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也有點出乎顏如玉的意料,看來走到哪裏都是專業過硬才是真硬。


    她環顧四周:“掌櫃的,這鋪子後院不算大,藥材平時放得開嗎?”


    “王妃所言一語中的,當初選擇這裏,就是看中前麵鋪麵寬敞,後院也算夠用,但時間一久,存貨有時候多了,確實有點窄,我們也正在想辦法。”


    “隔壁是做什麽的?”


    “隔壁?隔壁是一家賣糖的,我也談過兩次,但人家不肯走。”


    “他生意怎麽樣?”


    “馬馬虎虎,發財是不可能,糊口而已。”


    顏如玉淺笑:“這就好辦了,回頭我去談,用兩方糖方子換,他肯定會答應,到時候把兩邊院子打通,我再放些藥材過來,就讓我們曹大夫在這邊。你意下如何?”


    曹軍醫和掌櫃的都愣住了。


    掌櫃的自然是高興,他太想和顏如玉有生意上的長久往來,早聽聞她醫術出眾,但又不能請她來坐堂,一直苦於沒有辦法。


    現在顏如玉主動提出,不管是什麽,別說讓他把牆拆了打通,就是把門和牆一起拆他也答應。


    “多謝王妃,王妃對小店的提攜,在下感激不盡。”


    “掌櫃的不必如此,一是為生意,鋪麵就算本王妃入股,藥材就算了,主要是為了我們曹大夫,方便在這裏研究方子,省得總是麻煩你們。”


    “哪裏,哪裏,我等求之不得。”


    曹軍醫眼睛瞪得溜圓,回過神來問:“真的嗎?你認真的?”


    “當然,你寫個藥單子,看都需要什麽藥材,都滿足,怎麽使用,都隨我。”


    顏如玉一錘定音,曹軍醫激動得都要哭了。


    他最愁的就是藥材問題,他很窮,沒錢買很多藥材做各種嚐試,以前在軍營的時候,軍營的藥何其珍貴,每一份都關乎將士的性命,很多時候都不夠,哪能讓他浪費,再者,軍營的藥都是常見的普通藥。


    要不是這回和錢家搭上關係,他也沒機會到錢家藥鋪來。


    現在好了,顏如玉直接給他間藥鋪,任由他來處置。


    曹軍醫高興得不行,一把抓住小孫大夫:“小孫,你聽見沒有,我可以放心用藥材了,我可以!”


    小孫大夫被他晃得快暈了,也沒製止:“是,恭喜你,我聽見了。”


    掌櫃的在一旁笑道:“小孫大夫也是位好大夫,是城中著名孫大夫的幼子,別的什麽都不重要,隻要能研究醫術。”


    顏如玉心說,那正好,和曹軍醫一樣,都是醫癡。


    說到孫大夫,顏如玉忽然想起來:“上次去司馬家,給大爺看病的大夫是……”


    小孫大夫回答:“正是家父。”


    “原來如此,孫大夫確實是個好大夫。”


    顏如玉還記得,司馬老夫人曾說過,當年司馬家剛到,不適應這裏的氣候環境,好些老幼都病了,但他們苦於銀錢拮據,又因為是流放犯的身份,很多醫館都不給他們看病。


    隻有孫大夫,一看就這麽多年,無論銀錢多少,有時候甚至沒有,也不會袖手旁觀。


    顏如玉又疑惑問:“小孫大夫怎會在此?”


    掌櫃的笑說:“ 他是來幫忙的,經常過來和大夫們討論醫方,孫大夫說,大家的醫術共同進步,對患者而言才是好事。”


    “是極,”顏如玉讚賞。


    小孫大夫眼睛灼灼看她,像看一道金光閃閃的良方:“請問,您就是給司馬大爺看好病的那位女神醫嗎?”


    方才掌櫃的稱呼顏如玉“王妃”,小孫大夫沒往心裏去,一說起司馬家的事,瞬間來精神。


    顏如玉淺笑點頭,小孫大夫上前見禮:“我……”


    曹軍醫抓住他後背:“來來,和我說,我也參與了,你不知道嗎?”


    他揪,小孫掙,吡啦一聲,棉袍被揪出個口子,棉花冒出來。


    顏如玉:“……”


    “啊,我的棉衣!”小孫大夫趕緊扒拉後背。


    “我賠你,賠你件皮袍,行不行?”曹大夫趕緊安慰。


    “不行,我就要棉衣,棉衣舒坦,軟,暖和。”


    “哎呀,咱爺倆想一塊去了,我也這麽想的!”


    過年顏如玉給曹軍醫做了兩身皮袍,還他隻在過年當天穿了穿,後麵一直沒穿過。


    鬧騰許久,霍長鶴道:“讓小孫大夫先忙,我們有事跟你說。”


    掌櫃的告退,曹軍醫上前,神秘又興奮:“咋,又有什麽新奇病例了嗎?”


    “對,沒錯,有個病人,情況特殊,我想和你商議一下,這次得你拿大主意。”


    顏如玉說得懇切,也是由衷而發,曹軍醫躍躍欲試:“什麽樣兒?需要動手術嗎?”


    他每天晚上都看內髒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現在苦於沒有一個可以練練手。


    “說不準,有可能會,”顏如玉也沒拿定主意。


    霍長鶴問:“我記得你之前看過蠱蟲的醫術,對嗎?”


    曹軍醫臉上笑意凝固,眼睛睜大:“啊?不會是……有人中蠱了吧?那可不是病啊,那得算是毒。”


    顏如玉道:“不管是什麽,現在要做的是把人治好。”


    曹軍醫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那我可不會,那玩意得是養蠱的人幹,母子蠱什麽的,講究挺多,我之前確實看過書,但我一看什麽母蠱得從小養,養好多年,有的還……”


    他叭叭說,顏如玉光是聽就覺得毛骨悚然,臉色都變了。


    霍長鶴製止:“好了,可以了,不必說得那麽詳細。”


    曹軍醫莫名其妙,但見顏如玉臉色不對,也不敢多說。


    顏如玉深吸一口氣,緩了一會兒問:“如果我知道蠱蟲在哪個部位,能不能開刀,把它取出來?”


    曹軍醫眼睛眨巴幾下,摸著胡子說:“聽著是可行,不過,那東西是活的,你開了這兒,然後它跑了,該如何?”


    顏如玉:“……”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讓它暈過去,昏睡不動?”


    曹軍醫摸摸鼻子,正思索,小孫大夫湊過來:“打擾一下,你們是在說讓蠱蟲進入昏睡嗎?”


    “對,”顏如玉點頭。


    “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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