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白胡子老頭被氣的臉紅脖子粗,右手重重擊打在桌麵上,“你是誰家小輩?安敢在今日如此重要場合搗亂?”


    老者目光在解語花和霍秀秀身上巡視,大有一種責備的意味。


    老一輩人講究的是麵兒上活。


    哪怕私底下打成狗,正式場合也要端出一派和諧的場麵。


    畢竟九門對外是一家。


    讓旁人知道九門內鬥如此厲害,豈不是被人看笑話了?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更深層次的是吳墨過於不給麵子,直接把人踢到他麵前。


    害得老頭衣服都被茶水澆濕了,裏子麵子一股腦全丟了。


    “何老……”


    解語花轉身對著老頭拱了拱手。


    老頭是二月紅的遠房親戚。


    與他關係有些特殊,不好像方才一樣作壁上觀。


    紅家有些奇特。


    早年間二月紅還活著的時候,自然當仁不讓的是紅家家主。


    自打十幾年前離世之後,紅家群龍無首再無家主一職。


    紅何年紀大輩分高。


    紅家大事兒由他來處理,小事兒幾乎煩不到他的頭上。


    平日裏喝喝茶溜溜鳥。


    再不就是上台唱上一曲過過癮。


    但凡有事兒求到他的頭上?


    通常一句不問世事打發別人,硬是擺出一副不沾瑣事的態度。


    隻是可能嗎?


    紅家沒有一個省油的燈。


    二月紅不是,其餘的家族人也不是。


    “小花,這是你的人?”紅何倚老賣老,怒氣直接對準了解語花。


    他看著解語花長大,可以說自認為十分了解他的性情。


    看似性情柔和,實則內心極為清冷。


    從小到大頂多也就護著霍家丫頭,從未見過他對旁人上心。


    眼下開口說話。


    足以證明麵前這囂張小子有八成可能性是他解家的人。


    想到此處,老頭底氣更足了幾分。


    無他!


    恩情所在。


    他不信解語花會任由旁人羞辱自己師門所在的家族。


    “解當家的,這沒你的事兒。”


    吳墨抬手搭在解語花肩膀上,一個用力將人撥拉到一旁。


    單手插兜。


    一臉桀驁不馴的看著老頭,挑了挑下巴,“老雜毛,你是打算給他倆出頭?”


    此刻,吳墨是哪吒三太子上身。


    沒事兒還打算將水攪渾呢,有人主動冒頭更是不能輕易放過。


    張日山心裏咯噔一下。


    畫麵過於熟悉,難不成幾年前的事情要重演?


    額……


    不知道老何有沒有隨身攜帶速效救心丸?


    張日山可沒打算為紅何出頭。


    二月紅是二月紅,紅家是紅家,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更何況出頭也無濟於事。


    吳家小子脾氣性格不好,比當年的陳皮阿四還讓人頭疼。


    自己但凡開口說話,估摸著他連自己都能揍一頓。


    倒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


    自己一把年紀了,終歸還是要留點臉麵的。


    老頭肺都要氣炸了,“你……你說誰是老雜毛?”


    吳墨翻了個白眼,衝旁邊新月飯店夥計勾了勾手,“去,給爺拿個紙和筆。”


    誰也不清楚他要做什麽?


    齊案眉和李取鬧躺在地上不屑地撇了撇嘴。


    混蛋玩意兒,真當自己一盤菜呢?


    九門內鬥鬧一鬧也就算了,新月飯店的人還能叼你?


    然而,打臉的事情發生了。


    在幾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夥計不僅態度恭敬而且速度奇快無比。


    幾個呼吸功夫舉著紙筆出現在吳墨麵前,“爺,您用的紙和筆。”


    此時,紅何才琢磨出不對味兒。


    先不說普通夥計敢這麽囂張,再加上新月飯店夥計態度明顯不對勁。


    嘶——


    不會是碰到硬茬子了吧?


    就在紅何遲疑不定的時候,吳墨已經在紙上龍飛鳳舞寫完了幾個字兒。


    緊接著抓起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攻向紅何。


    紅老頭年輕的時候不是善茬。


    如今年過八旬依舊是每天早起鍛煉,麵對吳墨攻擊迅速向後退去。


    手上擺出太極的姿勢。


    打算來個四兩撥千斤,讓這囂張的小子明白老子不是好惹的。


    老頭的應對方式沒有錯誤。


    奈何麵對的是一個不走尋常家夥。


    經過長年累月的戰鬥,吳墨在打鬥方麵經驗可以說是相當深厚了。


    早已經猜測到老頭下一步動作。


    特意在出手之前從兜裏掏出個小瓶子撒在老頭腳下地麵上。


    無色無味。


    潤滑效果卻是世界一流水平。


    哪個正常腦子能想到這孫子幹出這麽一件事兒?


    老頭起手同時腳往旁邊挪動。


    然後……


    嘶啦——!


    俗話說,好漢架不住三潑屎,好腿也架不住滿地油啊。


    老頭庫呲一個大劈叉。


    許是來之前沒撒泡尿燒炷香,褲子直接壓在了破碎的茶盞上。


    硬是把好好的褲子劃成了開襠褲。


    吳墨一向是占便宜沒夠的主。


    趁此良機往紙上吐了口唾沫,啪嘰一下把紙呼在老頭麵門上。


    動作看似很慢,實則快如閃電。


    這下就連張日山都有些好奇,紙上到底寫的什麽東西?


    隻是等他看清楚後沉默不語了。


    “噗!咳咳……”


    霍秀秀死死地咬住嘴唇,內心卻狂笑不已。


    老雜毛?


    小墨哥哥說的不錯,老家夥總是倚老賣老就是欠罵。


    不過……


    小墨哥哥的字真是有些抽象。


    解語花斜眼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拚命眨巴眼睛想把笑意掩蓋住。


    貳京掐著大腿努力保持平靜麵容。


    內心發誓,以後再也不跟小少爺一起出來辦事兒。


    打架不怕,主要是心靈受到的創傷不好修複。


    齊案眉和李取鬧知道老頭是什麽人,頓時大感驚訝。


    這小子到底是誰?


    九門誰家這麽囂張?


    難不成是陳家人?


    此時無人知曉,樓上還有幾個人幾乎笑岔了氣兒。


    按理說九門聚會屬於內部事情,新月飯店隻提供場地,不參與其中。


    但是架不住尹南風好奇啊。


    以她對吳墨的認知,凡是有他出現的地方必定平靜不了幾秒鍾。


    於是叮囑聲聲慢關注場外動靜。


    為了給自己偷窺行為找個更好的理由,美曰其名怕九門人毀壞新月飯店。


    此舉必定少不了阿寧。


    三個人坐在類似密室的地方,時刻關注正廳的情況。


    然後笑翻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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