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手中刀明晃晃。


    “殺不死?好啊,那就試試,”黑衣人慢步逼近,“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個殺不死法。”


    泉刀握緊刀柄,舔舔嘴唇,小聲說:“一會兒……”


    “一會兒你跑,不用管我,”貝貝低聲搶話,“泉刀,好兄弟,替我告訴坨坨哥,我很佩服他。”


    泉刀眼眶一熱。


    黑衣人還沒到近前,泉刀想提刀上去,貝貝像是早猜到他會這麽做,搶先一步衝過去。


    一揚手,手裏扔出一團粉末。


    黑衣人這次有了防備,側身避開:“還來?”


    黑衣人伸手抓他。


    貝貝也沒躲,黑衣人一把抓住他的臉。


    就在頃刻之間,貝貝往後一退。


    黑衣人感覺手上的抓感不太對勁,定睛一瞧,手中赫然有一張臉!


    完全沒有預料會有這種事,黑衣人想起剛才貝貝說的“殺不死”,心裏一激靈。


    一遲愣的功夫,貝貝拉上泉刀,轉身就跑。


    黑衣人驚愕中回神,心裏忽然想,這人有意思,暫時不能殺,帶回去交給縣主,說不定還有用。


    “追!抓活的!”


    黑衣人帶手下在後麵狂追,貝貝和泉刀恨不能多長出兩條腿。


    眼看就要追上,再次被包圍,這回是再無回天之力,貝貝從懷裏摸出個紙包。


    “我這有毒藥,你要不要?”貝貝問泉刀。


    泉刀吞口唾沫:“大丈夫早晚都是一死,不如死得痛快些,要!”


    貝貝正要分給他,一道疾風飛中,一枚小石子正中他手腕。


    藥包掉落在地。


    “死什麽?活著不好嗎?”


    聲音落,宋平帶人現身。


    貝貝和泉刀喜出望外,奔到他們近前。


    “怎麽是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宋平笑笑:“來了有一會兒,看了會兒戲。”


    貝貝:“……”


    宋平咧嘴笑:“好了,不白看,一邊歇著吧!”


    貝貝和泉刀這下能鬆口氣,到路邊靠著樹喘粗氣。


    黑衣人追上,打量宋平:“瞧著眼生,哪來的?竟然也敢管我們的閑事!”


    宋平刀出鞘:“怪不得抓到不人,廢話真多!”


    說罷,率先出手,身後幾人跟著同時上,他們都有實戰經驗,出手狠辣,和這些黑衣人一動手,就占了上風。


    轉眼間,黑衣人大部分都掛了彩。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黑衣人怒問。


    宋平冷笑:“到底打不打?打就打,不打就滾。”


    “這是臨城,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再敢……”


    黑衣人話音未落,宋平一甩手,一枚暗器正中他肩頭。


    “哧!”


    黑衣人悶哼一聲,捂著傷口,刀尖指宋平半晌,最後一咬牙:“走!”


    幾人退走,宋平回頭看樹下的貝貝和泉刀:“沒事吧?”


    “狠心兄弟袖手旁觀,塑料情分一刀兩斷!”貝貝哼一聲,“泉刀,我們走。”


    宋平摸摸鼻子:“哎,我剛才救了你們!”


    “哼,”泉刀道,“狠心兄弟袖手旁觀,塑料情分一刀兩斷!”


    宋平:“……”


    “大哥,你瞧,把他們惹惱了吧?”


    宋平歎氣:“誰知道他們這麽不禁逗,這不是也沒讓他們受傷嗎?”


    貝貝和泉刀扭頭就走,到前麵路口,司馬儒探出頭來:“噝噝!”


    貝貝趕緊跑過去:“你沒事吧?”


    司馬儒笑笑:“我沒事,你們怎麽樣?沒受傷吧?”


    “差一點,”貝貝摸摸臉。


    司馬儒這才看清:“哎,你…… ”


    貝貝大方承認:“出門在外,行走江湖,難免有幾個身份,幸好我是易了容,回頭再換張臉,他們找也找不到我。”


    司馬儒驚愕轉驚喜:“你可以呀,還有這本事,能讓我變年輕不?”


    貝貝:“……這倒不能,師父,對不住,我們得走了。”


    司馬儒一愣:“這就,走了?”


    “嗯,剛才你也瞧見了,他們想殺我們,所以,我們得走。”


    貝貝有些愧疚,司馬儒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但現在顯而易見,把人給連累了。


    “你有什麽打算嗎?”貝貝問。


    司馬儒歎口氣:“我能有什麽打算,繼續說書唄,就是得換個地方了,也沒事,到哪都是一樣活。”


    貝貝和泉刀對視一眼。


    “要不,我們今天晚上在你那住一晚,明天再商議?”


    司馬儒又露出笑意:“好啊,正好,話話別,給你們送送行。”


    ……


    顏如玉晚上帶霍長鶴進空間看看那些馬,空間草肥水美,馬比之前更健壯,毛色都更亮了些。


    霍長鶴欣喜不已:“都是千裏良駒,邊關若都是這樣的戰馬,何愁那些遊兵散勇不除!”


    “等到西北,我們也建個馬場,培育、養馬、馴馬一條龍,王爺以為如何?”顏如玉喂馬一把草,“若是有體弱受傷的,就帶它們進來休養。 ”


    霍長鶴連連點頭:“那真是太好了,說得我都想做一匹馬。”


    顏如玉啞然失笑:“那不行,王爺說過,以後讓我享清閑,還沒做你又想當一匹馬,我可不幹。”


    霍長鶴擁住她:“當然是做你夫君最要緊,最暢快。”


    顏如玉訝然:“王爺竟也會油嘴滑舌了!”


    “方丈給過我一本小冊子,”霍長鶴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


    “什麽冊子?”顏如玉心驚,該不會是什麽小黃書吧?


    “土味情話一百講。”


    顏如玉:“……”


    時候不早,霍長鶴在這裏麵也覺得神清氣爽,顏如玉便和他一起歇在空間裏。


    第二天一早,顏如玉先醒來,退出空間把霍長鶴叫醒,窗台上便停下一隻信鴿。


    八哥飛過來,抬爪輕輕碰信鴿:“幹嘛呢,幹嘛呢?說話呀!”


    信鴿看看它,往旁邊挪挪身子。


    八哥又往它身邊湊湊,再次推推它,扒拉它的羽毛。


    信鴿再退,八哥還想靠近,顏如玉推開窗子。


    信鴿趕緊飛到她這邊來,衝她舉起爪子。


    顏如玉笑笑,抓住信鴿,解下它腿上的信筒,又喂它一些穀粒。


    八哥歪頭看著她,顏如玉點點它的頭:“行,還有你。”


    霍長鶴走過來,拍拍八哥:“有信來?”


    “嗯,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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