頭冒出來。管家手足無措,正要叫人,霍闌已經快步推開了門。“霍總!”管家急惶惶回身,“梁先生――”“我知道了。”霍闌在門外就察覺到了梁宵忽然爆發的信息素,示意管家先出門,合了門快步過去,“怎麽沒放在身邊?”梁宵被他攬住,極端難受的狀態才稍好了些,驚魂未定:“護,護身小雪人嗎?”霍闌:“……”霍闌摸了摸他的額頭,快步抱著人回到床邊,讓梁宵坐在自己腿上:“閉上眼睛。”梁宵心跳驟快:“不是已經永久標記完了?!”霍闌無從解釋,順撫著他的脊背,稍稍釋放出信息素:“……很複雜。”他特意進行了永久標記的理論培訓,也從醫生手裏拿到了相關的論文資料,不很清楚梁宵這邊的流程是從哪些地方了解的,隻能盡力先讓他的信息素穩定下來:“至少要七天。”梁宵倒是從小黃文裏看過這個標準,被他一提醒,也跟著想起來,喃喃:“天賦異稟,七天七夜……”霍闌那天明明已經咬了他半個世紀。梁宵這些日子過得晝夜顛倒,還以為七天早過去了,沒想到小黃文裏幾頁的內容竟然一點也不時光飛逝。標記期的omega不能離開alpha的信息素,梁宵隻空檔了一小會兒,腺體已經格外難受,身上熱得難捱,本能攥緊了霍闌的袖口。觸覺的敏感似乎也跟著到了極致,梁宵被霍闌的掌心覆在頸後,難以為繼地跟著悶哼了一聲,閉上眼睛:“霍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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