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解語花張了張嘴,努力想要向吳墨解釋一句。


    但才剛剛發出這麽一個音節,就被吳墨粗暴地打斷:“閉嘴!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此時的吳墨可謂是怒發衝冠。


    熊熊燃燒的怒火仿佛要直接衝破天靈蓋一般。


    看著吳墨如此憤怒的模樣,解語花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自己這兩天屬實有些過於繁忙,倒也不是誠心折騰自己,隻不過是事情堆積到一起必須盡快解決。


    本以為忙完這兩天就回老宅。


    現在好了,被人上門抓包了。


    不對。


    應該是林池那混蛋出賣自己。


    看來他是不想要這個月的績效了。


    解語花小心眼的給林池記上了一筆。


    不過眼下情況還是需要盡快解決的,解語花想著插話把事情說清楚。


    可是在吳墨看來。


    解釋?


    呸。


    就是掩飾。


    為了讓解語花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並留下深刻的教訓。


    吳墨毫不猶豫地伸出雙手,緊緊揪住了解語花的臉頰,並且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他拿出一副老師訓斥學生的架勢,嘴巴像連珠炮似的,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這一口氣,愣是吐出了好幾百個字,直說得口幹舌燥、氣喘籲籲。


    解語花一臉的哭笑不得。


    他幾次三番想要插話進去,可都被吳墨淩厲的眼神和氣勢給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地,解語花突然感到胃部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那種疼痛猶如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紮進了他的胃裏。


    他的眉頭下意識地微微一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依舊被吳墨捕捉個正著。


    “怎麽了?是不是又胃疼了?”


    吳墨原本憤怒的神情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緊張和擔憂之色。


    他雙眼死死地盯著解語花,一時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他可是聽從霍秀秀提起過,早在多年以前,解語花便患上了胃病這一頑疾。


    每當疼痛發作時,額頭上的青筋就如同蚯蚓般暴起,不停地跳動著,讓人看了都覺得心驚膽戰。


    而且,更令人心疼的是,在無人相伴之時倒也罷了;


    可若是身處險象環生、強敵環繞之境,即便胃部傳來陣陣劇痛,甚至抽筋到難以忍受的程度,解語花也必須強忍著痛苦,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絕不能讓對手察覺到自己的絲毫異樣。


    因為一旦被敵人發現破綻,後果將不堪設想。


    曾經有那麽一回,情況已經惡劣到了極點。


    盡管表麵上麵不改色,但當他轉身默默離去之後,卻再也無法抑製住體內翻湧的氣血,當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自那時起,這病根便深深地紮根在了他的體內。


    無論如何都難以根除,唯有依靠藥物來稍稍緩解病痛所帶來的折磨。


    吳墨當時氣得直接罵娘。


    真想隨便拉過來一個人胖揍一頓緩解心頭鬱氣。


    怪誰?


    吳三省還是解連環?


    又或者是解家那些不省心的玩意?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找誰出了這口惡氣。


    更憋屈的是,再一抬頭,發現霍秀秀不知道什麽時候溜走了。


    得嘞。


    更生氣了。


    後來,許是解語花的演技比較好,隻要在吳墨麵前從未出現過胃疼的症狀。


    一來二去便有些忽略了這件事。


    如今吳墨親眼所見,頓時想起當初霍秀秀的話,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此時此刻,解語花靜靜地凝視著吳墨那滿含關切之意的目光。


    不知為何,從心底最深處不可遏製地噴湧而出一種名為委屈的陌生情緒。


    這種感覺對於向來堅強如鐵的解語花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了。


    然而,它此刻卻如此真實而強烈地湧上心頭。


    這一刹那間,他感覺自己已經到了極限。


    再也不想強行硬撐下去了。


    此時,解語花隻想給自己疲憊不堪、傷痕累累的心覓得哪怕隻是短暫的休憩時光。


    他輕輕地將頭靠在了吳墨堅實溫暖的胸口處,感受著對方心跳的節奏和呼吸的起伏。


    與此同時,他那雙原本無力垂下的手也開始慢慢抬起。


    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逐漸環繞住了吳墨的腰部。


    手指微微收緊。


    似乎想要從這個簡單的擁抱中汲取更多的安慰與力量。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緊咬著後槽牙,努力不讓痛苦的呻吟聲脫口而出。


    終於,在經過一番掙紮之後,他才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艱難地吐出兩個字:“胃疼。”


    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殘燭。


    若不仔細聆聽,幾乎難以察覺其中所蘊含的痛楚。


    我咧個大草。


    吳墨身子僵住了。


    低頭看著身軀微微有些顫抖的解語花,一時間有些發傻。


    這...


    這他媽胃得疼成什麽樣,才能讓平日裏瘋狂收拾自己的花哥變得如此脆弱?


    怒氣與心疼攪合在一起。


    吳墨隻覺得心口憋了一股氣想要釋放出來。


    最終殘存的理智占據了上風,讓吳墨想起來先止痛才是上策。


    此刻沒功夫繼續埋怨。


    吳墨從兜裏摸出剛得到的養身丸,用牙咬開瓶蓋兒倒出一粒在手心兒。


    半是心疼,半是埋怨的抬起解語花的下巴,“聽話,張嘴。”


    此時解語花完全是在硬撐。


    長時間服用胃藥,如今藥物對他來說幾乎沒有了效果。


    根據他過往的經驗,疼痛感隻要熬過去就能好上不少。


    他隻想抱著吳墨扛過這最難受的時間。


    內心暗自埋怨自己為何早不發作?


    偏偏趕在小混蛋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發作呢?


    幸虧吳墨不知道他心中想法。


    否則高低得讓解語花清楚一件事----弟弟削哥哥天經地義。


    此刻聽見吳墨說話,仰著頭乖巧地張開了嘴。


    臥槽...


    吳墨一瞬間有些晃神。


    他使勁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要將一些不合時宜的畫麵甩出腦海。


    左手用力掐了自己一下,暗罵道:“媽的,精蟲上腦了是吧?真特麽的欠抽。”


    隨即不再猶豫,立刻把手裏的養身丸塞進了解語花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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