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抿嘴笑,感受著嘴裏那顆“藥丸”的變化。


    “好吃,先甜而後苦,還有一種奇特的香氣,這是什麽?”


    “可可豆,”顏如玉推著他往後門走。


    霍長鶴看看左右無人:“要不我推你?累了沒有?”


    “不累,”顏如玉按下他肩頭,“王爺記著就好,等再出發的時候,你給我駕車。”


    “沒問題,樂意之至。”


    霍長鶴眉眼彎彎:“我想給你駕車,過了臨城,氣候就會變,路也不太好走,我們在臨城買些厚實的被褥,衣服,再添置些上好的炭,到時候你在車裏休息就好。”


    顏如玉輕笑出聲:“聽著像是房車旅行。”


    “房車?這名字起得好,”霍長鶴認真思索,“可惜以後的路多窄,太大的車也不好走,否則,順著你這個叫法,我給你打造一輛房車。”


    “等到西北,一定要做,”霍長鶴說,“我親手做。”


    顏如玉心頭微暖:“王爺還會做木匠活?”


    “還可以,太精細的機關什麽的做不了,普通家具或者車還是可以的,”霍長鶴聲音緩緩,“我記得剛到西北的時候,房舍都不太好,家具更是沒幾件,我是那時候和一個老木匠學的。”


    顏如玉聽得出,霍長鶴對西北很有感情,大概對他而言,那裏更像是家。


    “那我們到了以後,一起把那裏建好,落地生根,是我們的桃花源。”


    霍長鶴抬頭看她:“好。”


    師爺已經在後門等,看到他們到了,趕緊上前迎,客氣地請進去。


    “前門關閉,車馬和石頭還在,上麵的字清晰得很,”師爺邊走邊介紹,“那幾個人被帶進去,屍首也擺在堂上了。”


    “大人派人去請仵作來,說要當堂探查死因。”


    顏如玉心說,大總管一死,就被收入空間,屍身一點沒壞,拿出來的時候就和剛死的一樣。


    師爺把他們帶到大堂的偏門處,隔著一道簾子,雖然看不見,但聽得非常清楚。


    師爺小聲說:“公子,姑娘,委屈二位就在此處吧!”


    “好,有勞師爺。”顏如玉點頭。


    師爺親自搬了張小桌來,擺上茶水點心,這才告退。


    顏如玉撚一塊給霍長鶴:“吃嗎?瞧著味道還不錯。”


    霍長鶴接過,抿一口:“有點太甜了,我也會做芙蓉餅。”


    顏如玉:“!!”


    顏如玉讚歎:“王爺是個寶藏啊。”


    這種說法霍長鶴第一次聽,聽根據字麵意思,也知道顏如玉是誇他,忍不住翹起嘴角。


    “我還會……”


    大堂上,吳縣令一拍驚堂木。


    “啪!”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劉大還戴著布套,嘴裏的東西被取出來,聲音有點悶,但仍舊難掩怒和傲:“我乃縣主府大公子身邊的侍衛,姓劉名達!”


    吳縣令一揮手,他們幾人頭上的布套也被取下。


    吳縣令冷哼道:“既然隻是侍衛,來到大堂上,見到本官,因何不跪?”


    劉達眼睛微眯:“因何不跪?大人不知嗎?”


    “本官不知,”吳縣令直視下方,“你從實說來。”


    師爺在一旁,奮筆疾書,一個字都不落下。


    顏如玉垂眸聽著,這吳縣令可以呀,還會問答陷井。


    不過,想想也對,雖說縣令官位不高,但那也是一縣之首,當年也是經過科舉,殺出層層重圍,才換得一身官衣,何況,他還在這裏做了這麽多年。


    永昌縣主母子分明不是好相處的,吳縣令能在他們手下這麽多年,也是本事。


    而劉達,自從來到永昌,就沒一件事順心。


    現在腦子裏除了怒火就是不甘,恨不能把吳縣令一把揪下去。


    “為何不跪你,吳縣令,就憑我是縣主府的人!不隻我,包括縣主府所有人,小到丫環小廝,看門的家丁,他們在你麵前,跪過嗎?”


    吳縣令也不惱,輕輕笑道:“說得也是,不過,本官不要求你們跪,那是本官寬厚,現在到大堂,你們就必須跪!”


    他拱拱手:“你們跪的,不隻是本官,而是我朝律法,是朝廷!”


    他沒說,是皇帝。


    劉達哪管這麽多,胸脯拔高,下巴也高抬,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什麽律法?在永昌,縣主府就是律法!你一個七品芝麻官兒,小小縣令,也配讓我等跪,那才是沒有王法!”


    吳縣令緩緩吐一口氣,點頭道:“好好,你既然這麽說……”


    “如何?”劉達反問。


    吳縣令聲音陡然一厲:“來呀!把他給本官摁倒,先打二十棍!”


    衙役們早等著這話,上前把劉達踢倒,雙棍一架,後麵人就開打。


    “啪啪”一下一下,是真不留情,棍棍到肉。


    劉達哪受過這罪,幾棍子就皮開肉綻,有點受不住。


    在堂上大罵:“姓吳的,狗官!你竟然敢如此對我!你給我等著,到臨城見到大公子,必定要你好看。”


    吳縣令不以為然,心說你能不能回臨城,還不一定呢,反正今天先痛快了再說。


    其它人看著,本來和劉達一樣狂,看見到血透衣褲,血腥 味衝鼻,也都有點怕。


    吳縣令一拍驚堂木:“你們呢?”


    其中一人,是腿上被水草纏過,本就有點恍惚害怕,又一見血,腦子一懵,腿軟就跪下。


    他一跪,其它人也跟著跪。


    “很好,都叫什麽,報上名來吧!”


    幾人一一報名,吳縣令又問道:“看你們幾個獐頭鼠目,不像是好人,如果真是縣主府的人,可以大大方方找白天的時候下水,為何要等晚上?如此鬼鬼祟祟!”


    幾人吱吱唔唔,都看向劉達。


    他們知道得並不多,劉達沒有完全告訴他們。


    其實具體的,劉達也知道得不多,本來就是大公子寫了書信給金山,讓金山與他們一起。


    他們是配合,金山才是主力。


    現在倒好,他們身陷大堂,劉達被打,金山連個麵兒都不露。


    劉達思及此,氣得不行:“吳縣令,不然你命人去找金山侍衛來,他手中有信,定能證明我等的來意,也能證明,我們是縣主府的人。”


    顏如玉無聲冷笑:金山?他根本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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