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撇撇嘴,“矯情”二字脫口而出。


    解語花抬頭瞅了她一眼,眼中夾雜著一絲警告。


    也不清楚霍秀秀是真沒看出來,還是壓根不在乎。


    手一伸直接拍在解語花肩膀上。


    “小花哥哥你別怪我說話難聽,你這樣的做法很像是新月飯店那位張會長。”


    “之前南風姐姐跟他說一句話,嗯啊半天連個屁都不放,現在沒事就回新月飯店坐著,要我說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在吳墨的影響下,霍秀秀對張日山很是瞧不上眼。


    以前總是恭敬的喊著日山爺爺。


    如今雖然沒跟著吳墨喊句老逼登,骨子裏也開始看不上他的做派。


    什麽人呢?


    南風姐姐喜歡你的時候,你矯情的要死不予理會。


    別人放手了?


    你突然來奶了……


    切!


    真是讓人瞧不上眼。


    古語有雲:學好難,學壞一出溜。


    以往的霍秀秀端莊優雅,即便是做些事情都帶著一絲小女孩的俏皮。


    穿著方麵更是淑女裙長旗袍。


    如今風格完全大改。


    要麽休閑裝,要麽小皮衣和夾克,冷眼一瞧有點像是阿寧的風格。


    愛聽八卦性格卻徹底被激發出來。


    端著茶缸子在解語花耳邊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


    “小花哥哥你這樣做是不對的,你怎麽能瞞著小墨哥哥呢?情侶之間要是有誤會可是很麻煩的……”


    解語花一時間頭都大了,“你能不能安靜點?吵來吵去,我頭有點暈。”


    霍秀秀眯起眼睛,透著一絲狡黠的笑意。


    嘿嘿!


    自己說情侶,小花哥哥居然沒否認?


    那不就是——承認了!


    南風姐姐說的果然沒錯,小花哥哥對小墨哥哥心懷不軌。


    哎呀呀!


    真是好可惜啊,自己為什麽沒有親眼目睹呢?


    霍秀秀遺憾的直拍大腿。


    心裏狠狠地給霍家那些老不死的記了一筆。


    要不是他們,這次進山自己肯定也能摻上一腳。


    “小花哥哥,我有些想小墨哥哥了,他什麽時候來京都啊?”


    此話倒也不是故意為之,霍秀秀是真有些想吳墨了。


    家主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唯有在吳墨等人身邊時,才會發自內心的笑出聲。


    強大又搞笑的哥哥,誰不想?


    解語花斜了她一眼,“秀秀,你很閑?”


    霍秀秀端起專屬大茶缸喝了一口,“跟小花哥哥比,還可以吧。”


    “你瞅瞅我都沒有黑眼圈,再瞅瞅小花哥哥,你跟動物園的熊貓都快要成雙胞胎了……”


    解語花:“???”


    他放下手裏的文件,麵無表情的看著霍秀秀,“提個建議,以後少去新月飯店,容易學壞。”


    解語花絕不認為霍秀秀是被吳墨帶壞的,打心眼兒裏堅定地認為是尹南風和阿寧帶偏了她。


    霍秀秀剛要辯解幾句,解語花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沒錢的心情就像姑娘頭發禿了頂,財神爺賞口飯吃吧……”


    “噗……”


    霍秀秀嘴裏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


    搞笑鈴聲不稀奇,稀奇的是出現在解語花的手機裏。


    饒是解語花躲閃及時,頭發上依舊沾染了幾顆水珠。


    “霍秀秀……”


    解語花咬牙切齒地盯著霍秀秀。


    霍秀秀噌地一下退到角落裏,身形敏捷的如同一隻獵豹。


    手機鈴聲翻來覆去的響徹不停。


    霍秀秀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小花哥哥你快接電話吧,估計是小墨哥哥打來的吧。”


    “他性情急躁,你要是不接,一會兒生氣了怎麽辦?”


    她可不是缺心眼。


    能碰到小花哥哥手機並且肆無忌憚的改鈴聲,除了那位祖宗還能有誰?


    解語花狠狠地瞪了霍秀秀一眼。


    一邊拿過旁邊桌子上的紙,一邊快速接通了手中電話。


    連個“喂”字都沒等說出口,對麵就傳來吳墨陰陽怪氣的聲音。


    解語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吳墨怕是知道自己這邊出問題了。


    心底深處湧起一股暖流,嘴角不自覺的往上勾了勾。


    頃刻間,聲音輕柔的好似微風拂臉麵,“別生氣,我是怕你擔心,而且事情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咦喲!


    霍秀秀抖了抖身子,感覺身上忽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要不要這麽肉麻?


    方才說沒必要時候那種硬氣呢?


    南風姐姐說的果然沒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她蹲在一旁舉著茶缸子側耳傾聽。


    生怕自己不小心漏掉一兩個字。


    解語花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給吳墨弄懵逼了。


    正常流程不是應該先辯解,然後轉移話題忽悠自己嗎?


    開門見山直接示弱,會不會又是花哥的陰謀詭計呢?


    特麽的。


    男人嘴騙人的鬼。


    花哥不是第一次忽悠自己了。


    解家破事一大堆,怎麽可能幾天功夫全部搞定呢?


    吳墨有一個非常優秀的習慣——想不通直接問。


    “你逗我呢?你們解家那麽多老王八犢子,全拉出去能圍後海站一圈。”


    “你回去才幾天呢?跟我說全解決了?老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缺心眼眼沒腦子不會算數?”


    吳墨越說越生氣。


    總是這樣。


    每次遇到麻煩事都把自己排斥在外。


    我是外人?


    火氣噌噌往上漲,質問的話語脫口而出,“花爺,我是外人?我特麽是你男……”


    話剛說到一半,保嘎推門進來喊了一聲,“二叔,酒吧那邊動手了。”


    吳墨頭腦清醒過來,察覺自己說話有點不對勁,立馬將後半截吞進肚裏。


    “知道了,先出去吧。”吳墨揮揮手示意保嘎先行離開。


    “小墨,你那邊出什麽事兒?”解語花聽到動靜不對,急忙問了一句。


    吳墨習慣性的想要解釋一句。


    忽然想到解語花對自己的隱瞞,心頭的鬱氣再次凝聚,“沒事兒,小事一件,不值一提,就不勞花爺您操心了。”


    解語花沉默片刻。


    再次開口換了一副哀怨地腔調,“好幾天沒聯係了,非得要這麽說話嗎?我想你了。”


    最後四個字可以說是纏綿悱惻。


    估摸著這輩子學習戲曲的精髓都在其中了。


    無恥!


    糖衣炮彈。


    一下子給吳墨幹沒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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