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解語花熟知吳墨的尿性,總感覺事情不見得如他說的這樣簡單。


    他抬頭審視的目光盯著吳墨,打算從其臉上尋找出一絲端倪。


    在裝傻這方麵,吳墨可以說是已經爐火純青了。


    他嘴角往下一耷拉,手捂著胸口擺出一副不被信任的哀怨表情,“唉,我怎麽這麽命苦,說點真話都被人懷疑,是不是沒愛了?”


    沒愛?


    解語花摸了摸略有些紅腫的嘴唇,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混蛋。


    吳墨越是這個樣子越引起他的懷疑。


    誰讓這小混蛋不良記錄太多了呢。


    不說旁的,光是偷偷來京都攪風攪雨就已經好幾次了。


    倒不是說限製他的個人行動。


    隻是最近形勢非常不妙。


    根據自己的猜測,那些隱藏在下水道的耗子們開始露麵了。


    “你說實話。”解語花伸手揪住吳墨衣服領子,哼了一聲,“否則你信不信我有能力讓你今天晚上離不開京都?”


    “我去。”吳墨故作誇張的張大嘴巴,瞪著眼珠子誇張的說道:“你...你這個霸總要囚禁我這朵小白花?然後我是不是努力逃離你的勢力範圍,然後受傷頗重再失去記憶,最後你幡然醒悟到處尋找我的蹤跡...”


    解語花:“=_=||| → ???”


    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混小子是真不學好是吧。


    腦中不由得回想起在西北時,居然發現吳墨房間裏擺放了一堆言情小說,當時心情可想而知,眼角嘴角就沒有不抽搐的。


    耳邊聽著吳墨講述簡化版的霸道總裁追妻記,眉頭跳得幾乎要飛起來。


    忍無可忍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怒道:“少給我胡謅八扯,還有以後少看那些亂七八糟的言情小說,等下次去西北信不信我把你那些破書全燒了?”


    “別,那些可都是珍藏版。”吳墨舉起雙手做出投降姿勢,討饒道:“全都是瘋子的最愛,要是真燒了,我那大兒子不得弑父啊。”


    “你說實話,真回西北處理事情?”解語花懶得理會吳墨的胡言亂語,進一步逼問道。


    吳墨單手指天,挺著胸脯義正言辭道:“我以三叔的頭發起誓,如果不回西北,他老人家轉天就變成一個大禿子。”


    眼見解語花臉色漸漸變黑,連忙又補充一句,“你要是不信,我把二叔也搭進來,當然,加上我哥也行。”


    順著吳墨的話語,解語花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吳二白,吳三省加上吳斜三個大禿子的形象。


    額...


    有點驚悚。


    解語花輕輕地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小混蛋擺明就是糊弄人,可是自己又能拿他怎麽辦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略有些紛亂的心情,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幫吳墨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服領子。


    “我不管你是真回西北還是假回西北,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兒---絕對不能輕易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我要你活著,明白嗎?”


    說到最後幾個字時,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和沙啞,“我失去的太多了,不求別的,隻求你平安無事。”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永遠不是自己。


    解語花抓住吳墨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硬是擺出一副低姿態。


    “放心,我絕對乖乖的不惹事。”吳墨硬著頭皮保證。


    與吳墨相比,其他的工作事情都可以稍稍往後推遲。


    再不濟交給手下來處理,不然自己花錢養活一群飯桶嗎?


    解語花本來打算親自坐私人飛機送吳墨回西北,結果差點沒把吳墨嚇得從桌子上掉下去。


    特娘的那不就穿幫了嗎?


    “哥,咱不能有錢就亂花是不?”


    吳墨挽起袖子苦口婆心勸解道:“錢要花在刀刃上,比如你可以往我卡裏多轉點,我真不介意吃軟飯,何必要浪費在交通工具上。”


    “我聽阿寧那個大漏勺說過幾天新月飯店有拍賣會,我回西北肯定是來不及過來,不如你用這錢幫我看看買點啥...”


    解語花多精明一個人,從話語中瞧出了吳墨的小心思。


    隻不過懶得揭穿他,點了點頭,“好吧,那我讓林池給你買機票,下飛機給我打電話。”


    吳墨不敢得寸進尺,隻好調整自己的計劃先回地龍會再出發。


    反正好久沒看見鋼鏰和金條了,倒是也挺想這兩個小家夥的。


    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吳墨經過四年的摸爬滾打,做事情遠比當年要靠譜的多。


    臨上飛機之前,又特意把王胖子叫到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塞進對方衣服兜裏,笑道:“胖哥,卡裏有三百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王胖子一臉懵逼。


    想象力豐富的他轉瞬間變得驚恐。


    離別的時候給錢?


    這特娘的跟臨終托孤有什麽區別?


    完犢子了。


    照這麽看小兔崽子指定是又有情況了。


    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


    抓住吳墨胳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兄弟啊,你不會是又要出啥事吧?是身體不舒服啊,還是要幹點啥危險事情啊?你可別隱瞞,咱哥倆是過命交情,你跟哥說啊。”


    吳墨:“???”


    神經病吧。


    早幾年兄弟幾個沒這麽嚴重啊。


    怎麽歲數越大越不正常呢?


    更年期???


    王胖子的廢話一點兒不比吳墨少,起個開頭後邊兒就嘮叨了一大堆。


    吳墨聽得頭昏腦脹,一伸手又把銀行卡拽了回來。


    “哎?怎...怎麽又拿走了?”王胖子卡巴卡巴眼睛。


    “我沒打算自殺。”吳墨翻了個白眼,“給你錢誰讓你去巴乃。”


    抬手製止了王胖子想要追問的動作,繼續說道:“我問過大哥了,你這幾年根本就沒見過雲彩,時不時給對方打錢就是不露麵兒,怎麽個意思,玩柏拉圖式單戀一枝花呢?”


    “別解釋,我已經跟阿貴聯係過了,說你這幾天要過去看雲彩順便住一段時間。”


    “啊?”


    王胖子瞪大眼睛,臉上罕見地露出了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結結巴巴道:“我...,你...你怎麽...”


    “啊個屁啊。”


    吳墨沒好氣地拍打著王胖子肩膀,順手再次把卡塞進他的懷裏,“喜歡就去追,不喜歡就說明白,過去這麽多年,雲彩也不是小姑娘了,你一個大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讓人看著就窩火。”


    “去之前好好收拾自己一下,別整得比比雲彩他爹阿貴還老氣橫秋。”


    這句話純粹是打趣。


    以吳墨的性格,有了好東西怎麽可能會忘記王胖子呢?


    一粒藥丸下去,王胖子的頭發早就不知不覺地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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