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裏的司機瞳孔猛然變大。


    幾乎不敢相信吳墨居然使出同歸於盡的招數。


    生死存亡關頭。


    稍有疏忽就會萬劫不複。


    司機不死心,集中全部注意力瘋狂地轉動方向盤想要避開攻擊。


    雨天路滑。


    車身劇烈晃動幾乎失控。


    吳墨嘴角掛著冷笑,透過車窗清晰的看見對麵司機垂死掙紮。


    他輕輕踩了下油門,轉動方向盤給了對方一絲喘息機會。


    捉老鼠嘛,玩的就是心跳。


    司機剛鬆了一口氣。


    緊跟著眼睛瞪得溜圓。


    吳墨忽然加速,狠狠地給了他車尾巴重重一擊。


    司機感覺一股巨力襲來,再也無力控製車身。


    整輛車像是不受控製的陀螺,旋轉跳躍著衝向懸崖方向。


    吳墨打開車窗,隨手彈飛了煙頭,衝著對麵的司機擺了擺手,“拜拜了傻逼,下輩子投胎時候千萬長點腦子。”


    一聲驚天巨響。


    伴隨著司機慘叫聲,整輛車翻下了懸崖。


    摩托車隊全程看到這一幕。


    想要幫忙根本有心無力插不上手。


    老話說的好,吃了我的,你得給我吐出來。


    吳墨沒打算放過摩托車上的人。


    後麵幾輛車窗降了下來,一把把純鋼打製的彈弓子露了出來。


    法治社會嘛,盡量還是悠著點。


    “傻逼,拜拜了您呢。”


    整齊劃一的口號以及麵帶笑容的微笑展現出來後,摩托車隊的人傻眼了。


    鋼珠比雨點還要猛烈……


    一輛接一輛的摩托車摔下懸崖,一聲接一聲爆炸如同放炮似的傳遍整個盤山道。


    “真是美妙的音樂。”吳墨敲擊著方向盤,嘴裏跟著哼唱小曲兒。


    車速降了下來,解連環,霍秀秀和啞姐三人總算是能呼出一口氣。


    嘔!


    幸好潘子貼心,事先在車裏準備好了塑料袋。


    三個人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


    咦惹!


    吳墨降下車窗,臉上流露出嫌棄的表情,“三叔,你早上吃那麽多幹什麽?真難聞。”


    “你個小兔崽子,yue……”


    解連環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坐自家侄子的車了。


    怪不得小兔崽子開車的時候,小斜那癟犢子臉色有些不對勁。


    敢情全都知道。


    就瞞著我自己是不是?


    媽的!


    不行,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哪天讓三哥也享受把侄子的孝心。


    “把藥吃了,緩解惡心感覺。”吳墨見好就收,扔給了解連環一個瓷瓶。


    解連環擰開聞了聞,頓時感覺神清氣明心頭煩躁的感覺一掃而空。


    倒一粒吃進嘴裏,立馬原地複活。


    霍秀秀和啞姐相繼吃了一粒,平複了一下心情。


    滿臉複雜的看向吳墨。


    “為什麽不早點拿出來?”解連環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真忘了。”


    吳墨難得流露出尷尬之色。


    三人眼裏的控訴之意幾乎化成利劍嗖嗖嗖飛向吳墨。


    一場簡單的危機解除了。


    吳墨眾人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鬼知道這是不是隻是開胃小菜呢?


    沒錯,事實正如他想象的,第二波追殺跟著出現了。


    再一次撞飛一輛車。


    吳墨屬實忍不住好奇之心詢問,“三叔,你不就是查個賬嗎?又不是特麽西天取經,怎麽惹了這麽多麻煩?”


    他開著車滿臉不解,想象不出來自家三叔到底幹了多少缺德事?


    解連環聲音冷的嚇人,“我手裏有些東西,要是真傳出去誰也別想好。”


    明白了,三叔手裏的東西估計就是拴狗繩。


    怪不得都跟餓狗似的瘋狂往上撲。


    估計有人想背後摸魚,借著查賬的由子弄死三叔把東西拿到手。


    眼見前兩次全都失敗,第三次出動了幾輛大卡車。


    地上撒滿了鋼釘。


    攔路虎似的將道路攔住。


    吳墨一腳踩住了刹車,推開車門,叮囑了一句,“我去活動一下身子,三叔,你們坐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身後一群小夥跟著跳下了車。


    對麵卡車上跳下了百來號年輕人,一個個穿著迷彩裝拎著片兒刀和鐵棍。


    虎視眈眈盯著眼前這四十來號人。


    “二爺,玩一局?”黑眼鏡慵懶地依靠在吳墨身上。


    擺出一副沒骨頭八爪魚的架勢。


    “腰好了?”吳墨嘴角處蕩漾起笑意,餘光往下瞥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比倒是沒什麽,就怕你腿軟不頂用,回頭還得我救你。”


    似乎回想起某些事情。


    黑眼鏡舔了舔嘴唇,眸子裏晦暗不明染上了幾分欲色,呼吸沉了沉,聲音裏略有些沙啞,“軟沒軟,要不再試試?”


    星河站在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瞧著熱鬧,正好聽到了玩一局三個字。


    立馬興奮的跟個哈士奇似的,湊了過來,“小太爺爺,玩一局?賭注是什麽?我能參與一局不?”


    “能,我現在就想踢你一腳。”


    幾人肆無忌憚的樣子徹底將對方激怒。


    對麵一個禿頭男怒氣衝衝地一揮手,手下舉著武器嗷嗷叫地衝了上來。


    吳墨單手插兜,絲毫不懼,帶著人迎麵而上。


    雙方瞬間混戰在一起,拳打腳踢,場麵異常激烈。


    黑眼鏡身手敏捷,穿梭在人群中,如鬼魅一般,出手狠辣,幾乎招招都是奔著要害。


    潘子大開大合,拎著棍子一頓猛砸,似乎要把這陣子憋屈的氣全都發泄出來。


    張麒麟和吳斜兩人被吳墨要求守在解連環車旁邊。


    總不能全都往前衝,回頭家讓人一鍋端了吧。


    況且吳斜那身手有些一言難盡。


    忽高忽低跟坐過山車似的,萬一邪門體質上身,回頭打到自己咋整?


    吳墨一腳踹飛個夥計,扭頭衝著黑眼鏡豎起中指,語氣裏滿是挑釁,“你,不行喲。”


    “是嗎?那今天我可得努努力,讓你瞧瞧行不行了。”黑眼鏡嘴角勾起抹笑意,出手又狠辣幾分。


    倒黴的夥計幾乎成了兩人y的一環。


    就在這時,禿頭男悄悄繞到了吳墨身後,舉起鐵棍,朝著吳墨的頭部砸去。


    然而,這一切都被吳墨察覺到了。


    他一個側身閃過,順勢奪過鐵棍,反手一棍打在了禿頭男的肚子上。


    禿頭男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地不起。


    要不說什麽老板帶著什麽手下。


    苗寨出來的少年在長輩耳提麵命的教育下,對於吳墨那幾乎是當老祖宗看待的。


    行事作風完全是有學有樣。


    下三路招數使出來簡直是一模一樣,打的對方夾著屁股恨不得穿個鐵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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